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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門童磨嘰了,也許是命中註定,你把我丟不掉。”
我去你的命中註定,沈清濁的家丁竟然被慣成這副熊樣,把我氣得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當然,這口氣得出在他家大人身上。我倒要看看這個沈清濁是不是真的重病要死了,如果沒死,我倒是可以讓他死上一死。
待卿葵結了車馬費,我拉著他繞著沈府的牆壁走,大約走了一百來步,如果沈清濁的宅子不曾改動佈局,那這面牆後面應該就是內院了。
我思索一番,然後道:“卿葵,你蹲下,我踩著你爬進去,然後給你開門。”
“啊?”他驚訝的張開嘴,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你大可放心,翻牆這事我比吃飯還熟,趕快蹲下。”
借了卿葵的力,我跨上了牆頭,然後貼下 身子,準備下牆,這時,卻聽見了很久不曾聽過的搓麻聲。
翻開樹葉的遮擋看去,嘿,沈清濁這病可真是不輕啊,正一臉菜色的陪著三個翹著腳的中年婦女在打麻將。
我有一些石化,但還是辨認了一下,啊,春娘彷彿又胖了好多。
那三個中年婦女,年齡最大體型最大的是沈清濁的親孃,原先名字是叫施家秋還是什麼的,總之是有個秋字。自從我即位,為了避皇帝的名諱,給自己改名叫做春娘。
剩下的兩個中年婦女,是沈清濁父親的兩個妾,她們三個女人相處極好,自從春娘改了名後,那兩個也一併改了,一個稱為夏娘,一個稱為冬娘。
小時候我來沈府,總覺得沈府一年四季都齊了,格外舒心。
我趴在牆頭,離她們不遠也不近,但她們的聲音倒是聽得挺清楚。
春娘邊抹牌邊嘆氣:“唉,那時候老爺進宮,我還與他說,回來時不要忘了去市場捎兩條豬肉回來,我們包白菜豬肉餡餃子吃。那卻是我與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啊,誰知道他能那樣死了。”
其餘三人聽了春孃的話,身子似乎都有晃動,悲慼的情愫環繞整個牌桌,我也有點動容,這是人家唯剩的四口在緬懷家常呢。
冬娘問:“後來呢”她當時身在孃家,固有此一問。
夏娘插嘴道:“人都死了,哪還有什麼後來。”
春娘把牌一推,“槓上開花。後來啊,只能吃純白菜餡的餃子了唄。”
我差點沒扶穩就栽下牆去,春娘依然保留著她特有的牌品———憶往昔,亂掉別人的思路,然後一人胡牌,果真是個妙人。
新的一把牌又開始了,春娘又繼續了。
她說:“兒喂,我覺得你這次做的很對,懷遠陛下不在,那宮裡就是龍潭虎穴,吃人不吐渣,去不得的。現在肯定有太多大臣在朝堂上彈劾你了。”
沈清濁摸起一張牌,又打出一張,“可不是麼,陛下剛走的時候,我還傻兮兮的照常上朝,誰知那群老王八早等著陛下不在收拾我呢,什麼大事都不管了,水災旱情騷亂等全部摺子擱後,辦我才是要緊事。”
冬娘問:“那九千歲可有說什麼?”
清濁回答:“他能說什麼,也是一丘之貉罷了,我看風聲不對,這才抱病隱退啊”
春娘又拽回大家的思路,“想當年,九千歲要誅老爺的九族,帶著士兵圍了咱們,還是小陛下滴溜溜不知從哪鑽了進來,張開雙臂擋在咱們面前說與咱們共生死,要殺咱們必須踏過她的屍骨,還說要是九千歲偷偷殺了哪怕是沈府的一隻雞,她自己隨後就會自我了斷地跟來,當真是有皇帝的氣魄了。”
其他人一陣點頭。
春娘繼續說:“那時候的懷遠陛下年紀還小,一張包子臉上髒乎乎的全是淚痕,頭髮挽成了兩個丸子,別提有多萌了。如今陛下長大了,卻很少再見到原先的風骨了,就連這次去少林寺清修,她連屁都沒放一個。”
春娘,其實我放了,你們沒聽見
夏娘插嘴道:“好像是說懷遠陛下今年會有紅鸞劫,才送去少林避劫。”
春娘推了兩張牌,“碰。紅鸞他姥姥的腿,憑什麼男皇帝就可以後宮佳麗三千,還被稱為風流重情,而懷遠陛下還沒試過男人呢,就叫她避劫。這離國世風還是迂腐得緊。照我說,懷遠陛下就應該廣招秀男,侍郎多多益善,也搞個萬八千的充實一下後宮,享受享受女人坐江山主人的滋味。”
沈清濁非常不屑的聲音說道:“要想享受萬八千的男人,倒不一定非得坐江山,當個青樓的頭牌花魁同樣能有此效果,你們女人啊,可真是”
春娘直接打斷,“放屁,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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