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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鋪就的小徑上只有枯萎的雜草在石縫裡隨風搖曳。魏亦腳下的小徑越來越窄,樹木也越來越茂密,遠望而去,密密麻麻的古木仿若進入了深山老林,悉悉索索中,好像有無數的野獸在幽暗中注視著外來者。
忽的,不遠處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像極了沙袋忍受不住重拳墜地的聲音,更如巨大的石塊投擲到了死水般的深湖之中,林中陡然嘈雜了起來。
“姓魏的,你遲早會不得好死!”
魏亦的腳步一頓,眉頭微微一挑,頗有興趣的往密林裡一掃,目光銳利如老鷹,身體乍看極度放鬆,行家卻能夠明白他每一寸骨骼,每一塊肌肉都處在了防守狀態,雙拳自然的垂落,只要一有異動,那雙拳頭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對方揍得毫無招架之力。
遠處,地上一塊黑炭般的物體緩慢的爬了起來,還沒站穩又倒退兩步,然後毫無預兆的倒飛了出去。
同時,更遠處走出一個人影,放下腿,笑嘻嘻的道。“哎喲,我好怕啊!我魏江好不好死不知道,不過,你如果再敢上來一步,不得好死的人就會變成你了!”
“你敢,我可是睿王世子!”
魏江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痞子樣:“世子又怎麼了?太武館的規矩就是,私人比鬥不論身份地位,拳頭為老大,誰贏了誰就有權利決定輸者的生死。”
睿王世子才不過六歲孩童,哪裡聽過這樣直白的威脅,臉色煞白中到底不敢輕易起身了,只半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氣,做著最後的掙扎吼道:“你,你胡說!”
“我胡說?你問問你請來的兄弟們,你不是太武館的人不知道規矩也不奇怪,他們可是在太武館學了幾年武,其中還有我的手下敗將。那個誰,上次被揍的人是你吧?記得你輸了後的懲罰是什麼?”
密林裡又一塊躺著的黑塊緩慢的爬了起來,哭喪著道:“洗了一個月的茅廁,還給你們兩兄弟洗了一個月的臭襪子!”
魏江一腳踩在對方的腦袋上:“哭什麼!老子最厭煩一個大老爺們哭唧唧的了,又不是嬌滴滴的女娃娃,再哭你就再給我們兄弟洗三個月的臭襪子。”
世上有種人是受辱比讓他們死還要難受,更加難受的是,讓他們受辱的人還是平日裡他們最看不起的平民百姓。讓睿王世子給一個臭小子洗臭襪子,那比殺了他還難受。殺了他也就一刀的事情,洗臭襪子,還是一個月,想象一下那個味道,睿王世子的膽汁都要他嘔出來了。
“你欺人太甚!”
“帶著二十個幫手來找我們兄弟的麻煩,打不過就罷了,居然還汙衊我們兄弟欺人太甚,世子們倒打一把的功夫真是深得父輩真傳。你們也不愧是秦凌的兄弟,對吧,前賢王世子殿下。聽說你最近的日子過得不大好!”不知何時,魏海也提著兩個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一手一甩,就將手中的人隨意的丟在了睿王世子身邊。
除了三位世子殿下,唯一毫髮無損的秦·前賢王世子·凌殿下冷冷的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冷漠至極的道:“他們不自量力想要找你們兄弟的麻煩,與我沒有干係。”
睿王世子大叫:“大哥,你還是不是兄弟?明明是你說你的世子之位被革,就是因為有魏家兄弟在其中作梗的緣故,所以我們三個才特意在太武館叫了人來替你出頭,你居然出賣我們!”
秦凌冷笑一聲:“這時候叫我什麼大哥?你們不是早就說過,只承認同樣為世子的兄弟為大哥嗎?我沒了世子之位,自然就不再是你們的大哥,現在你們的大哥是秦峰,不是我秦凌。”
方才被魏海丟下來的其中一個終於說話了:“大哥,不管你是不是世子,你永遠是我們的大哥。我年紀小不懂事,前些日子在你面前出言不遜,我道歉。”
秦凌冷哼:“世子殿下的歉意,我一個小小的無官無爵的平民可消受不起。”他抬起頭,不再看向地上的三人,對著魏家兄弟道,“我只是被他們騙來做幌子的無辜人而已。他們聽說你們又救了皇上一次,心裡氣不過,又找不到理由尋你們的麻煩,所以才特意把我騙出來,用我的名義召集了太武館中與你們有矛盾的仇人,想要暗中將你們教訓一頓。當然了,至於‘教訓’到什麼程度,就不為我所知了。只是路上我風聞了幾句,說是讓你們再也沒有機會救皇上第三次。”說罷,彈了彈自己的衣袖,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魏江聳了聳肩,揮了揮手臂,冷冷的道:“不再有機會救皇上第三次,也就是說,不讓我們有機會再進宮。不能進宮的話要麼是我們缺胳膊斷腿了,要麼是直接沒了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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