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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絕對不讓對方進門。
如今蘇如繪又不肯趕走柔淑,甚至還留她下來沐浴更衣,雖然白鷺留了個心眼,拿了兩件不引人注意的衣服給她換,但真正查起來,又怎麼可能隱藏得下去?就算此刻無人發現,事後抵賴未曾見過柔淑也勉強。
白鷺心裡恨極了。
蘇如繪倒沒發火,只是隔著門緩緩的道:“我知道你委屈,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不過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光奕長公主就在不遠處的曲臺宮裡住著,她剛才敲不開咱們的門,萬一被其他人遇見,只怕太后更不喜。”
白鷺不吭聲,她不笨,聽出蘇如繪是因為有把柄在柔淑手裡,故此不得不順著柔淑,不過白鷺卻也沒想到,柔淑的把柄,竟就是她今日所做之事!這個一心一意要與秋狄奴僕相許的郡主,用自己的貞潔前程乃至於性命,並拉扯上了家族,賭贏了這個把柄——車非胡是蘇如繪授意蘇如鋒安排進了宋家派遣幫助修繕曲臺宮的匠人中的,即使蘇如鋒沒有直接出面,但此事關係甚大,寧王府、宋家,絕對會全力以赴的洗清自己。
蘇如繪也許像柔淑一樣,必要時絕對不忌憚自己身敗名裂,但要她把自己的兄長和家族拖下水,她寧願選擇自盡。
問題是現在的情況不是她自盡能夠解決的,何況柔淑還沒提出她的要求,事情雖重大,卻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因此蘇如繪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冷靜下來,才能去試探柔淑的真正目的。
這位庶出的郡主藉著懷真庶姐的身份,從初見起一步步設計,成功的讓蘇如繪誤以為她與懷真郡主性格手腕相去無幾,甚至比懷真更為直率坦誠,不知不覺中,蘇如繪早已落入陷阱。
“柔淑郡主沐浴時可提出什麼要求?”蘇如繪頓了頓,感覺到白鷺還沒離開,便問了一句。
白鷺遲疑著:“她想在這裡借住一晚。”
“這不可能!”蘇如繪想都沒想,“告訴她,衣服可以穿走,但她必須立刻回裁雲閣去!”
“郡主剛才說,她之所以來鹿鳴臺找小姐,就是因為裁雲閣裡,她出來時留的小門不知怎的,被人從裡面拴上了!”白鷺已經快哭出來了,“小姐,這定然是因為裁雲閣裡有人發現了她的行蹤,昨晚從未央宮赴宴歸來時,柔淑郡主曾對太后派去裁雲閣教導她規矩的那位嬤嬤呵斥過,宮裡的老人總有幾個是記仇的,那嬤嬤曾是太后身邊人,到底是宮裡積年下來的精明瞭,郡主做出這樣的事,還是在仁壽宮裡,焉能不被察覺!”
蘇如繪乍聽見這番話,刷的站起!
但站在桌邊急速思索過後,卻漸漸摸到了一絲脈絡:“你說的不對,那嬤嬤此後定然會特別注意柔淑的行蹤,但這扇門卻未必是那嬤嬤的所為,否則她何不尾隨柔淑之後,或者乾脆叫了證人在門後守候郡主回去再行盤問?以我來看,這扇門被關上,要麼是裁雲閣裡的人無意中所為,要麼,就是有人想幫她!”
白鷺糊塗道:“幫郡主?可郡主她回不去了,卻跑來連累小姐”
“你想一想,如果那扇門沒被鎖起來,柔淑不來找我們,她會去做什麼?”蘇如繪眯起眼,淡淡道,“她剛才看著就不大舒服,定然是急著回裁雲閣的,那嬤嬤雖然未必發現她平時出入,但今晚不同尋常,她剛才去沐浴都要你扶著,身手遠不及平常靈活,何況像你說的,剛剛得罪了嬤嬤,正被對方卯著勁兒抓錯處,你說被發現的可能有多大?”
“但她在小姐這兒,那門又關著,到了天明,裁雲閣裡發現郡主不見,事後知道是半夜跑到小姐這裡來,豈會不問個究竟?”
“如果真是有人在幫她,那麼現在她再回去,那扇門應該就能開啟了。”蘇如繪吩咐道,“你把這番話去告訴了她,叫她好好想想,反正我是不可能留她過夜的,時間已經不早,就快五更到起身的時辰了,她若不快點回去,就像你說的,天明之後被追根問底怎麼跑過來的,恐怕她心心念唸的那個千刀萬剮也解決不了問題!”
白鷺聽得心下暗驚,道:“奴婢這就去說,只是不知郡主是否肯聽奴婢之勸。”
“那麼你就告訴她,如果她不願意回去看看,這說明門被鎖上是她自己胡謅的,我現在沒這個心情和她多說,我這兒也沒多餘的床榻,她若不走,就在浴桶裡過夜吧。”蘇如繪森然冷笑!
白鷺不敢怠慢,匆忙去了。
半晌後,蘇如繪聽到她來稟告:“奴婢將小姐說的話轉告郡主,郡主仔細問完,便穿著奴婢為她準備的衣裳走了。”
頓了一頓,白鷺儘量用懊惱的語氣道:“只是奴婢收拾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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