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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在這兒?”
即便是知道溫歌的身份,說話也毫不客氣。
溫歌由著他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隨意道:“出來逛逛。”
“你這是……微服出訪嗎?”瘋道長注意到她穿著粗布衣,身邊也沒有隨從,嘖了嘖嘴。
“倒不如你算算?”溫歌注意到他手上還舉著個掛幅,上面寫著“鐵口直斷算命仙”。
“連你也要取笑貧道了?”瘋道士一瘸一拐往前走,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邊走還邊抱怨,“又想算命準又想聽好話,說他家宅不靈竟然就叫人把貧道趕出來了!這就算了,連算命錢都不付!豈有此理……”
溫歌剛和跟他順路,牽著馬和他並肩,聽著他一路發牢騷。
“怎麼突然跑出來算命了,靈隱寺不歡迎你這個道士了?”溫歌隨口調侃。
“貧道我可不吃軟飯!”瘋道士差點又跳腳,接著又看向溫歌疑惑問,“你才是這麼晚了打算去哪裡?殺人放火?”
“找個客棧住下,”溫歌往遠處望了望,“不過都這一路上都沒見著。”
“這邊可都是達官貴人的府邸,你要找客棧還得往前再走五條街,不過……”瘋道士突然看向她,頓了頓,露出一個諂媚的笑,“貧道剛租了個院落,空著個房間乾淨舒適,雖然有點遠,但是你肯定是要出城的吧,院子離城門近,而且貧道收你銀子肯定比客棧划算,唉貧道今天還沒賺著錢呢……”
溫歌看著他口若懸河招攬生意的樣子有些想笑,又想到自己有些事情還想問他,於是點了點頭便答應下來。 瘋道士瞬間喜上眉梢。 ——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大雪開始融化。
溫歌開啟房門,看見瘋道士背對著自己正坐在院子裡的石板凳上,全神貫注在幹些什麼。她把頭髮隨意紮起,走了過去,才看清瘋道士手裡拿著三文銅錢似乎在卜卦。 她在一邊坐下,隨口道:“在給我卜卦?”
“你難道不是為了這件事?”瘋道士頭也不抬,“嘖你也就獨一份了。”
溫歌手撐著腮,看著他搗鼓著銅錢:“算出什麼了?”
“等等,”瘋道士定定地看著石桌上分佈的三文銅錢,表情變得高深莫測起來,看著溫歌緩緩道:“佛曰,不可說。”
“什麼意思?”溫歌都不想計較他一個道士談“佛”。
“不可說啊不可說。”瘋道士突然就把銅錢全部收起來,徑自搖了搖頭往回走。等走到房門口又突然回頭,他遠遠把銅錢拋給她,表情變得正經多了,“還是儘快出城吧,貧道就不送你了,這三枚銅錢能保佑你一路平安。”
溫歌低頭看了看手上握著的三枚銅錢,決定什麼也不想了,牽著馬戴著斗笠打算往城外去。早朝估計快下了,溫歌再不出城,等到退位詔書一宣佈,估計各路殺手就要追上她了。
她順著人流往城門走去,水洩不通,走得緩慢,聽見身邊有人竊竊私語。
“昨晚一宿沒睡,剛躺下里屋那邊就哭嚎起來,起來一看,嘖老爺子去了……”像是粗僕打扮的中年婦女提著個籃子抱怨道,邊說還邊打了個哈欠。
另一個婦女嘆了口氣:“咱不也是嗎,老爺子德高望重,門徒眾多,半夜那哭聲震天的,我在隔壁府上都聽了個清楚。”
“人死了總得哭一把,有什麼好哭的,老爺子如今八十四,算是難得的高壽了,天天拿藥材吊著命,只剩得一口氣,我看才是真的苦,”那粗僕嘆了口氣,“像我們這些下人,能活到六十都算祖上積德了。”
溫歌本來不以為意,聽著那壽命覺得有些熟悉,再想想前面粗僕說的那些話,她突然心中一沉。眼看自己就要出城了,溫歌把斗笠往下拉了拉,垂著頭喊著:“借過,借過”,逆著人流往來路返回。
她站在太傅府前,府門大敞,已掛上垂落的白帛,往來人員身穿白衣喪服。
門房盯著久久站在府門外那人,戴著斗笠看不清面容,行蹤可疑。剛想上前問問,就見那人終於動了動,朝他們走過來,聲音低啞:“我是太傅的學生,勞煩通傳。” “報上姓名,”兩個門房對視一眼。
那人沉默了會,微微抬起頭,剛好撞上出來正要出門的婦人的眼,她頓了頓道:“夫人,節哀。”
婦人看見溫歌難以察覺地愣了會,看她打扮裝束,張了張嘴卻沒叫出她名字。
“夫人,”門房見她趕緊恭敬喚了聲,“這人說是老爺的學生。” “請進,”婦人將她引了進去。
一路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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