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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四大王,這是在抬舉紀王,肯定紀王的地位。
官家那麼多叔叔和兄弟,他還從來沒有這麼叫過誰。
“。。。。。。從今之後,四大王任應天府府尹,諸卿盡心輔佐。”官家又道。
應天府的府尹,是比較重要的京官之一。
京城的府尹,整個京城歸紀王管,足見官家對他的信任。而且,他叫朝臣輔佐四大王,似乎不是封府尹,而是立太子。
這說明,紀王起復了,官家要重用他,他即將權傾朝野。
紀王回京快一個月,備受冷落。
這天早朝過後,他府上的門檻差點被踏爛了。
見風使舵的人太多了。
又過了幾天,滿京城的誥命夫人們,爭先恐後去拜訪紀王妃,紀王妃也被她們忙得繞暈了頭,乾脆稱病不見客。
二姑姑就急急忙忙回了晉國公府,找老太太和二嬸商量,到底要怎麼辦。
二嬸也早已聽聞了。
她們後悔不跌。
早知道紀王府還有這種造化,之前就該去拜會了。之前去拜會,是雪中送炭,現在再去,乃是錦上添花。
錦上添花者,不乏其數,才輪不到二嬸和二姑姑呢。
“去同景氏說,讓她帶著咱們去。”二姑姑給二嬸出主意,“她是做大嫂的,拜訪自然要她抽頭。”
她們決定把責任推給景氏。
“好。”二嬸同意了。
提到景氏,二嬸也是一肚子氣,道:“怪不得景氏往紀王府跑得那麼勤快,原來她早就知道了,卻故意瞞著咱們。
好人都是景氏的,壞事咱們做。一家子妯娌,她這樣狠心,簡直蛇蠍心腸。”
她們覺得景氏不厚道。
她已經忘記景氏曾邀請她們去紀王府的事,現在只顧著推卸責任。
她們倆到了榭園,委婉把自己的意思說了。
“我這幾天沒空,三姑娘出閣在即,一堆事。”景氏笑道,“弟妹和二姑奶奶自己去吧,你們知道去紀王府的路嗎?”
然後,景氏不等她們說什麼,又笑著調侃二姑奶奶,“這些日子常見二姑奶奶回門,卻不怎麼到我跟前,我還以為得罪了姑奶奶呢。”
二姑奶奶一陣尷尬,心裡暗罵景氏刻薄。
“。。。。。。您是大嫂,應該您抽頭帶著我們,我們豈敢擅自登門?”二嬸不理會景氏對二姑奶奶的調侃,把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什麼敢不敢?”景氏笑道,“自家姑奶奶,哪有那麼多規矩?再者,我上次問過了你,你自己說沒空的。”
景氏寸步不讓。
景氏性格溫柔,卻從來不軟弱。該怎麼拿捏,她就會怎麼拿捏,不講情面。
二嬸和二姑奶奶碰了一鼻子灰,氣哄哄走了。
家裡這些女人,老太太的傲氣,是真傲氣。不管紀王妃得勢不得勢,她就是不巴結。
可二嬸和二姑奶奶不同,她們慣於逢高踩低。如今紀王這麼得寵,她們必然要去拜訪的。
這點,她們還不如老太太。
她們倆又去邀請三嬸和三姑姑。三姑姑自己沒什麼主見,居然答應跟著她們去;而三嬸,則以自己不太舒服為理由,推脫了。
三嬸覺得她們去紀王府,估計也要吃閉門羹。
結果,果然不出所料,紀王妃推說不舒服,沒有見她們。
“真是勢利眼,小家子氣,得勢了不認人。”二嬸又尷尬又惱怒,氣得大罵,“自己孃家也不要,再得寵也有限,沒見識的東西!”
二姑奶奶附和。
三姑姑只有尷尬。
她們灰溜溜回家,景氏立馬聽聞了,無奈搖頭笑笑。
她還說給凌青菀聽。
凌青菀哈哈笑道:“大姑姑可有脾氣了,不像您這麼溫柔。她們做得這麼明顯,見她們才怪呢。”
凌青菀覺得她大姑姑這樣很好,很解氣。
要是她母親,只怕考慮二嬸她們下不來臺,委屈自己見她們的。故而,她母親的確圓滑些,更討人喜歡。
“何必呢,又沒什麼好處。”景氏笑道,“不過,上次你姑母回來,老太太不給她好臉,她就不高興。她乃是紀王正妃,堂堂一品誥命,老太太那樣行事,王妃一肚子氣。”
所以,這次的事,乃是新仇舊恨添在一起了。
紀王妃從小就不喜歡她繼母,哪裡會給繼母的兒媳婦和女兒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