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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與大昌、小昌歡喜地快跳起來,他們終於又要成為縣官的親戚了。
金恬氣得回了屋,坐在床邊上發呆。
她早該知道,以殷尚這脾氣,他認定要做的事就必定要做成,因為他覺得在這個縣裡沒有人敢與他作對。事實證明,與他作對的人都沒有啥好下場。
身為殷尚的前妻,難道她註定要被他死死拿住,無法脫身麼?
她苦苦思索著擺脫殷尚的法子,也不想讓韋仲勤因為她而從軍,一進軍營那就是幾年回不了家,年紀一大難以娶親,何況從軍可能遭遇打戰會有性命之憂,這就是一般男子都不從軍的原由。
若不是她,韋仲勤或許與楊春兒能走到一起,如今要是害得他進軍營以後成光棍,她罪責可不小。
那該如何是好呢,她仔細尋思著那道告示,難道……自己只能瞞著眾人儘快嫁給韋仲勤?
☆、意外驚喜
經過半日的冥思苦想,還有各種內心掙扎,金恬得了一個主意,並痛下決心立馬行動,她一聲不吭地撐起油紙傘走出門,去了鎮上。因是下雨天,家人以為她出門是去找金芝玩,根本沒尋思到她是去了鎮上。
金恬從鎮上買來紙筆和墨,揣在懷裡趕緊回家,然後關上自己的房門攤開紙揮灑自如地寫著。
她不講究什麼字型,寫的筆畫能讓人看清就是了,反正寫錯了字也沒啥,因為她到時候跟任何人都會說是找鎮上擺攤的代寫先生寫的。
她才一放下筆,門外就被敲得咚咚響。香娘剛才一直在堂屋做繡活兒,見妹妹呆在屋裡許久不出門便有些害怕,擔心妹妹被殷尚逼得要尋短見。父兄及嫂子不知道金恬的心思,但香娘是懂得的,她這個當姐姐的知道妹妹上午是假裝迎合殷尚,心裡壓根不樂意再回去。
香娘越敲越急,金恬趕緊將紙筆墨收了起來,然後笑呵呵地來開門。
香娘見妹妹竟然笑得出來,她再伸腦袋瞧瞧屋裡,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問:“你呆在屋裡幹啥呢?”
“沒啥,就是犯困睡了會兒。”金恬故意伸了個懶腰,走向灶房,“天色快黑了,咱們趕緊做晚飯吧。”
這會子蔣氏從屋裡喊出一句,“讓爹把米袋子放下來,你們姐倆多煮些米,我現在可是一人要吃兩人的飯,再像以前那樣只吃一碗還不得把肚子裡的娃兒也餓瘦了呀。”
金恬都懶得理她,可是一直在門口修木箱子的金老爹卻忙放下手裡的東西,搬著把椅子去他屋裡踩高放下米袋子多舀出好些米。
金恬暗道,這一家子以為她又要跟著殷尚便不打算節儉了呀。她接過金老爹端過來的米,問:“爹,兩位哥哥呢。”
“殷尚不是說挑好了日子就來接你麼,還六抬大轎呢,估摸著就這幾日的事,你兩位哥哥怕到時丟了面,找村裡幾位老輩和里正在喜日裡來咱家陪殷尚喝酒,這會子他們忙著買酒和找人呢。”
金恬滯了一下,尋思著這些過幾日確實用得上,那就由著他們去吧。
*
豎日,天已放晴。香娘收拾著做繡活的那些布,說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回家了。
金恬正想去韋家村一趟呢,正巧姐姐要回家,她就跑回屋拿出一封信。“姐,這是我昨兒個下午去鎮上找人代寫的,你幫我帶給韋仲勤吧。”
香娘睜著一雙圓溜的眼睛,“你……你給他帶什麼信?”
“噓,你小聲點。”金恬像做賊一般探著腦袋瞧來瞧去,見家裡並沒人關注她們倆,接著道,“這件事可關乎我終生幸福,你要將信帶給韋仲勤本人,不要給任何人看。”
香娘著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不要亂來。”
金恬將姐姐拉到自家的柵欄外,“姐,我跟你直說了吧,韋仲勤不是來咱家提親想娶我麼,現在我只能與他來一場假成親了,否則殷尚沒完沒了來咱家也不成呀,何況我還想救救韋仲勤,他並不想從軍的。”
香娘受了驚嚇,舌頭都要打結了,“假……假成親,成親如……何做假?”
“就是假戲真做讓他來迎親,別人瞧著我和他是夫妻,但我與他不會有夫妻之實。若是我與他有緣份相處得來,能談一場戀愛,那就當真夫妻嘍。要是兩人處著沒啥感覺,到時候一拍兩散,與他和離即可。只要能過眼前這一關就行,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不過這事你可千萬別洩漏出去,否則功虧一簣了。”
香娘像聽天書一般,心想這妹妹腦子裡裝的都是啥呀,怎麼能想出這種餿主意。可是她又不知該如何反駁妹妹,問道:“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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