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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溪沉默,秦衍之快手快腳的鋪好了被褥:“湊合吧,你睡裡面,我睡外面。嘿嘿,半夜你可不準吃我豆腐,我的貞操得留給我的皇后吶。”
魏溪:“……滾!”
秦衍之甭定了魏溪不會委屈自己。他自己先褪去了外衫躺好,掩飾般的揉了揉眼睛,腦袋一沉,就這麼睡了過去,沒心沒肺的樣子倒顯得魏溪多想了似的。
魏溪貼身伺候過他,他身上什麼魏溪沒見過?魏溪還在兵營呆了四年,在病房裡累得直接癱在了病床~上的時候也很多。夜襲時,隨著前鋒營出兵,跟著士兵們擠在一處睡在草堆裡,石頭縫裡,樹上都是常見,現在才開始矯情就顯得心裡有鬼了。
秦衍之算好了魏溪的心裡,心安理得的睡著了。沒等多久,果然感到身後多了個熱源,他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呼嚕打得跟狗叫似的。
魏溪也實在是累了,精神上提醒要防備對方,身子卻一點點的沉入周公的懷抱。周公的懷抱半硬半暖,驅散山林中縈繞不去的寒涼。她不由得靠近再靠近,周公的笑聲在頭頂悶悶的響著,然後將她擁得更緊。
他們頭挨頭,雙手相擁,雙~腿纏~綿,胸膛相貼,呼吸相聞,好像從很久以前就如此相互依靠著擁抱著對抗外面的風風雨雨。
暗衛首領悄無聲息的倒掛在窗外,透過薄薄的窗欞瞄了眼裡面摟著一團的被褥,無聲的發出暗歎。
少年天子苦心謀劃多日,今夜終於得償所願,可喜可賀。
原本以為是你情我願,風散月明,結果,短暫的一夜後,日光才灑落庭院,屋內又一聲嬌喝,拳拳到肉的悶捶聲中有無不明晃晃的告訴院中護衛的眾人:皇帝的追妻之路,依舊任重而道遠。
七夕是個甜蜜的節日,七月是個甜得發膩的月份。
不說皇城內外都洋溢著歡聲笑語,就連皇宮之中,每個人都好像被泡在了蜜罐中一樣,宮女們說話輕聲細語,太監們努力的挺起腰桿搶著最重的活兒上躥下跳,守城的侍衛們身上或多或少多了些東西,也許是一塊小小的腰墜,也許是一粒不打眼的袖釦,也許是貼在胸口甚少拿出來擦汗的汗巾。
御花園荷塘裡的荷花應景般,一夜之間開了大半,粉色白色點綴在墨綠之中,聖潔得如同天之驕子。不多時,聞香而來的秀女們就霸佔了小小的園林,或吟詩作對,或執筆臨花,或輕彈淺唱,一個個盡展才學,好像在昭示著她們如此的與眾不同,如此的博學多才。
熙熙攘攘過了大半個時辰,外圍又突如其來一隊宮裝美人,或拿著銀剪或拿著花籃,齊齊踏上小舟,你划槳我撐舟,小小的剪刀咔嚓咔嚓,一朵朵鮮嫩的花兒就落到了花籃之中。來人風一樣的來,風一樣的走,留下一塘池水,抱著光桿枝椏無聲的哭泣。
轉眼間,美景凋零,美人變色,人群之中不知道誰吐出一句‘辣手摧花!’,引得眾人紛紛點頭。
“這是宮裡的貴人在採花調粉嗎?”官宦世家中的女兒清閒時就愛幹這事,打發無聊還可以美顏。不過,這事在自家做一做也就罷了,在宮裡,鮮花可不是隨便能採的,也沒有那個女人膽敢用皇宮裡的花給自己調胭脂水粉。這話說出來,明顯有了挑撥的成分,聽懂了的人抿唇而不語,眼神閃爍。
撲哧一聲,人群中有人淡淡的笑道:“聽聞皇上少時,有人說菊~花糕好吃,於是命人摘了宮中開得正盛的萬壽菊,全部剪了花瓣做了菊糕,一直吃到過年還有剩。今年的荷花想來與那年的菊~花一樣,進了皇上的肚子了。”
原本還怨氣滿腹的秀女們瞬間就笑顏如花了。辣手摧花摧到了皇帝的肚子裡,這不就是個好兆頭麼!
現在圍繞在這裡的最鮮嫩的‘花兒’們,哪一個不想被皇帝拆吃入腹呢!
笑語嫣然中,又有人問:“是誰那麼大的膽,居然敢拾掇皇上摘了宮裡的花兒?如今還在宮裡當差嗎?”
皇帝小時候的性子可不大好,能夠把他哄得言聽計從的人想來有幾分本事,如果還在宮裡當差,那就是皇上身邊第一得用之人了,那樣的人為自己所用……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豎起了耳朵,聽得那熟悉的嗓音笑道:“可不還在當差麼,在宮裡在朝中都是如雷貫耳的人物。”
當下就有人驚道:“你是說……”
“魏溪!”
在宮中伺候,又在朝中大臣面前掛號的人物,可不就是魏溪麼!
這個女人,怎麼陰魂不散呢!
有她在,她們的前路又在何方?
☆、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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