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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尚瑾已經走了。碗筷被收拾得很乾淨,尚希開啟一包藥,然後找了個小砂鍋準備熬藥。弄好了以後,他才覺得肚子餓了。
前一天蒸的米飯還剩下一些,尚希直接又加了些小米熬了粥,好了以後盛了一碗送進了石安的房裡。
房裡的卓安還在糾結著,居然從古到今一一的想著男男傳聞,有流芳百世的,也有遺臭萬年為人詬病的。又想起尚希昨夜的模樣,卓安的心有些動了。既然自己有些喜歡尚希,他也有和自己在一起的意思,更何況還有一個尚瑾,卓安忽然覺得很圓滿
“喂,吃飯了。”尚希直接的推開門,一陣涼風吹過,卓安的臆想被打斷了。
“吶,先吃些東西填填肚子吧,我剛剛去買了藥,一會兒就給你塗上。”尚希大咧咧的說,完全忘記了早上自己的惱怒。
看著石安盯著碗裡的粥不說話,尚希自發的解釋著,“我可不是故意苛責你啊,只不過吃粥清淡,我怕給你別的到時候對傷不好。”
卓安臉一黑,然後安慰自己說,這是尚希體貼,只不過說的話不得體,絕不是在報復自己。
喝完了粥,等尚希給自己上好了藥,卓安悠悠的開了口,“你早上說的,可當真?”
尚希咋咋眼,他早上說了那麼多話,是哪句?
“——就是嫁娶之事。”卓安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著,心裡默默的唸叨著,這是因為尚希羞澀,是羞澀!
尚希很不解,“什麼嫁娶啊——”然後一臉的恍然大悟,“啊,我說著玩的,哪能當真?”
這種玩笑大學的時候不知道開了多少,無論是開玩笑的人還是被開玩笑的人都不會當真。遇到愛玩的,還會一個蘭花指尖著嗓子來一句“奴家願意”,順勢媚眼一拋。尚希有一次更是直接挑起人的下巴調戲之。只不過,他忘了,石安是沒玩過這一套的。
尚希的反映沒逃過卓安的眼睛,卓安知道了自己會錯了意,卻不想失了面子,嘴硬道,“我還以為你很是傾慕我,打算以身相許了呢。”
“是啊,大爺,小的仰慕您許久了,您就收了我吧。”尚希打了個哈欠,收拾了碗,然後打算出去看藥。
都多大的人了,他現在可沒心情玩這個。
只不過,這件事卻在卓安的心裡留下了印記,時不時的就會不自覺的想一想,
卓安的燙傷好的很快,不過半月時間就完全看不出一點痕跡了。尚希用手指在上面戳了幾下,不由得撇了撇嘴,還真是細皮嫩肉啊。
但老天卻是像故意不讓尚希安生似的,石安剛好沒多久,尚瑾又病了。
尚瑾雖然嚴於律己,但到底還是個孩子。俗話說,春困秋乏冬打盹,這時節天亮的晚,再加上屋子裡舒服的暖氣,尚瑾有時候也會起遲,而且醒來以後也有一陣子是迷迷糊糊的,可能梳洗的時候都是半睜著眼的。
尚希心疼尚瑾,但也不能去和老先生說讓我家兒子晚去半個時辰。無奈,反正他能起的來,也就每天打好溫水,用布巾替還沒醒來的瑾兒擦臉。通常,擦完了臉,尚瑾也就醒了。父子倆再膩一會兒,尚瑾也就徹底的醒了。然後穿衣吃飯,熱乎乎的早飯吃完,渾身都暖了起來,正好精神抖擻的去上學。
可今天的情況卻不大一樣。尚希和尚瑾是住在一塊的,他起來的時候沒點燈,看著尚瑾在被子裡動來動去的也沒在意,只當小孩子做夢罷了。給尚瑾掖了掖被角,尚希就出去做飯去了。
約莫著時間差不多了,尚希打了一盆溫水打算去叫尚瑾起床。
只見屋裡的尚瑾依然在動,似乎不停的抓著什麼。尚希有些奇怪,把盆放在炕邊上,然後搖了搖尚瑾,想把他叫醒。
“瑾兒,怎麼了?是不是做夢了,還是哪裡難受?”
尚瑾半睜著眼,語氣中透著那麼一絲的委屈,“癢”
尚希點了油燈,尚瑾也從被子裡爬了出來,好好的褻衣上卻又些深色的印子。尚希用手摸了摸,還能感覺出一點的溼意。
褪下褻衣,尚瑾的背上有不少的淡紫色的水泡,也有一些已經破了,看起來有些嚇人,尚希不由得碰翻了一旁的水盆。但尚希卻顧不得許多,直接把尚瑾拉近了看,還好,背上有一些,胸前不過兩三個,又看了看其他的地方,目前還是光潔的。
尚希鬆了口氣,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水痘。也算是小孩子的常見病了,只要不見風不吃一些刺激性的東西,配些藥應該很快就好了。
“爹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