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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四鎮,為大唐西域重兵之地,分別為龜茲、于闐、疏勒和焉耆。其中又以龜茲居首,乃安西都護府所在,曾長駐重兵。
該國位處塔克拉瑪干之北,天山之南,西通天竺、大食、波斯,南扼貫穿“死亡之海”的捷道出口,不但是東西交通要衝,更是東西文明薈萃之地,地區政治和經濟的中心。佛教便是從天竺首先傳入龜茲,再傳往中土。
龜茲全國人口約七千戶,擁兵達二萬之眾,東西千餘里,南北六百多里,大部分為綠洲之地,泥土豐沃,國家富饒。和平時期,人民過著半農耕、半畜牧的安寧生活。
龜茲城,又名伊羅盧城,是龜茲國的國都,城周長十八里,為西域最具規模的大城之一。
西域向以舞樂著稱天下,“龜茲樂”、“高昌樂”和“疏勒樂”並稱西域樂藝的三大系統,而以“龜茲樂”聲譽最高,高僧玄奘往西天取經,遊歷過百多個城邦後,便盛讚龜茲樂舞“管絃伎樂,特善諸國”,於此可見一斑。
大隊依龍鷹的提議,於出口綠洲歇息一夜後,翌日天未亮便起程,在勝渡領路下,從山中秘道離開綠洲區,結束了穿越塔克拉瑪干的壯麗旅程。山路並不易走,特別是還須運送重達千斤的巨型天石,箇中千辛萬苦之處,惟眾人自知,卻成功避開所有可能攔途截劫的敵人,抵達塔里木河南岸。
這道西域最長、水流量最大的內河,並沒有令他們失望,兩岸景色如畫,際此初春時分,更是美不勝收,仿若人間仙界。
由於仍身處險地,他們不敢停留,立即伐木藉繩索渡河,花了整天工夫,將駝馬貨運往對岸,至此已筋疲力盡,但確已脫離險境,縱然有敵追來,亦被大河阻隔。
次日大隊沿河東行。三天後,龜茲城終於出現遠方。他們休息一晚,天未亮便繼續行程。
龜茲與且末,一向關係友好密切,風漠率領十多個手下,策著從熱魅人手上奪來的戰馬,早一步往龜茲城去,安排一切。
大隊則抱著如釋重負的輕鬆心情,浩浩蕩蕩的徐徐前進。
荒原舞沒有誇大,沿途鬼斧神工的大自然景色,令人歎為觀止。他們沿龜茲河東行,對岸屹立著一座宏偉的佛寺,使人聯想到篤信佛教的龜茲人。寺的四周漫山原始森林,幾疑是無路登寺,古雅安逸。
沿岸不同種類的樹,爭麗鬥豔的展露著不同的色彩。遠處的天山雪峰起伏。微風輕嘯,在參天的樺樹、櫟樹和各種針葉樹的應和下,使人氣靜神和,忘卻煩惱。
愈接近龜茲城,愈見廣闊的田野,被疏落分佈的氈帳和農莊點綴,可是仍予人以人煙稀少的感覺。低矮的房舍,與無盡的草原,延綿的山脈,配合得天衣無縫。
龍鷹、萬仞雨、風過庭和勝渡落在隊尾。在駝背上欣賞景景稱奇的龜茲河風光。
龍鷹想起老子李耳的“小國寡民”,大生感觸,道:“任何戰爭,對這片美麗的土地都是褻瀆。”
萬仞雨悠然神往的道:“自出玉門關後,我們踏足西域,來到這群山環繞,眾水分流之地,北有阿爾泰山,中為天山。南是崑崙山,蔥嶺橫亙於西,草原和沙漠無際無邊,只要想到我們曾在廣闊獨特的地域走南闖北。便有神馳意飛的動人感覺。”
勝渡道:“你們口中的西域,在我們來說是‘三山夾兩盆’的神聖土地,山是萬爺提及的阿爾泰山、天山和崑崙山,盆是準噶爾和塔里木兩大盆地。遍佈草原和沙漠,也是我們各族揮戈躍馬,爭雄稱霸的疆場。”
風過庭道:“我們離開長安時。正是初冬時分,現在隆冬剛過,春暖花開,終於來到龜茲,超逾了一年的時間。”
龍鷹道:“我們現在離長安有多遠呢?”
萬仞雨一字不差的道:“是七千四百八十里,哈!我的確曾下過功夫。”
龍鷹咋舌道:“差二千多里便足萬里之數,哈!這麼說,我們離長安後走過的肯定不止萬里路,等於讀了超過萬卷書。哈!真爽!”
此時離城已不到五里的距離,由於時間尚早,太陽剛升離地平,路上遇上入城趕集的龜茲人,都對他們投以好奇的目光。
龜茲農民牧民的交通工具很進步,大部分人趕著毛驢車,神態優閒的載著各式貨物,朝城而去。
龍鷹特別留心遇上的女子,個個瓜子口臉,一副天生的美人胚子,披絲穿綢,色彩鮮豔明麗,一點不怕被他們行注目禮,還以甜美的笑容回敬他們無禮的目光,看得他們心花怒放。其中幾個特別美麗的,更令龍鷹看得難以移開目光,大呼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