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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朝,我趁著攝政王被幾位老臣圍住講話的時機,趕緊抓住沈清濁彎彎又繞繞跑去隱蔽的地方耳語一番。
沈清濁聽罷就露出一副食慾不振的樣子道:“世道真變了,您想溜出宮泡男人都開始採取迂迴戰術了,而且還非得把微臣搭進去。”
我眯起眼,很不經意地向他展示了一抹殘忍地殺意。
沈清濁的麵皮抖了兩抖道:“嗯,陛下這法子倒也緊湊。”
我沒吭聲。
他趕緊又說:“天吶,微臣越想越覺得嚴重,敵國分子狂然走上大街交換情報,離國正處於水深火熱當中呢,陛下憂國心切,不過是不是得多帶點高手護駕啊陛下。”
我依舊沒吭聲。
沈清濁繼續咧咧道:“明白明白只讓暗衛跟著,易容的面具交給微臣去辦,臣在大牢裡等您回來。”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得跟迎春花一般,“沈愛卿,每次你露出‘狗腿子’這一面的時候,就格外英俊,本王這話是真心的。”
起舞弄清影 63 戲中戲
眼看著沈清濁走遠,我點點頭暗自讚歎,雖說這人有時候神經愛搭錯線最喜歡揭我的傷疤,但是不搭錯線的時候卻也可愛,基本算是個很有前途的奸臣吧。
我一扭頭正欲邁腿,便瞬間愣在當場———衛昀就離我不到三米遠。
我勒個去,狹路相逢,真是天道好輪迴啊。
我脫口而出:“你聽到什麼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欲蓋彌彰
衛昀雖面容溫溫和和,姿態卻是甚高,只對我道了一句:“千秋,別被奸臣矇蔽。”說完就甚有姿態的走掉了。
還好他沒聽到,我拍拍胸口鎮靜了一下。這時候的我還沒有學過那句俗語:孽海無涯,回頭是岸。
事不宜遲,這場宴席的名目很快就有了,“皇家千年酒釀品嚐會”從“慶祝陳王妃逝世六百週年”以及“懷遠陛下詩詞共賞宴”等諸多名目中脫穎而出。
因為我和沈清濁考慮的是,只有酒才能讓他有機會犯上,他假裝喝高之際便可把酒灑我皇袍上。我藉此氣到五臟六腑移位的話還是很值得百官信服的。
宴會前一晚,沈清濁拿來面具給射月試戴,我從不知道人皮面具是可以這麼像的,他看著面具,雙目恍然深邃起來。
卿葵看著兩個陛下,端直倒吸一口涼氣。
我拍著沈清濁的肩膀驚歎:“你真是太好樣的了,算本王沒白白栽培你!”
他從恍然中回過神來,淡淡開口:“我只有一句話,請帶在路上反覆聽——遠離男人,珍愛名節啊陛下。”
“你滾。”
次日早起,我的右眼皮就跳的分外厲害。
為了擴大影響範圍,這次皇家宴席准許百官攜帶家眷,搞得人數暴多。而眾所周知,像這般的大型宴會,除了吃喝跳唱,相親也是一個永恆的主題。我早就發現有的女官已經穿起了最豔麗的衣衫,男將們也一個個瀟灑風流,脫下官服的他們,實在很難讓我將人和名對上號。
攝政王衛昀到場時,騷動稍稍停滯了一下。那一襲華麗的湖水綠將他襯得宛如仙人下凡。我真不是有意要盯著他的臉看,委實是造型的效果太成功,讓我沒法移開視線。
春末夏初時分,宮裡的花奼紫嫣紅開遍了,小小暖風那麼一吹,酒香花香混合著衝入鼻尖,讓人不得不陶醉。也穿著一身綠的沈清濁坐在臺下,神情不那麼友好,就像是好多天沒有如廁硬是憋臭了臉。
同樣是綠色系,攝政王穿著就賞人眼目,而沈清濁委實就像一根大蔥,一根臭著臉的大蔥。我思索一番,覺得可能是宴會上人太多,他得當著姑娘們的面兒演那麼一出,以後怕是自己的姻緣都成了問題。想想也是,誰會心儀一個喝了酒跑去犯上的二逼呀。
鼓鑼一敲,笙簫合鳴,“皇家千年酒釀品嚐會”正式開始。我說了幾句固定開場白,示意大家放開身心,享受大自然。
射月還在我耳邊給我導戲:“陛下一會要演得驚中帶怒,怒要震怒,挺住。”
歌舞昇平,熱鬧非常,大家酒色正酣,誰都沒有注意到沈清濁端著酒杯正緩緩向我走來。
我捏緊了扶手,覺得這顆蔥越來越帥,為本王辦事的男人馬上就變成了天下頂頂英俊的人了有沒有?
他雙手執杯,邊走邊說:“微臣自飲一杯酒,願陛下心想能夠事成。”
人聲還蠻鼎沸的,沒注意到他的人可能連這句話都聽不見。我對他點頭道:“沈愛卿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