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頁)
過雲蝶衣的無數種面目,卻不曾見過這種嬌弱含淚的模樣。
被她軟軟的手臂環著,心中升起一種甜蜜,似乎方才所有的痛都已經完全磨平,他的聲音也帶著恍惚感,“是我在夢中,還是你真的關心我?”
她從不主動抱他的,從來沒有,如今這種在心間到處蔓延的甜意讓他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語氣中的關心,讓他更是覺得似乎痛到了極致,他便置身夢中一樣。
不管怎麼樣,這種被她牽掛,被她依賴的感覺,都很不錯,他該死的留戀不已。
雲蝶衣的淚已止住,輕輕的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你沒做夢。”
墨非君感覺那稱不上痛的痛意,才稍微清醒些,面容雖然不若往日那般傾絕天下,但是卻綻放出了一種獨特的光彩,讓人覺得這樣的他,無論到何時何地,都是霸者。
雲蝶衣扯出一抹笑看著他,似乎要把他的容顏烙刻到靈魂中,之後在墨非君完全疑惑的眼神中拉著他;行至早已準備好的清水前。
踏平苗疆的理由
“唔,你這個樣子,哪裡還像有潔癖的人。”
他的墨絲有些亂,指甲有不少折損,手因為長時間緊扣青石岸堤,關節處磨出了很重的傷痕,就連衣服也褶皺橫生,臉上被汗水凝成的汗漬弄的一點也不玉樹臨風。
墨非君恍然想起素來喜歡清潔的他,竟然在痛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一眼雲蝶衣,導致忘了清洗自身,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便打算自行動手。
雲蝶衣止住了他的動作,即使心中微痛,面上的笑卻已經恢復成了往日的狀態,“我最近改走賢妻良母路線,你乖乖別動,給我一個機會證明我還是有溫良的天分的。”
她面若止水的褪著他的衣服,手在他的衣間滑落,有一瞬間突然想起初見君非墨的時候,彼時的她因為進入湖中,衣衫浸溼,而剝了君非墨這個素未蒙面的陌生人的衣服。
到如今,因緣輾轉,她竟然重操舊業,開始剝墨非君的衣服。
是不是有些事情,從一開始註定了呢,例如她和他。
在墨非君自己躍進香瓣水桶之後,她解下他束著墨絲的髮帶,手在期間滑落,絲絲縷順,也不問他是否喜歡,便把自己慣用的精油塗抹在他的髮梢,這種古代提煉的並不比現代的差。
到最後的時候,順便把他的指甲重新修整,才算結束。
等到墨非君已經換了一身墨色長袍,一身清爽的時候,她揚起燦爛的笑臉,“你好不給面子啊,我這麼周到服務的,你好歹誇我一聲賢惠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
像我這麼宜靜宜動,蕙質蘭心,聰穎可愛的妻子,你娶我,你賺了。”
時到今日,她才願意承認她是他的妻子,她才願意承認那嫁娶之實,承認那拜堂有效,只是這種承認的方式有些含蓄,於是遲鈍的墨非君童鞋壓根沒聽懂。
他不明白雲蝶衣從不喜歡給自己加上任何關於女訓中的標籤,賢良淑德、賢惠都不是她的風格,她只是為了他,才甘願如此,有些愛,等的太久,等到的時候,卻已遲鈍。
墨非君把她抱在懷中,聞著他和她髮間同樣的香味,覺得心中的幸福似乎要溢滿,剛才的痛和如今她的關心備至,如同地獄和人間的區別,之後他輕輕的喚她一聲,“蝶衣。”
“恩?”雲蝶衣抬眸以對,笑意溫雅。
墨非君的聲音中堅定如磐石,“我要踏平苗疆。”
他怎麼可能猜不出他所經歷的痛和蒼舒有關,這筆賬,遲早是要算的。
他日把聖女千刀萬剮,是已成定局的事情,屆時,他絕不手軟。
可是他此刻想踏平苗疆的理由卻是那該死的苗疆入了她的夢,搶了他的待遇。
她是他的女人,她的夢中就該全部佔滿他的身影,夜夜當如是,其他的什麼亂七八藏的東西都不配入她的夢,擾她心情,她能夢到的人也只能是他,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要他們,相擁而眠,夢中也不分離絲毫。
舞沁歸來
苗疆算什麼?憑什麼進入她的夢中,分去他的特殊待遇和專有權利,還把她嚇得清淚盈眶,看的她那副樣子,他會心疼,所以他絕不放過苗疆。
雲蝶衣聽到他這個決定,笑顏綻放,“好,滅了就滅了。”
她以為墨非君要踏平苗疆是因為自身中蠱一事,但是她卻無比的支援。
苗疆的蠱所帶來的痛,她再也不希望看見她身邊的人承受下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