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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沒有去看過我家的鋪子,這次進京只抽空見了一次店裡的掌櫃,還是借的爹的書房見的他。”
季念然身子往迎枕上一仰,微帶天真地道:“肯把書房借給大姐見人,可見父親有多看重大姐和姐夫了。”
是人就愛聽奉承話,季念然這句話雖透著假,但是多少也搔到了季初然心底的癢處,她也尋了些大老爺看重秦雪歌的跡象描述著送了回去——依照大老爺的脾氣還有秦雪歌的身份,這樣的跡象可就好找多了。
姐妹兩個半真半假、你吹我捧地聊了大半個下午,季初然才意猶未盡地告辭離開。季念然只把人送出了江雪院的大門,後面的一段路由石斛引著季初然往外走。回到屋裡,季念然伸了個懶腰,就歪到了炕上。
這樣的應酬時間過得快,但是也真的累。
☆、第 103章
季念然抽空偷了幾天懶; 又運足了氣,裝扮起來跟隨大部隊去領永福郡主的滿月宮宴。
滿月宴辦得很熱鬧,又不失皇家威嚴; 地點就選在了御苑內; 外臣和女眷們被長寧池分隔開兩處。季念然跟隨眾人一路進了名為毓寰苑的宮殿,坐在一眾年輕媳婦堆裡; 就像一個純粹的看客。
偶爾有人認出她的身份,知道她是永福郡主生母東宮季良娣的妹妹; 笑著與她搭話。只有在這時; 季念然才有了一些存在感。
命婦女眷們比宮中妃嬪到的早些; 陸陸續續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再沒有人進場。眾人坐在殿內,時不時同周圍的人閒話幾句; 也大多是在感嘆毅城伯家的好運氣——往年,“毅城伯”這三個字是絕對不會在權貴圈內出現的三個字,但是從這日起,顯然這三個字; 還有這三個字背後所代表的那一家人,正式進入了京城的權貴圈子。
不多時,太后和皇后將近並肩地帶著眾位妃嬪和太子妃進了大殿; 待她們逐一就坐,眾位官員內眷又起身叩拜。太后和皇后對視一眼,才由太后矜持又得意地道,“免禮。”
大家按部就班地敬過幾輪酒; 有宮人把永福郡主抱了出來,太后和皇后各在懷裡抱了片刻,就又被抱了下去。她雖理論上是這場滿月宮宴的主角,但是全程眾位命婦女眷們都沒能看到她的臉。
一頓宴席,又有歌舞,直鬧到了天色暗下才散席,可謂一頓宴席吃了一天。季念然和祁氏侍候著家中長輩走出皇宮,待坐到自家馬車裡的時候,已是累得昏昏欲睡。
回了江雪院,季念然簡單梳洗了一下,不一會兒秦雪歌也從前院回來,夫妻兩個躺到床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睡不過幾個時辰,江雪院的大門就被人大聲拍開,流火同來人說了幾句,又提著燈籠進了堂屋。她悄悄推開東面套間的門,忐忑地點上燈,叫醒了正在熟睡的小夫妻倆。
秦雪歌先被叫醒,蹙著眉看了流火一眼,正要開口,季念然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看到流火臉上的神色,不禁嚇了一跳,“什麼時辰了?出什麼事了?”
流火瞄了秦雪歌一眼,才微低著頭道:“前院來人說……宮裡來人了,老將軍都被叫起來了,讓二爺快過去呢。”
大半夜的過來找人,可見是出了大事。秦雪歌不敢耽擱,二話不說起身去了淨房。流火要出去叫醒院子裡的其他人,起碼準備些點心和熱水,季念然也索性下了床。
“你去忙吧。”她笑著安慰流火,讓流火從開門起就開始“咚咚”挑個不停的心瞬間安定下來,“放心,不會出什麼大事的。”季念然知道,她現在就是流火的主心骨,她不能先亂,“不過你也囑咐好院子裡的人,這事不要往外透了口風。”
“奴婢知道了。”流火行了一禮,轉身匆匆出去了。
看著流火的背影,季念然感嘆似的嘆了口氣,又倚回床頭,盯著屋角的燭火出起神來。
過了一刻,秦雪歌從淨房出來,季念然又起身拿起隨意搭在屏風上的袍子,幫秦雪歌穿到身上。“時間尚早。”秦雪歌看了看屋外的天色,一邊自己係扣子,一邊對季念然道,“你再去睡一會兒吧。”
“睡不著了。”季念然輕輕搖頭,又強笑著安慰秦雪歌,“你不用管我,我上午去給祖母和母親請過安回來再睡也是一樣的。”
這時,流火終於回來,手中還捧著一個小托盤,裡面有一盅牛乳,還有一小碟子點心。秦雪歌匆匆吃了兩塊點心,又喝了半盅牛乳,才舉著燈籠大步出門往前院去了。
秦雪歌一走,季念然的臉上就蒙上了一層憂色。她讓流火把手裡的東西找地方放下,又叫她到身邊,細細問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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