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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是它們逼我我,是它們逼我的。”
雖然他的鄉音難懂,但聯絡前後,這人做了什麼在場的人都猜到了,虞娘道:“必然是他做了內應,所以才能帶著這群人的財物全身而退,今日因他死了這麼多人,卻不知早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這人死不足惜。”
山地人聽了她的話嚇得尿了褲子,一個勁對著魏惜金磕頭求饒。
魏惜金雖然面善,卻最是心狠不過,他對虞娘道:“眼看又要到月圓之夜了,你平時只吃些獸血,怕是到了時候難熬不過,既然這人死不足惜,你可以去取了他的血罷。”
虞娘聞言,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去。
虞娘曾在重傷之際魏惜金餵過靈血,這靈血可是殭屍的恩物,一旦吃過之後就再也擺脫不了對它的迷戀,尤其虞娘從未吃過人血,就好比吃糠咽菜的人突然吃了一頓珍饈美味,那糠菜就再也吃不進去了。
靈血破壞了虞孃的味覺,她以前連豬血都喝得進去,現在即便是白龍馬五花獸的血對她也形同嚼蠟,因此她只能忍耐心中的*,唯有每個月的月圓那一天,她會控制不住向魏惜金索取靈血。
這半年來魏惜金重建屍王城,休養生息,對虞娘也是予取予求,如今他的身體康復,又掌握了魔龍山和陰山魔尊的情報,便只帶著一支兵力深入腹地去擒賊,雖然人數不多,但都是精兵強將,且虞娘一個的殺傷力等於一個軍隊,若人多了反而打草驚蛇不美。
魏惜金的實力來源於體內的靈血,這種關頭當然不想耗費太多,因而他鼓勵虞娘多吃一些人血補給,以免向他索血的時候癮症太大了,把持不住消弱了自己的實力。
魏惜金雖然殘忍,但想法合情合理,偏偏虞娘這時候想的是——
“不了。”虞娘道。
“為什麼?”魏惜金微不可覺的皺了皺眉。
“……如果陳哥哥在這裡,他也不會同意。”虞娘抿了抿嘴,看著腳尖道。
雖然她不是人,但陳哥哥是,雖然她不用在乎別人的死活,但陳哥哥必然在乎,虞娘心想。
這幾個月來,魏惜金縱容虞娘,引誘她放棄心中的人性,而虞娘作為一隻殭屍,她的確沒有必要堅持人的操守,可只要她想到如果陳挽風在會怎麼想,她就能堅持下來,她不希望他以後用看怪物的目光看自己,她不是怪物。
虞娘走過去,一把抓起山地人擰斷了他的脖子,然後輕飄飄的丟開走向門外,道:“他該死,但我不會吃他。”
“呵。”魏惜金冷哼了一聲,慣常掛在臉上的微笑面具也消失了,他道:“真是情深意重,可陳挽風如今正在茅山之上,只怕已經將你忘記了。”
自虞娘醒來與魏惜金二體同心,魏惜金也就不在他面前妝模作樣了,他這個人品味超凡,只喜歡最好和最強的東西,他千方百計將虞娘作成上魁殭屍,對她另眼相看,偏偏她滿心只有陳挽風,即便他涵養再好,如今也有些惱了。
只管他惱,虞娘不理他,徑自往門外走去。
他們說話的時候都不知道陳挽風此刻已經在這裡了,正在樹上那團“繭”裡面,陳挽風聽了他們的對話,內心十分驚疑,他以為上魁殭屍是何等了不得的魔頭,卻沒想到她不僅會救人,而且連人血都不肯吃,這與他穿越時空時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尤其當聽到上魁殭屍提到“陳哥哥”,白衣公子口中提到“陳挽風”的時候,他更是心跳如雷不知所措,這上魁殭屍果然認識自己,就連這白衣公子也認識自己,他們還知道自己在茅山上,究竟自己在失憶之前發生過什麼?
原來他心心念念要上魔龍山,不僅僅是為了殺上魁殭屍,多少也有些想要搞清楚自己和上魁殭屍到底有過什麼糾葛。
這會兒資訊量太大,陳挽風一時想不明白,而魏惜金追著上魁殭屍走出門外,邊走邊自嘲著:“你既然不肯吃別人,我便只能用自己餵你,真不知道我究竟欠了你什麼……
虞娘和魏惜金離開了花妖的巢穴,先行者們離開的時候把還活著的人拖到了門外,然後放了把火將這座宅子燒了。
待到所有人離開之後,花府裡的樹木都著了火,池塘邊的屍體都淹沒在了火裡,一旁那株老柳樹上,巨大的“繭”還隱藏在樹枝之間,突然,繭裡面冒出了一截匕首,那匕首劃破了藤蔓,接著一個穿著道袍的人從上面掉了下來,
陳挽風形容狼狽,頭髮凌亂,他手持匕首站了起來,看到四周的火都快燒成了一片,於是急忙在草叢裡找出那把七星劍,朝著大門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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