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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的唇間隱約流露出了一絲笑意,但眨眼間就又換上平靜的涼水臉了。
劉瑤收到我早朝後的示意,很配合地來清寧宮求見,我當然不會承認我是因為嫉妒,深深地嫉妒她有人愛,或者是被人愛過。
“中書令大人來了,來,鑑賞一下這幅字。”我時刻觀察著陸湛的反應。
劉瑤託著下巴認真地在看我寫的字,那普通的容貌彷彿開始與眾不同,這是一個感人肺腑的故事,難不成我要淪落成故事的背景?我現在是在幫他們續曲嗎?我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嗯,驚鴻一瞥,猶如蛟龍上天。行筆穩健不急不躁,揮灑自如收放有度。一筆一劃神型內斂,集氣質、特色、品質、神韻於一身。這是好字啊陛下。”劉瑤頷首讚許。
我聽了眉眼掛笑,劉瑤還是很有眼力勁兒的,雖然假,但是假的很實在。一聽就假,也就不勞我傷懷。
劉瑤繼續說:“只不過,不足之處嘛,就是出現了錯別字。這個‘傾心’的‘傾’是單人旁,而不是”
我不想理她了。
直到劉瑤離開,我都沒有任何發現,陸湛和劉瑤就像是從來不認識一般。
我對著陸湛聳肩攤手,分析道:“這世上有些東西,本就是無法到手才讓人覺得特別想要。”所以,你該憐惜眼前人啊。
陸湛一雙眼睛漸漸眯起,漆黑的瞳仁裡好像有冷銳逐漸褪盡,沒待我瞧明白,他就開始繼續寫字了。
我望著劉瑤走掉的方向,吐了一口氣。
不需要容貌就能讓大把男人動心追隨的女子,她的才能肯定是在我之上的。可有什麼辦法,我再遜,我也是皇帝。
最後這句話,還挺傷感的好像。
起舞弄清影 60 經不起考驗受不了誘惑
隔天,沈清濁進獻給我一些民間新出的戲本子,若換做以前,我定會一邊叉著腰,一邊豪情萬丈地和他打趣道:“愛卿,本王定要賞你半壁江山啊。”
他也會像以前一樣,裝作慌亂拱手,“不,陛下,這樣離國會亡的。”
然後我會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邪魅一笑,說出那句萬能昏君語錄,“若是為你,亡國又如何?”
我倆特愛演,幾乎每次他向我獻寶時,我都會與他演一下固定橋段氣氣攝政王,順便將氣翹了鬍子的史官再氣上一氣。
昏君與奸臣,自古就是良配。
可這次,我的手搭在那摞戲本子上,嘆氣道:“唉,自五歲進宮做了這皇帝以後,我的人生算是沒有一點指望了。”
沈清濁挑眉道:“陛下如果不做皇帝那就真的一無是處了呀。”
我沒理他,繼續暢想,“如果我不是皇帝,我便要做一個隱士俠女,和自己愛的人在汪洋山找個小宅子隱居起來,從此,江湖上只有我們的傳說,多好。”
沈清濁一本正經道:“陛下,現在江湖上也有你的傳說。”
“閉嘴,我一個字都不想聽。”我揉了揉太陽穴把沈清濁趕走了。
下午和劉瑤探討完政事,我又讓卿葵射月開道去清寧宮攻克寒冰堡壘了。
北苑茶正燙,蘊著的茶香和水汽一起飄著,給他和我之間構築了一個模糊的屏障。屋外的樹正抽枝發芽,小花都還是骨朵,看樣子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怒放。不知名的鳥雀上跳下竄,跟喝了喜娃她孃的奶一樣,喜得瘋脫了型。
而屋裡的我們,卻各有各的心事。
“這戲本子裡,有好些個男人因為一個女人而嗝屁了,瞧,多浪漫。”我吐著瓜子皮,歪著頭翻頁。
陸湛:“”
我得提點他一下,教導他怎樣認命,但還不好明說,只能從故事入手,“這裡講的是一個叫唐心湖的徒弟,喜歡她師父弄不到手,結果天天悲催,後來她就珍惜了身邊的一個,小日子美得要冒泡了。”
陸湛本來在自我對弈,我說完這些偷偷瞅他,便非常明顯地看見他下錯了棋,他的左手把右手殺死了。吼吼,我是不是說到了點子上?在心裡替自己拍拍手,哎呦,陛下好棒。
“陛下無需介懷,如今的故事裡只有你我。”陸湛聲色平淡,一如往常。
一口茶硬生生被我憋住了沒噴,這冰寶寶開竅啦?我抬頭看他,他也正望著我。
只見視野裡的那個人擱下棋盤向我徐步走來,柳眉玉顏依舊令人難以挪目,他的輪廓越來越近,然後俯身下來——這陰影壓得我眼皮低垂,鼻尖縈繞著竹香,略淡雅又凌厲,甚是矛盾。
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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