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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人淺淺頷首,對小和尚的認錯態度很是滿意,“小和尚,本官問你,你可認得讓你轉交信的人?”
“認得。”小和尚脆生生的應道,“聽說她在【回春藥館】的姚府當廚房的管事,有時,也會自己上街採辦食材。我聽街上那些賣菜的都喊她張媽媽。”
傅氏一聽,臉都白了。
姚敬遠和夏櫻錯愕的相視一眼,眸底也是隱藏不住的焦急。
姚景之一臉迷糊,巫麗子由始至終都是乖巧的跪在傅氏的身邊,一直垂著頭,讓人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緒。
杜雅汐看著二房一家人各異的神色,心裡哼冷幾聲。
姚老夫人則是看向姚思維,姚思維就瞪向傅氏,事到如今,他又怎麼還會想不到這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大房和二房的不合,他是知道的,鑑於兩房都給他不少好處,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卻是拿自己的名譽來做打擊旁人,這就是對他的不敬,他無法容忍。
當下,他就用力一拍椅子扶手,顫巍巍的站起來,道:“把那張媽媽給我找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誰指使她的?”驚覺這裡是公堂,又忙朝蘇大人拱手,一臉歉意的道:“大人,此三人受人指使抵毀我們姚氏清譽已經是人證物證齊全,請大人還我們一個公道。至於,姚氏家族這些吃裡爬外的東西,請大人給老夫一個面子,讓老夫回去開祠堂審理。”
蘇大人沉吟了一會兒,就點點頭,道:“來人啊!卜田氏、李莫、田貴,你們三人無是生非,毀人清譽,如今人證物證齊全,你們可還有話說?”
三人就朝蘇大人磕頭,“大人,我們起初也不知事情的真假,我們也中被人利用而已,請大人從輕發落。”
“不知事情真假?”蘇大人手中的驚堂木用力一拍,威嚴的喝道:“既然不知真假?為何還敢輕易毀人清白?若是姚少夫人受不了旁人的指點,尋了短見,或是將姚家老人們氣死,這就是殺人。你們負得起這個責任嗎?你們兩片嘴唇一張一合說出來的不是難聽的字眼,而是殺人於無形的刀。”
那三人被蘇大人一頓斥喝,不敢再支聲,皆是一臉慘白。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想著起個哄,拿了銀子就了事。卻沒有想到對方會不會因此而出什麼事?如今聽著自己險些成了殺人兇手,她們三個連忙掏出銀子。
“大人,這是他們給的銀子,我們現在就交出。求大人從輕發落,我們再也不敢了。”
杜雅汐看了一眼他們面前的銀子,一人一個銀元寶。心想這二房出手可真是大方,看來是很著急的想要趕她離開姚府。
“本官念你們迷途知返,就不收監了,但是,活罪難逃。如果每個人都像你們這樣,四處造謠生事,那蘇城還有片刻安寧嗎?此次,你們就當得一個教訓,他日不可再犯。”說完,他用力一拍驚堂木,威風凜凜的道:“來人啊,押他們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記錄罪行備案,他日若是再犯,加重處罰。”
“是,大人。”差官領令上前押人,那卜田氏又是一頓狼嚎。
一直較冷靜的書生也不禁急了,連忙求饒,“大人,小生甘願受二十大板,求大人免了那罪行記錄吧,小生一定就此改過,絕不再犯。”他起財起意,只是一時貪念,卻不想留下汙點,將來連趕考的機會都沒有。
那大肚男子也忙不迭地的求饒,“大人,小的也是,甘願受罰,求大人免了罪行記錄。”
誰都不願留下這名在官府。
蘇大人就喝道:“既然你們都知臉面重要,那為何卻肆意踐踏別人的臉面?你們厚著臉面去抵毀人家,已是沒臉沒皮的事,既是如此,又何懼留下罪行記錄?來人啊,押他們下去受刑。”
“是,大人。”
眾官差上來拉人,這一下他們都不再吭聲,也不反駁,只有那卜田氏一直叫喊著。
蘇大人看著公堂外密密麻麻的百姓,從公堂上走了下來,站到人群前,意昧深長的道:“蘇某剛從靈泉縣調來上任,想不到接到了第一個案子竟是這樣的一樁。各位父老鄉親,人立於世,就該頂天立地,這才是人字的由來。一個人如果連是非都分不清,那跟畜生有何區別?此事,到此為止,大家就散了吧。”
“大人,小和尚也有錯,求大人責罰。”小和尚跑到了蘇大人面前,重重的跪了下去。
“你並不知情,知情後就趕來糾正,此次就功過相抵。”
“不,大人。不管是知情還是不知情,錯了,就是錯了,求大人責罰。”小和尚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