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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太后的釵子還是聽了霍清瀣的。這一番打扮定下後,外面早有宮女來稟告,說是六宮娘娘都已經到了。
太后淡淡道:“她們來得倒是早,都是勤快的。”說著問那宮女,“賢妃可曾來?”
那名叫袖雲的宮女小心道:“稟太后,剛才皇后娘娘讓奴婢傳話,說顧賢妃身子還未好,下不了地,所以皇后娘娘免了她今兒請安,讓奴婢來和太后討個恩典。”
“賢妃那個身子,還請什麼安?等太醫說大好了也不遲。”太后嘆了口氣,對齊雲道,“行了,咱們出去吧。”
周意兒與蘇如繪對望一眼,太后果然是憐恤賢妃的。
跟著太后出了寢殿到德泰正殿,原本空闊的殿中衣香鬢影,環佩叮噹,將滿殿擠得滿滿當當。長泰帝的妃位基本都是滿的,因此今日請安的宮妃人數實在不少。
見太后出來,原本小聲交談的眾妃與皇后一起站了起來,恭敬的跪下身去請安:“臣妾(妃妾)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萬福金安!”
太后在鳳座坐下,和顏悅色的叫了起來,又給皇后和位份高的幾個妃子賜了座。
蘇如繪和周意兒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皇后以外的其他妃子,但見這些妃子中空了兩個位置,應該就是多病的賢妃與那位不走運的莊妃的原本所在的位置了。
讓人驚訝的是,賢妃的座位竟是太后之下左首第一張!大雍以右為尊,因此皇后自是坐在太后右首。左首那張椅子雖然明顯拉後距離,但也是首座。
那個位置,本該是僅次於皇后的貴妃霍氏坐的地方。
而那眉眼與霍清瀣相似的霍貴妃,卻端正的坐在了皇后之下,確實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放眼望去,滿殿奼紫嫣紅,都不及她顏色出眾,只不過霍貴妃神色冰冷淡漠,彷彿周圍一切都與她沒什麼關係一般,顯得格外不容人親近。
“昨兒甘然據說惹皇帝生氣了,貴妃,這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歡霍貴妃那冷冰冰的模樣兒,寒暄幾句之後,太后忽然眉一皺,看向霍氏,“皇帝整日替政事操心,你們做后妃的,就該好生教養皇子,替皇帝分憂,而不是一味嬌縱懈怠,反而讓皇帝多思多慮!”
太后一直溫和,難道說出這麼重的話來,原本滿臉笑容哄太后開心的皇后與妃子都是不驚,雖然被訓斥的不是她們,卻也紛紛噤若寒蟬。
霍貴妃立刻跪下請罪。
她跪的極快,禮儀與謝罪的話也是流利,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二皇子平時就是個愛惹事的,所以霍氏已然習慣,還是霍氏早知自己不得太后歡心,所以特別的溫馴。
見狀,周皇后連忙陪笑道:“說起來都是臣妾的不是,貴妃妹妹宮裡的奴才不用心”
“不用心?甘然自己說他是故意甩開奴婢們的,主子有令,那些奴才敢不聽麼?”太后眼簾一撩,淡淡的道,“尋常富貴人家都說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合著哀家的皇孫卻連如此淺顯的道理都不懂!要說不用心,樂安身邊的奴才才是不用心!至於甘然那是他自己不懂得保護好自己!”
說著太后犀利的目光掃向霍氏,將她看得深深低下頭去:“甘然年幼,霍氏,你今年多大了?”
“妃妃妾年二十有八”嘉懿太后積威極重,見她真的發怒,霍氏再也維持不住冰冷淡漠,俯伏在地,戰慄嗚咽道。
“哦,二十有八啊,哀家還以為,你與甘然差不多也是八歲有餘呢!”太后並沒有息怒的意思,冷笑著撥著茶碗,“你之前的二十年,是活到哪裡去了?還是覺得甘然不是你生的,所以任憑他不帶奴才獨自在荷池邊玩耍?”
此話一出,德泰殿中立刻寂靜無聲!
第十二章 甘然
“太后明鑑,妃妾萬萬不敢有此想法!”太后此話說的嚴重,霍氏貴妃儀態全消,激烈的喊了一聲,拼命磕頭分辯道,“妃妾身子無用,蒙皇恩多年卻無一所出,幸得陛下垂憐,能夠撫養二皇子甘然,豈敢不用心?而且就算妃妾有所出,亦是甘然的庶母!妃妾怎麼會不想皇子好呢?只怪妃妾一時疏忽,致使皇子陷入危境而不自知!”
殿中寂靜無比,蘇如繪、周意兒都是不敢出大氣,卻聽一個清越的聲音甜甜道:“姑姑說的沒錯,太后娘娘,瀣兒想姑姑也沒想到,二殿下會支開隨從一個人在荷池邊。姑姑身子一向不大好,還請太后垂憐!”
周意兒年紀小,面色微微一動,被蘇如繪悄悄拉了下袖子才忍下去。
太后震怒,連皇后都趕緊跪下去請罪,霍清瀣卻依舊言笑無忌,這等恩寵,就連聽都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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