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4 頁)
子換了水,伺候著秦衍之洗了臉,魏溪簡單的配了藥灑在另外一個木盆中,再澆上熱水,秦衍之脫了鞋襪把腳往裡面一伸,嗷的慘叫:“燙死了!”
魏溪:“你是傻的嗎,沒看到水剛剛燒開?”
秦衍之:“在宮裡也泡藥浴啊,水溫都剛剛好。”
“摜得你!”
秦衍之本就養尊處優,腳趾頭一個個圓潤可愛,指甲被修理得晶瑩乾淨,這麼一燙之下,整個腳背白裡透紅,在空中一跳一跳,他的神情還格外的委屈,嘴巴癟癟的,眼中水汪汪一片,若是再捧個蘿蔔,估計就是求安慰的兔子了。
魏溪動作一頓,頭疼的揉了揉額角:“你怎麼永遠長不大似的?”說著,還是往木盆裡放了一勺涼水。
秦衍之每日例行公事的燙好了腳,魏溪給他按摩了一會兒穴~道,疲倦就如狂風似的颳了過來,秦衍之打了個哈欠,趿著鞋子,扶著門檻,對魏溪道:“我先去睡了,你早些過來。”
魏溪應了一聲,忙活著收拾殘局。
朦朧的燭光下,秦衍之掩在暗中的目光專注又專情,隔一會兒才踢踢踏踏的走遠。
老人家給他們準備了一間客房,窗戶臺上放著一盆子不知名的野花,花盆之下就是菜圃。正是盛夏,月色下鬱鬱蔥蔥一片深綠,展眼望過去只覺得心曠神怡。
客房就一張床,兩鋪被褥,因為長久沒有人居住,屋內一股淡淡的土黴味。秦衍之將窗戶開啟,遠處的皇家獵場只能遙遙望到連綿不絕的山林,甚是壯觀。
他緩緩籲出一口氣,胸腔中滿含的沮喪這才徹底發散出來,抓著頭髮,又揪了揪自己的衣袖,最後連衣襬都看不順眼了,狠狠的拉扯了兩下,在小小的房間裡繞著圈,一邊繞一邊踢打著衣角,那樣子就跟窮極無聊孤獨無伴的野小子似的,只能拿著沒有痛癢的外物發洩自己的鬱氣。
地面都被他踩平了兩層,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魏溪怎麼還沒來。
“她該不是獨自偷偷跑回去了吧?”心口一沉,又趿著鞋子噠噠噠的跑去了廚房。
廚房內,魏溪半靠在矮椅中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眼下留下~陰影,眼中的冷漠疏離也在濃濃的疲倦下被掩蓋,長長的紗衣裙襬像畫卷鋪撒滿地,燭光下的金沙如同星辰。在那之下,一雙秀麗的雙足靜靜的在木盆中沉浮,螢苒的霧氣中辛辣的姜味在空中瀰漫。
悄無聲息靠近都要陰影覆蓋在魏溪的上方,將她的面容籠罩在自己的勢力之下。一根手指從黑影岔了出來,緩慢的在她的眉骨之上描繪,指尖與眉骨相隔毫釐,指腹甚至能夠觸碰到那細軟的絨毛,柔軟的、細膩的、透過指尖傳達到了心底。
眉骨之下是眼睛,鼻樑、唇~瓣。
唇珠微微翹~起,唇色薄粉,唇紋更像是綢緞上最美麗的圖紋,讓人想要去觸控,描畫。
魏溪感覺身上壓著一頭毛茸茸的大狗,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粗糙的舌頭在她的臉頰上不停的舔~舐~著,然後從下往上,刷啦刷啦,鍥而不捨的將所有口水塗滿了她的雙~唇。
睡夢中她難受的左突右打,那大狗乾脆把整個腦袋塞在了她的手中,又把她五根手指全部從裡到外刷洗了一遍,最後撲到她的身上,咬她的耳朵,啃她的鼻子,含~著她的嘴巴,連脖子都不放過,口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她的胸口,魏溪怒不可抑,抬腳就朝著那腦袋踹了過去,暴喝:“給老孃滾遠點!”
腳底是溫熱的觸感,腳趾下是凹凸有致的不明物,甚至連那腳板底都有呼呼的熱氣噴灑著。魏溪睜大了眼,看著腳底下那一張熟悉的容顏:“你在幹嘛?”
秦衍之含糊不清的道:“準備抱你去歇息。”
魏溪一陣雞皮疙瘩,左右看看,最後半信半疑的盯著他:“方才就你一個人?”
秦衍之露在腳底外的半隻眼睛眨呀眨,坦誠中帶著委屈:“除了我你還想有誰?”
魏溪放下腳丫子,整理一身的凌~亂後,率先出門:“我以為主人家養了狗,剛剛還撲在我身上塗口水來著。”
秦衍之尾隨其後:“狗,塗口水?”
“對啊,可髒了!我剛剛忘了再洗個臉了。”
秦衍之咬牙切齒:“別折騰了,都這個時辰了,還不睡等會又要趕路。”
兩個人拖拖拉拉的終於到了客房,魏溪抬頭一看,一張床!
“你睡床,我睡地上。”
秦衍之問:“地上怎麼睡?”都是泥土,這可不是皇宮裡,都是玉石地板,在上面打滾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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