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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柏衡說:“我也想吃。”
她笑著:“回家給你做,我向媽媽取點經。”
他說:“好。”
“好啦,你趕緊休息,我不和你說了。”
“爸爸媽媽在你旁邊嗎?”
“沒呢。”
“那你親我一下。”
“什麼?”
“親我一下就掛電話。”
姜昕臉頰燒紅,這人啊,她對著螢幕,“mua!”
謝柏衡滿意,“行了,掛吧。”
☆、第14章
“誰的電話?”連儀緊盯著她。
“一個朋友呀。”姜昕語氣輕快。她面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到底心頭髮虛,暗自捏了把汗。
“叫什麼名字?”連儀又問。
“許湘眉。”她告訴自己要鎮定,拿許湘眉作擋箭牌。
連儀張口,姜昕迅速夾起一片肉放進她嘴巴里,“性別女,芳齡二五,國色天香,性情良善。”
姜鶴樂得直笑。
姜昕給姜鶴夾牛腩,故意抱怨,“我媽可是專注查戶口二十三年,簡直太敬業了,我佩服。”
姜鶴豎起大拇指,“不服不行。”
“我剛才表現得怎麼樣?”
“坦白從寬,非常好。”
“已經交代清楚了吧?”
“特別清楚。”
“沒有遺漏吧?”
“絲毫沒有。”
父女兩人像演相聲似的,一說一和,連儀被逗笑了,“行了,你們倆打住啊,合著夥抵抗我是吧?”
“為夫不敢。”姜鶴意猶未盡。
“女兒不敢。”姜昕有樣學樣。
連儀笑,佯裝罵道:“正經點兒。”
一家三人其樂融融,笑聲彷彿能穿透城市的鋼鐵森林,散出五湖四海,直衝上九天雲霄。
連儀看著身邊的人,心裡幸福的像春天的百花齊放,像夏天的蟬鳴蛙叫,像秋天的紅楓黃杏,又像冬天的冰雪壯美,美滋滋的。丈夫深情溫柔,女兒貼心懂事,無窮困之憂,亦無病痛之苦,人生如此如意,張阿婆說的沒錯,她是有福之人。
有福無福,或許真是上天註定,命中早已有了定數。
隔壁的張阿婆像個預言家,她曾經說過:“你們兩姐妹啊,一個命太好,一個命太薄,要是把小儀的福氣分一半給小智,她就不遭那麼多苦了,哎。”
張阿婆右眼看不見,說話總是神神叨叨的,院子裡的孩子都不願意去她家玩。唯獨連儀連智兩姐妹喜歡,張阿婆講的故事新奇又好玩,她還很慷慨,經常遞零嘴給她們吃。
講這番話的時候,連智被其他小孩子叫去玩了,連儀一個人在張阿婆屋裡。她趴在暗紅色的木桌上,手撐著下巴,問道:“張阿婆,怎麼樣才能把我的福氣分一半給小智呢?”
“把福氣分給小智你會吃苦頭的。”張阿婆搖搖頭。
“我不怕啊,兩個人吃苦總比一個人吃苦好受一些呀。”連儀脫口而出。
“不行的,命數都是由天定下,是你的分不走,不是你的也求不來,每個人自有每個人的歸處。”
“張阿婆,我聽不懂。”
“以後你自然就明白了。”
連儀還記得說這句話的時候,張阿婆用瘦骨嶙峋的手掌在她的頭頂輕輕拍了三下,嘴裡逸出蒼老的嘆息,她似乎能提前看見她們的一生。
連家兩姐妹長得漂亮,一個知書達理,一個鐘靈毓秀,自然得到無數男子青睞。連儀與姜鶴青梅竹馬,她跟定了他,早早便私定終身。連智眼光高,二十歲愛上一個高不可攀的男人,認定了是自己的良人,二十一歲出嫁,二十二歲患病,二十三歲離婚,二十四歲自殺,果真命薄。
連儀信命,她也相信算命。二十七歲生下姜昕,她回去老家街口的衚衕巷子裡,裡面住了一位瞎子老先生,她請他給女兒算算命數。那時張阿婆已經過世了,連儀只是聽人說老先生也算得準。
“恭喜,您的女兒是有福之人,她這一生順順當當,姻緣美滿,命好得很啊。”
老先生只說了這麼一句,連儀想問問其他的,他卻不肯多談,只說天機不可洩露。雖然不知道可信不可信,但算出來的結果是好命數,總歸是好事情。
連儀看著姜昕的眼光溫柔的像要掐出水來,一定要如老先生所言呀,阿彌陀佛。
姜鶴是B師大的經濟法學教授,下午有一堂課,他吃過午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