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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均派人日夜輪番監視荒原舞的艙房,發覺有異,遂報上方均。
風過庭擔心的道:“凝豔既知天龐行動失敗,勢必重新部署,所以泰婭回國途上,肯定危機四伏,你卻自廢箭技,又要保住泰婭,情況教人不敢樂觀。”
龍鷹嘆道:“我是別無選擇,小不忍則亂大謀,如被揭破身分,奚人會認為我欺騙他們,那時畫虎不成反類犬,疑兵之計變成笑話。”
婁師德道:“這個疑兵之計有何作用?”
龍鷹道:“不論突厥人或契丹人,現在均視我為頭號敵人,最理想是他們以為我已深入契丹之境,對盡忠或孫萬榮進行刺殺,那敵人將會提高戒備,至乎疲於奔命的去防範和搜尋我。這便是造勢。在這樣的形勢下,前線的孫萬榮更不敢輕舉妄動,讓我們可秘密部署,發動時,敵人會非常狼狽。”
婁師德問道:“照龍兄弟的預估,我們該在甚麼時候發動呢?”
龍鷹道:“當我們的三千奇兵成功在關外某一處集結,就是發動之時,希望不超過三個月的時間。我們以奇兵奔襲契丹新城,大帥則在前線向孫萬榮猛攻,牽制著他。當我割下盡忠的頭顱,將輪到孫萬榮的首級。”
再研究了行事的細節後,這個決定大周未來命運的軍事會議結束。
翌日清晨,方均率領二千精兵,送奚人到山海關去。
與婁師德的一席話後,龍鷹對塞外東北的形勢,有了更深入的認識。
不論契丹人或奚人,由於遊牧民族的特性,並沒有固定的領土、清楚的疆界,只有大致活動的範圍。因應這種形勢,唐太宗採羈縻之策,把臣服的外族收諸管轄之內。遂於契丹設松漠都督府,以契丹最大的酋頭為都督,又於奚族設饒樂都督府,以奚族最大的酋頭為都督。松漠在饒樂之北,相隔不過數百里,兩族都督基本上保有治權。
大唐於饒樂之西,白狼水北濱,建立營州城,由唐室遣將駐兵,以監督饒樂和松漠兩府。所以營州實為關外重鎮,與關內的幽州互相呼應,只要保著營州,外族縱有異心,亦難犯幽州。
契丹的盡忠和孫萬榮起兵叛唐,攻陷營州,一舉將整個形勢扭轉過來,諸外族紛紛稱王,再不受大周的管束,太宗在塞外營造出來的大好形勢,一夜間盡付東流。
營州之失,影響深遠,塞外的形勢永遠回覆不了先前的模樣。到硤石谷先後兩次大敗,大周的聲譽如江河日下。契丹聚眾至八萬人,號稱十萬,以營州為大本營,沿渤海南下,旋又攻陷平州,聲威更盛。但因始終兵力有限,當大周軍以高牆深溝拒之於城外,契丹兵只好暫時休戰,退返營州,又於營州西北四百里處,依險構築新城,等待時機,成塞內外相持不下之局。
出關後,一行人與奚軍的五百精騎會合,方均領兵返回山海關,龍鷹則與奚人繼續北上,朝饒樂進發。
是夜抵達一道大河的南岸,奚人設立營帳,紮營過夜,準備明天清晨渡河。據泰婭之言,渡河後只需兩天馬程,可抵達位於土護真河南端的饒樂,也是李智機牙帳所在處。
塞外的風光,令龍鷹大開眼界,茫茫荒野與萬里藍天,構成無邊無際的空闊天地,除河流兩岸外,樹木不多。遠處地勢起伏,間中有一片疏林,寧靜平和。
龍鷹策著雪兒,沿河狂馳,興盡才返回營地。營地生起數十堆野火,烤燒剛狩獵回來的野豬、野鹿,香氣四溢。
他獲邀參加泰婭的一組,文絲諸女和邊石等六個高手全體在座,還有今趟來接應他們的奚軍的年輕指揮樂流。
喝著奚人以糜子做的稠粥,吃野味,對著奚族美人,塞外的星夜格外迷人,龍鷹深深享受著遠遊的樂趣。
樂流顯然從泰婭處得悉他神乎其技的醫術,對他生出興趣,不住追問他有關這方面的事,到他答應為他的親人治病,樂流方滿意地停止詰問。
話題一轉,樂流問道:“大周女帝怎樣對付盡忠和孫萬榮?”
本在談笑的都靜下來,看龍鷹如何回答。
龍鷹整理腦袋內的奚語,從容道:“不知樂流兄聽過敝國一個叫龍鷹的人嗎?”
樂流笑道:“侍衛長剛和我說上半天。恭喜你們,終於出了個英雄好漢。”
龍鷹目光往泰婭投去,後者臉色微紅的垂下頭去,在火光的照射下,更是美豔。龍鷹感到她確是屬於塞外的世界,出關後,她自然而然融入四周的環境去。
龍鷹淡淡道:“龍鷹已成了突厥人和契丹人最想殺死的人,但他們是註定要失敗。”
包括泰婭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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