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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的人是誰,說了些什麼。
“來人是家裡的大總管。”
竟然是大總管親自過來叫人……
季念然沉吟了一會兒,才心不在焉地吩咐流火,“你下去安排院子裡的事吧,今天早上看起來只有我一個人用早飯了。”
流火也沒有多說什麼,默默退出了堂屋。
***
這事雖然是由大總管親自來江雪院傳喚秦雪歌到前院,但是哪個院子裡沒有守夜的人?宮內來將軍府傳話的人又沒有半點遮掩形跡的意思,短短一個用早飯的時間裡,將軍府內就有不少人都隱約聽到了風聲。
起碼在季念然早上去正院請安,祁氏看著她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的時候,她知道這個訊息並沒能瞞過所有應該知道此事的人。將軍府內大小八個主子,除了當晚根本不在府內的秦雪威,大概只有未嫁女秦雪玲不知道這個訊息了。
季念然不禁苦笑,祁氏不像老夫人和秦夫人那樣沉穩,但是也算是識得事故,懂得輕重——幸虧她沒有問出話來,不然季念然還真不知道該找什麼樣的理由搪塞她。畢竟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事出何因。
大家心裡都有事,匆匆喝過一盞茶就散了。季念然回到江雪院,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人關好院門,又把石斛、流火、授衣這三個心腹中的心腹一齊叫到堂屋,關起門來商議。
季念然託著腮愣了半晌,才抬眼望著石斛問她,“二爺還在前院老將軍的書房裡?”
石斛的男人算是江雪院的小管事,經常在前院出入,同前院的幾個大管事關係也都不錯,打聽起這些邊角訊息來,自然比丫鬟們更為方便。
“我男人剛讓人傳話來說,二爺還在老太爺的書房內。剛剛……似乎東宮也來了人,但是宮裡過來傳話的人已經走了。”石斛頓了一下,又道,“他還在前院等訊息,不知道……”
“哦。”季念然抬手,正要說什麼,忽然聽到窗根下傳來鳴蜩的聲音,“二奶奶,二爺身邊的湛盧來了,正往這邊走呢。”
季念然忙給幾個丫鬟打了個手勢,又支開窗,“我知道了,你讓他進來吧。”
隔著窗子看鳴蜩跑開,她這才下地,進了書房。幾乎就在她在書桌後坐下的瞬間,流火帶著湛盧走進了堂屋。
“二奶奶,湛盧說有事要稟告您。”
“讓他過來吧。”
流火微微回頭瞄了湛盧一眼。石斛自去安排人找她男人問訊息去了,授衣見來的是湛盧又要避嫌,暫時屋裡只有她一個說得上話的丫鬟。她帶著湛盧走進書房,見湛盧給季念然磕過頭,又從碧紗櫥內搬了個繡墩出來,讓湛盧可以依照季念然的吩咐“坐下說話”。
若在往日遇到如此情景,湛盧或許還會調侃流火兩句——江雪院內的兩個大丫鬟的終身大事已經確定下來,授衣配給了湛盧,流火配給了純鈞,都是在問過雙方意思之後才決定下的“強強聯合”。湛盧同純鈞是從下一道長大的好兄弟,他又比純鈞更鬼靈精些,偶爾說些玩笑話,能把季念然都逗笑。
但是今天,他顯然已經沒有了這樣的心思,略顯緊張的在繡墩上坐下,才道:“回二奶奶話,二爺讓我過來取他的官袍還有冠。順便告訴奶奶一聲,這幾日怕是又要住到官署了,若是需要鋪蓋和歡喜衣裳,到時再讓小的來取,只是要提前準備出來。”
“這些都是小事。”季念然點點頭,又看向流火,“你去把二爺的官袍和冠拿過來,我再問湛盧幾句話。”
流火答應一聲去了,季念然這才正色開口,只是態度裡不免帶上了一抹焦急,“宮裡來人所為何事?”
湛盧顯然早就預料到季念然會有此一問,他瞄了一眼窗外,才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道:“聽說……是昨日寄王世子逃出京了……”
“什麼?”季念然要用雙手緊緊捂住嘴,才能防止自己大叫起來。但是即使這樣,這兩個音依然不由自主地洩露出來。她緊緊盯著湛盧,但是顯然湛盧的話並不是玩笑,是事實。“這……這怎麼會呢?”
她伸手敲了敲桌面,又勉力強迫自己鎮靜下來,“那皇上和太子的意思……”
如果寄王世子真的已經逃出京城,這件事又已經被皇上和太子知曉,那他們派人過來的目的就無外乎只有兩個,一是懷疑將軍府同寄王世子有勾連,二是需要秦雪歌去調查寄王世子的所在、或是他究竟是如何私逃出京的。
以秦雪歌同太子的關係,以及他在去年大駙馬倒臺一事上的表現而言,就算皇帝懷疑將軍府和寄王世子有勾連,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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