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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盛宴進行的時候,令人沒想到的事又發生了,只見一個人哀嚎著從大門口滾了進來,身上還抱著一團衣服和錢袋。
聽到動靜妖女們都停了下來,正在找匕首的陳挽風也停了下來,他從縫隙裡看到,滾進來的正是那山地人。而在他之後,又有一夥人進來了。
這夥人穿著白衣,繫著銀帶,一個個手持寶劍,威風凜凜,一看就是武功高手,他們破門而入分作兩行站立,不一會兒大門裡又走進來一對男女。
陳挽風初看,只覺得這對男女好一雙天造地設的璧人,那男的大約二十五、六歲,穿著月白色麒麟袍,頭戴白玉無瑕冠,衣冠勝雪,身姿挺拔,俊美無方,只是一雙眼睛生得十分怪異,一雙眼瞳竟然是銀灰色的。陳挽風以為他也是什麼山精鬼怪,可是盯了半晌,分明從那張俊臉上看到了活人的生氣,可見此人的確是人,只是生得奇怪些罷了。
陳挽風再看那名女子,那女子大約十七八歲,容貌絕色,額頭點著胭脂色的梅花妝,身穿一襲雪色芙蓉裙,纖腰素裹,只是神色有些冷,一雙眼眸也怪,黑曜石一般的色澤,當中竟然有些隱約的血色。
陳挽風看到此女的容貌時候有些微微晃神,接著再也一不開眼了,他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的臉,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好似昨日做了一場夢,今天醒過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卻在某個舉動的一霎之間渾身冒出一股熟悉的感覺,可以為想起來的時候,再計較又給忘得什麼都不剩了。
“上魁,我們好像打擾到人家了呢。”魏惜金對著身邊的上魁笑了笑,道。
上魁自然就是虞娘,自她成長為上魁殭屍之後,魏惜金便在屍王城內下令,不讓人再喊她的名字,只准人喊她“上魁”,或者“上魁大人”,因為他說,如今那個村婦一般的名字,已經配不上現在的她了。
虞娘看了看那群花妖,看到她們正在分食人肉,已經有一排的男子被她們開膛破肚,卻還有大概四五個人被丟在一邊,皮肉完整,呼吸勻稱,應該還沒被下手。於是她冷冷道:“還有活口。”
被裹成粽子似的陳挽風被吊在樹上,他又屏住呼吸,因而這群人誰都沒有發現樹上的他,而他一直盯著那女子,起先只是覺得奇怪,為何這女子渾身籠著一股道不清看不明的“氣”,好似被人施了障眼法,令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生死氣。
可當聽到年輕公子喊她“上魁”之時,陳挽風突然如夢初醒,宛若站在岸崖邊,一朵巨大的浪對著他迎頭打下,讓他怔了怔,顫了顫,然後又冷了冷。
莫非她就是……
那些妖女本在盛宴,突然被人打擾,與生俱來的本能讓它們感到這群人來歷不凡,它們聚攏在一起,裂開嘴,露出滿口染血的尖牙,嘶啞著聲音道:“這不關你們的事情,速速離開!”
“不要這麼沒禮貌。”魏惜金沒將這群花妖看在眼裡,扭頭對虞娘調笑道:“它們不過是一些山精之類,人以百畜為食,山精以人肉為食,殭屍以鮮血為食,大家不過是各自按著自己的天性生存,你何必要為難它們,難道你還以為自己是人嗎?”
虞娘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早已不是人了,卻還將人倫當做天道遵守,既然人可以以百畜為食,為何它們這些異類還要遵守人的道德?
“我不是人,可你是啊。”虞娘說著,指尖暴漲起來。
魏惜金無所謂殺不殺這些花妖,在他謙恭溫和的外表下,根本沒有對人的憐憫和同情,他見虞孃的樣子,知道她起了殺心,就伸手去握住她的手,道:“罷了,你想殺就殺吧,不過不要弄髒了你的衣裳,我還是喜歡你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樣子。”
陳挽風說完,對著手下使了了眼色,他們身邊的兩行先行者全都衝了過去,提著劍去殺那些妖女。
這個院子裡的異類,不過是些花花草草的植被,卻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影響,修成了吃人的妖精,遇到這些屍王城的精兵們一個個就萎了起來,偏偏它們散步的香粉對他們又沒有效果,可憐這些漂亮的女妖,一下子全給屠殺盡了。
纏住陳挽風的那一株樹精嚇得不敢動,做出一副死態,嚴嚴實實的包裹著陳挽風不讓他動彈,而陳挽風因為估計到下面來的是一隻殭屍,不敢貿然出聲,也跟著裝死。
待到先行者殺了女妖,魏惜金看到山地人伏在地上發抖,柔聲問他:“對了,你又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抱著一團衣服往外跑?那些女妖為什麼獨獨放過了你?”
山地人哆哆嗦嗦的道:“公子小姐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