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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茲美女如雲,果非失實的虛語。
離城不到半里,風漠偕大隊龜茲兵出城相迎。龍鷹四人依原定計劃,入城後立即開溜,各自行事。
龜茲河從西而來,穿城而過,將宏偉的城市一分為二,此河水勢平緩,綠樹夾岸,水湧成渠,城池就河而築,形成城河相依的獨特城景。
龜茲城宛如立在沙漠邊緣的前線哨兵,巍然聳立,顯然是關外雄鎮,也成兵家必爭之地。四周圍以城牆,內土外磚,樓堞重重,四角建有角樓,只於城牆東西設有城門兩道,每道城門都突出於牆體外部,有裡外二門,呈甕形,具有強大的防禦力。難怪以娑葛的強橫,仍未敢輕易來犯。其規模等於中土一座僅次於神都和長安的城池。由此亦可見龜茲漢化之深,大異於于闐等西域的先進國。
龜茲城另一特色,是王堡建於城中央,跨河而築,也形成了整座城池的重心,各大街小巷便以王堡為中心蛛網般開枝散葉,組成一個仿如八卦的龐大圖案。古寺、市集、街道、民區、佛塔、主河的支流,是形成圖案的諸般元素。
四人漫步長街,輕鬆寫意。
龍鷹早脫掉面具,回覆邪帝本貌,剛接了兩個橫送而來的秋波,大樂道:“十個人中,至少有六個是女的。黠戛斯又如何呢?”
以建築來說,更見漢文化對龜茲的影響,城市以貫通東西城門的主街為中軸線,王堡為軸心,主大街亦為貿易大道,長達二里,商鋪彙集,約略數來,超過二百間之多,如此規模,確非于闐等城能及。漫步其間,大小招牌門市互相呼應,綢緞莊、雜貨鋪、牛羊店,幾乎包容了商業的所有行當。街上除本地人外,更有來自東西的商旅,特別是他們一直走來,全是荒漠不毛之地,更感眼前所見,有種不真實的奇異滋味。
勝渡正欣賞著一個邊賣羊肉串,邊優閒嗑著葵花籽的龜茲少女,聞龍鷹之言,笑答道:“在我們的地方,十個人中才有兩個是男人。哈!”
龍鷹心癢癢的道:“有機會定要到你們處體會個中妙況。”
萬仞雨責道:“你這小子是人心不足,你還欠缺女人嗎?如果我是你,肯定早給煩死。”
龍鷹笑嘻嘻道:“想想總可以吧!”
風過庭留意的卻是專售鐵器的店鋪,駐足觀看。三人隨他停下步來。前者道:“只看鐵壺兵器,無不鑄工精巧,可知此處的鑄鐵作坊,有極高的水平。”
龍鷹輕撞勝渡一記,笑道:“你有望成為鑄劍大師了,初開爐鑄的便是天劍,肯定給後世傳為佳話。”
勝渡急促的喘兩口大氣,說不出話來。
鐵器店的老闆迎出來,堆起笑容,以突厥話道:“你們雖說突厥話,卻肯定不是突厥人,敢問貴客來自何方?”
勝渡怕他拆穿龍鷹等,答道:“我是黠戛斯人,他們是且末人。請問老闆店內的貨品,來自那個作坊?”
老闆傲然道:“我店內由一根針到一個大鐵鏟,均由西南塔里木河北岸沙雅城規模最大的塔里木鑄造場打製,不但質佳耐用,且價錢合理,不買是你們的損失。”
風過庭得到想知道的答案,心中歡喜,掏出金子,買了四把小刀,每人一把,當作紀念品。
萬仞雨又問清楚往舞樂院的道路,四人遂離開主街,直抵西城牆,轉左往北。
龜茲城主街外宛如另一世界,林木婆娑,房舍多為樸素的平頂屋,露出泥土原色,卻堅固實用,疏落分佈,遇上河道,有橋接通兩邊,行人不多,但無不優閒自得,個個像不用工作的模樣。
萬仞雨目注前方,大有感觸的說:“終於到哩!”
通往龜茲舞樂院的石板路,極具風韻特色,大收先聲奪人之效。鋪路的石板材料清亮光潔,腳感沉厚,可是經數百年的人踩馬踏下,已是一路陳跡,一路滄桑,斑痕累累,深淺不勻,凹凸不平。
進入舞樂院的門樓後,登時眼前一亮,看到掩映在林木裡純木構的建築組群,即使遠在百步之外,眾人仍似嗅到傳來的木香木味。一人迎出來大笑道:“我荒原舞的三位大哥終於到了,不單是我們兩兄妹的榮幸,更是舞樂院的榮耀。舍妹日夜盼你們來,不知盼得多麼苦。”
在龜茲的荒原舞,比之以前任何一刻更瀟灑神氣,與三人逐一擁抱,再由萬仞雨介紹他認識勝渡。
久別相逢,四人歡欣如狂,但亦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的深刻感受。
荒原舞現出未曾有過的熱情,領著他們透過林間小路,繞過主建築,朝內院深進,解釋道:“舍妹正在主殿排演歌舞,尚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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