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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
這時韋季秋突然跑了過來,“爹、娘,這是咋了,大哥他……他也去了?”他剛才放牛去了,一回家見家裡一個人都沒有,便跑這來瞧。
韋老二嚷道:“去就去了,你喊什麼喊,趕緊上山砍柴去!”韋老二說著又看向二兒子,“仲勤,你和甜娘趕緊回門去吧,別叫親家爹和兄嫂挑了你的理。回門的擔子你娘都準備好了,直接挑去就行。”
韋仲勤回來挑上擔子,金恬跟著旁邊走著。
“甜娘,平時瞧著你也愛說說笑笑,剛才咋一直沒說話哩。”
金恬嘆了嘆氣,道:“其實該去的是韋保業,他家窮得叮噹響,意志不堅定,沒吃多少苦,去了軍營即可磨練性子也能掙些家當,可他心裡是不樂意的,去了估摸著也會被趕回家。而大哥他……他下了決心要去,我多說也無益。就讓他們自己做主選擇自己的路吧,無論這路好不好,他們心裡也不會積著埋怨是不是?指不定這就是他們所能走的最好的路呢。”
韋仲勤聽後豁然開朗,“對呀,禍福難料,指不定我大哥在軍中被重用,也能當什麼百夫長啥的。”
金恬笑道:“有很可能嘛,大哥是塊當兵的料子。對了,從明日開始,咱倆還有季秋三人都到各村子裡跑,有人來僱咱的迎親隊就能掙錢了。”
說到這些韋仲勤可是滿身的幹勁,“好!不過……你還是不要拋頭露面到處跑了,咱韋家村家家戶戶你已經去了,別的村子就由我和季秋去,免得遇上無賴你擺不平。以後田地裡的活你不必操心,攬活的事你也……”
他話還未說完呢,金恬便搶話道:“才不呢,若按你說的那樣,我豈不是一個大廢物了,只能在家洗衣做飯?何況有小妹在家,根本用不著我呀。待小妹出了閣,就讓娘在家吧,她年紀大了也該留在家裡幹些輕快地活了,我年紀輕輕的守在家裡不像話。時常跟著你們一起下下地,若有人僱迎親隊,我跟著當迎親伴娘能從僱戶那兒多拿一份錢呢。”
韋仲勤真的沒想到甜娘一點兒也不怕吃苦,一般農家女子巴不得在家裡幹輕快些的活呢,而甜娘以前在殷家也算是官太太,雖然她在殷家過得不如意,但也沒吃過什麼苦呀。像她這般身嬌肉貴的,竟然一點兒也不怕受累。
以前韋仲勤覺得自己是喜歡甜娘那溫柔的性子和姣好的容貌,見了她一眼便再也忘不掉。透過這些日子的接觸,他覺得甜娘並非他想象的那樣只是位溫柔的女子,而是位聰明有主見、遇事沉著,能幹又善良開朗且不怕吃苦的好女子,這樣的女子平時是很難見著的,因為大多數女子都沒啥主見只聽父母之命,或是想攀附有錢有勢的人家過好日子。
他的大哥就是沒遇上像甜娘這般的女子才會一心一意去從軍,不再想娶親的事。
韋仲勤挑著擔子,卻側著臉瞧了金恬許久。
金恬笑著瞪她一眼,“幹啥一直看我,沒見過美女呀。”
韋仲勤哈哈笑了起來,他還是頭一回見有人自稱“美女”的,他的甜娘果然與別人不一般。金恬笑著過來掐他胳膊,“難道我不是美女麼,你壞笑啥?”
“是是是,是個大美人哩。”
兩人打鬧了一陣,忽然,韋仲勤十分認真地看著金恬,說:“甜娘,你雖與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但是……我……我真的好喜歡你。”
金恬臊得紅了臉,“哎呀,肉麻死了,你可別一個勁的向我拋糖衣炮彈,我還沒對你動心呢。”
金恬羞得向前跑了,韋仲勤自己也不禁一陣臉紅,他沒想到自己能說出這番肉麻的話。
*
到了金家,蔣氏先是一陣盤問,問金恬那些紙筆墨之類的從哪兒來的,之前帶的那封說是殷尚寫的信到底是不是真的。
金恬早就想好了理由,說自己買紙筆墨是為了寫一封信罵殷尚三番五次都說話不算數,還說因為自己不會寫幾個字,就寫了些罵人的話還畫了一頭豬,並且昨日讓韋仲勤送到縣裡去了。
蔣氏半信半疑,金老爹和大昌、小昌卻很相信,因為殷尚沒來接人,也沒派人來接。金恬還說,他們若不信可以去縣裡找殷尚當面問,蔣氏這下還真信了,因殷尚這個人平時就反覆無常,不信也得信。
他們見韋仲勤一口一個爹、嫂子、大哥這麼親熱地喊著,何況成親那日給了那麼多銀子,今日又挑來了豐厚的回門禮。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們也算是客氣地接待了韋仲勤。
吃午飯時,韋仲勤不停地向丈人和大昌、小昌敬酒,結果除了他自己,其他三人全醉了,吃完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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