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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人命關天的時間,水見花絕不過是小孩性子,基本上,應該哄哄就好。
抬眼看熾熠帝一眼,花絕恭敬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陛下折煞花絕了,明明是花絕杞人憂天,沒有沉穩大氣。”
熾熠帝想氣又氣不起來。
看來,再溫和的人也是有脾氣的,顯然不是哄哄就好的。
之前沒見識過花絕的毒舌,熾熠帝歸則於,把那麼老實的水見官放在自己那個伶牙俐齒的女兒身邊就被同化成了這樣。
荻錦知道一定覺得很冤屈,她與花絕講話,從來就沒過獲勝記錄。
“水見大人,”熾熠帝豪邁的笑笑,“此事事關社稷安定,還望大人以民生為重。”夠客氣了吧。
花絕抬頭驚愕表情我見尤憐,“若是花絕不以民生為重,怎敢勞煩長帝姬親自稟報陛下?”
熾熠帝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憋死。
確實,她提前預警了,是他斟酌宮闈情況沒有理會,可好歹,他是熾熠帝啊,要不要這麼不給面子?
“可是這雨”
花絕幽幽的嘆息,“雨為天降之物,澤披宇內,向來南旺於北,這次卻偏是由北向南。”
為候國以南為尊,荻錦的庭院就在彩茂的北面。
熾熠帝果然開始思考。
“若是陛下以為不妥,花絕自當築壇吟禱。”
花絕說完了話,熾熠帝還沒思考明白。
在花絕預測的地方,疏通了幾處水路,災情確有減緩。
暴風雨下了到三日,皇后在戰驚後開始高興,這麼不被重視的成人生日,直接預示了荻錦將來稱帝的沒有可能。
為候祭祀長水見官花絕登神殿吟禱,半時辰後,雨住風停,雲開霧散。
騙人一樣的陽光燦爛。
換皇后臉色如喪妣考的陰沉。
暴風雨起始的北方無一傷亡,南方卻有多達百人生死未卜。
下階梯時,越過荻錦,花絕一身紫衣,神情疏離冷漠,“生日快樂。”卻輕聲祝賀。
荻錦心思動了動,不露聲色。
當夜舉國歡慶。
為候熾熠帝與民同樂,毫無預警的當眾宣佈。
“立為候熾熠帝嫡長女,帝姬荻錦為王儲。”
君無戲言。
“謝謝你的生日禮物。”荻錦搖曳著手中的酒杯,唇角噙笑的望著燈光下不再透明卻略顯蒼白的花絕。
“你應得的。”花絕依在美人躺上,手指輕輕託著下巴。
“你覺得我應該是為候的王?”荻錦眉眼一挑。
“我所認可的只有你。”花絕微微眯一下眼睛。
“我母妃都要嚇壞了。”荻錦放下酒杯,去拉花絕起身,她都沒躺那麼舒服。
“她只想要你平凡的幸福。”花絕任由荻錦對其上下其手。
“那你呢?”喜新厭舊如荻錦,通常一個把戲還沒玩遍所有人,就不再稀罕了,這張臉,卻到現在還沒有看厭的跡象。
“熾熠帝薨崩時,你若是不想繼位,大可轉讓出去,還送個人情。”懶洋洋的向後倚在躺椅靠背上的花絕懶洋洋的答。
“皇后娘娘差人送來一套五彩琉璃燈具,怕是警告我要小心謹慎,輕拿輕放,不然會招致粉身碎骨的殺身大禍吧。”荻錦蜷身擠在花絕身邊,手指不安分的沿著花絕的臉部輪廓順著頸子向下延伸。
“或許。”花絕並不介意。
探頭到花絕眼前,荻錦不甘心這樣被應付,自給自足。
“我和你關係這麼好。”她的呼吸比暴風雨初停的夏季悶熱氣候更高溫,肆無忌憚的噴灑在她臉上,“十六歲這麼大的生日,你就只送我這樣虛無的禮物嗎?”
為候的將來的皇權還算虛無不實嗎?
貪心不足蛇吞象。
花絕怔怔的看她。
炙熱的呼吸落在唇上,嘴巴被嘴巴碰到了。
溼漉漉的乾渴躁熱。
“那麼,你還想要什麼?”花絕的呼吸,也落在荻錦臉上。
荻錦定定的看她,從見到時開始,想要的,一直就是。
“你。”
“我?”
翦水秋眸半眯著。
“當然是你。”荻錦一點都不含糊,大有就算花絕不送,她就自己上手搶的架勢。
事實上,她也確是有這打算。
花絕是十世祭祀,已為了六世,未染一絲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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