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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聽說他們有好多整人的法子,比如一天到晚讓你泡無數的茶水,每個人喝的茶都不同,用的水也不同,什麼茶配什麼糕點都有講究,錯了一樣就要受罰。就算是二等宮女,在太醫院也必須做粗活重活,曬藥材曬醫書都是輕鬆活計。最辛苦就是給老頭子們背醫箱,那東西多重啊,還得揹著在宮裡跑,宮裡的路又長,彎彎繞繞又多,權貴又多,經常看到她跟在齊太醫身後,跑得氣都喘不過來……”
挽袖臉色也黑了,她還從來不知道小皇帝居然早就盯上了魏溪,連對方在太醫院做什麼活計都一清二楚。什麼時候小皇帝這麼在乎過一個人啊,巧的是,被在乎的那個人還是個比皇上打兩歲的女娃娃。
挽袖覺得小皇帝對魏溪太過於關心了,不得不提醒:“皇上,奴婢多一句嘴。”
“姑姑你說。”
挽袖嚴肅的重複了魏溪的話:“太醫院再辛苦,那也沒有性命之憂。”
小皇帝一愣:“朕,我,我饒她不死就是了。我,我賜她一塊免死金牌!”情急之下,連‘朕’都不說了。
挽袖心裡一沉,狠心的再一次打斷小皇帝的妄想:“皇上,除非對朝廷,對黎民百姓有重大貢獻的人才能賜免死金牌。”
小皇帝在宮殿裡繞著圈子,愁眉苦臉:“那怎麼辦啊?朕給她道歉,她會回來嗎?”
挽袖彎下背脊,不去看小皇帝失望的神色“皇上,宮裡的孩子那麼多,就算您都不喜歡,皇族中還有其他與您年歲相當的孩子,就算您不相信他們的忠誠,不還有大臣們的子弟嗎!只要您願意,他們都會挑最好的入宮來陪您,您想要怎麼玩就怎麼玩。”
小皇帝停在了她的跟前,玄青衣襬上的金龍張牙舞爪:“我不,我就要魏家兄妹!除了他們我誰也不要。”
挽袖猛地抬頭:“皇上,您為何一定要他們?告訴奴婢理由,奴婢才好回稟太后,讓太后替您下旨。”
小皇帝久久的沉默。
他的眼睛透過挽袖的身子望向了內殿的白玉地磚上,上次,他就躺在那裡無阻的仰望著面目模糊的魏溪,緊緊的抓著她的衣角,一邊安撫對方說不要她陪葬,一邊又隱約的希翼著她能夠再一次的救活他。就像在行宮的山崖下,他被一陣刺痛驚醒,在搖曳的火光下絕望的凝視著那個陌生又熟悉的人,他在默默的告訴對方,他想活!
魏溪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她是怎麼尋到他的,路途之中又經歷了多少的困難,她只是輕描淡寫的給他餵食,給他上藥,她用行動證明:她會帶著他活著回去!
秦衍之的心在替他說話,他說:“他們是除了母后、嬤嬤和姑姑以外,唯三個真心想要我活著,並且救活過我的人。姑姑,你們不說我也知道,這宮裡想要朕活著的人太少,願意救朕的人更少。”
☆、29|28。23。9。07
太武館以武聞名,館內的房舍更是粗狂狂野,哪怕是鬱鬱蔥蔥園林中的樹木也都長得高大壯碩,樹冠如蓋,將整個天空遮擋了七七八八。
因為樹幹粗壯,在練武場找不到位置的時候,很多平民學子會來此練習拳法,久而久之,一干樹幹上的樹皮都被敲落不少。當然,更因為綠蔭遍地,更是學子們打架鬥狠的絕佳場所。
砰的一聲,面前的需要三人合抱的樹幹被少年最後一拳打出了個洞,足足可以塞入半條手臂。沉悶的聲響驚動了周圍正在揮汗如雨的其他少年人,有人好奇的往此處看了一眼就隨即轉過身去,有人直接驚呼,詢問旁人少年的姓名。
“魏亦,魏將軍的嫡子。”
“昭毅將軍?”
“現在皇城裡三品以上的將軍中只有一個姓魏。”
“他的兒子這麼厲害?”
“這算什麼,他家二公子天生神力,別說一拳把老樹打個窟窿了,打個對穿都不是話下。”
“學館有規矩,不許摧毀草木吧?”
“所以二公子從來不到國林來練拳啊,否則這些老樹有幾棵經得起他摧殘的?”
魏亦對周圍的議論聲聽而不聞,收功後隨手拿起一邊樹杈上掛著的汗巾擦乾淨了脖間的汗水,腳步輕快的離開了這片練功地。
相比弟弟只能在練武場打沙袋,他更喜歡草木的觸感,每一次揮拳不止是鍛鍊力度,更是讓拳頭適應野外粗糙的事物。畢竟,他日後上了戰場,面對的可不是沙袋,而是刀劍,是盔甲,是人骨,更有無數的銅牆鐵壁高瓦城牆。沙袋上的那層軟皮怎麼能跟粗糙的樹皮相比呢。
初冬午後的國林連鳥雀都見不到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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