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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歌跟他對視,她冷漠移開眼睛,淡淡道:“將雁津予押入天牢。” ——
溫歌去了一趟天牢。
走道陰森,可以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和潮溼黴味,兩端點著微小的燭火。溫歌看見雁津予靠坐在牆上,像是閉眼假寐,聽見腳步聲後緩緩睜開眼睛。
“我以為阿歌不會過來看我,”雁津予還帶著雲淡風輕的笑。
溫歌隔著木欄看著他:“來看你最後一面。”
聞言雁津予怔了怔,笑著嘆了一口氣:“我以為你會心軟。”
“後悔了?”要不是他真的放下兵權束手就擒,溫歌不會這麼不費吹灰之力地拿下雁津予。
“不知道,可能吧,”雁津予還真想了想,語氣平淡,“以前我還覺得成親後阿歌一定會喜歡上我,但現在阿歌你變了。想到以後我們可能會是一對怨偶,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倒不如死在阿歌手上,讓你一輩子記得我。”
溫歌看著他,淪為階下囚卻絲毫不顯狼狽,如此風光霽月的人。
“阿歌你恨我嗎?”雁津予不見溫歌回答,又笑了下,“就算恨我我也不會後悔之前做過的事。”
溫歌對雁津予的感情複雜,雁津予從未實質意義上地傷害過溫歌,但無論種種,一旦她想起因為雁津予而如今生死不明的秦楊就無法釋然,本來他們的結局不至於如此。 她沒再說話,往出口走去。
雁津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突然問道,“那份奏摺是阿歌你授意寫下的嗎?”
溫歌腳步不停,眼看要從拐彎處消失時,她的聲音終於響起,在走道中顯得有些空曠:“不是。”
“那就好,”雁津予像是感嘆著笑了一聲。
他輕輕哼起那首童謠。 ——
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紅色,窗上貼著大紅喜字,人來人往神色皆喜氣洋洋。
溫歌看著一對新人有些出神。
蕭瑜書生氣過多而有些木訥的臉上,這時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他不時垂首溫柔看著身邊披著紅蓋頭的穆菱竹。
果然天賜良緣。
司儀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溫歌感覺自己像是在看一副諷刺劇,她想起《千秋引》有一場戲是朝堇和蔚子愈成親,跟此番景象如此相像,如今想來只覺得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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