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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名,誰想去就到里正這兒來報個名,村裡有十來個壯丁想靠從軍掙些軍餉或田地,已經揹著包袱候在里正這兒等縣裡的官爺來領人。
里正見韋仲勤並未收拾任何行李,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繃著臉道:“仲勤,你若敢違抗命令只會自討苦吃,你不走也有人來抓你走,還要揭掉你一層皮!”
金恬正欲上去與里正理論,已見一位騎馬之人過來了。因為從縣裡來楊柳鎮領人的差役有十幾人,所以每人負責帶領一個村的,之後在楊柳鎮上集合,再一起去軍營。
此人雖然只是一介差役,卻傲氣十足,他跳下馬來板著臉問誰是里正,接過名冊就唸了起來,被唸到的人都緊張地排成隊。唸完後差役便上前檢視這些人四肢是否健全,體魄是否強壯,他還故意用腿狠狠踢人,就是為了看這些人結不結實或老不老實,刺頭也不能要。
里正上前問道:“官爺,前幾日送告示下來,這名冊上寫了一個人的名字,就是這名冊上的第一個,他叫韋仲勤,官爺好像忘……忘記念了。”
差役斜了里正一眼,“我不念自有不念的道理。”
里正怔了怔,再看看一旁的金恬與韋仲勤,他哪裡知道這是啥緣故,或許是金恬憑藉自己是殷尚的前妻暗地裡託人了吧。里正黑著臉,退了幾步沒說啥。
金恬與韋仲勤心裡暗喜,殷尚果然心中有鬼,幹了惡事留下了把柄,看了那封信後只能放過韋仲勤了。金恬憑著記憶中對殷尚這個人稟性算是很瞭解的,他怎麼可能會要一個與別的男人成了親還過了夜的女人呢。看來她的推測沒錯,這封信對殷尚有極強的殺傷力。
只不過開始她擔心殷尚會派人暗地裡來加害韋仲勤,這樣殷尚自己不露面就能否認是他乾的,金恬沒有證據不好隨便抖出殷尚的把柄。現在看來,殷尚有別的考慮或是有別的事急於處理,現在沒心思管這事。
其實金恬如她在信上所說,她真的把殷尚的諸多證據寫在了紙上,藏在了好些個地方。倘若自己出了事,她也能有辦法讓很多人知道殷尚幹過的惡事。
既然眼下沒事,小兩口趕緊往家走,卻撞見韋大貴揹著包袱朝這邊走來,後面還跟著個畏畏縮縮的韋保業,也就是香孃的小叔子。
韋仲勤朝韋大貴迎上去,“大哥,你……你是……,你不會……?”
韋大貴點頭道:“二弟,其實自聽你們說這告示我就想去了,家裡不缺勞力,我在家待著也憋屈,爹孃日日催我將就著隨便娶一個,村裡人也把我當笑話看,總是當我面喊老光棍,還不如到軍營裡去清靜清靜。”
這會子韋保業跟上來了,接話道:“我才二十歲都被他們喊成老光棍了,嫂子又不肯典到洪屠夫家去,沒錢娶親不就一直當光棍麼。可是……聽說在軍營裡要吃好多苦,根本不比下煤窖好多少。“
韋大貴瞪他一眼,“那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我……還沒想好呢。”韋保業嘟囔道。
韋仲勤心疼地看著哥哥,“大哥,是不是我比你先成親,你怕從此以後村裡人更會笑話你?你都快二十二了,等從軍營裡出來不就二十五了麼,到時候就更不好娶親了。”
韋大貴拍拍二弟的肩頭,“大不了一輩子不娶親唄,若是隨便娶個自己不中意的,這日子也過不安穩是不是?”
韋大貴是鐵定了心要去的,韋保業那副窩囊樣就是想掙那份軍餉卻又怕吃苦。金恬在旁沒說什麼,這是韋家兄弟們的事,她不想以自己的看法來影響他們的決定。
這會子公婆和韋小妹都追了過來,香娘抱著小溪和她的相公以及公婆也都趕過來了。
韋老二一家子苦苦相勸,韋大貴仍堅持要去,而韋老大一家才說那麼兩句,韋保業便退縮說不去了,還找藉口說要跟著甜娘當轎伕掙錢去。
韋大貴不顧家人的阻攔,踏著大步來到里正家門口。差役剛才瞧見韋大貴走過來時腿有些毛病,就朝韋大貴狠踢兩腳,再朝韋大貴胸口錘了五六拳,韋大貴都紋絲不動。
差役便拿上名冊,冷聲道:“報上名來!”
“韋大貴!”韋大貴站得板直,大聲應道。
差役點了點頭,覺得這十幾個人中也就韋大貴最適合從軍,還頗有軍爺的氣魄。他寫上韋大貴的名字,然後跳上馬,用手朝身後一揮,“你們跟我走吧!”
十幾號人跟著馬後面連走帶跑,很多家長都哭了起來,姜氏與韋老二瞧著大兒子的背影也是一陣心酸。韋老二中不過紅了眼睛,姜氏卻不停地啜泣,手裡拿塊破了好幾個洞的手帕直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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