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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婚事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她可以不在科考這幾個月逼譚雅倫這麼緊,卻決不允許他以此作藉口和常笑暗通款曲,免得毀了譚家的聲譽。
而在另一處,柳玉熙才從店裡走出來,便聽得有人從後面叫了一聲“少主子!”
柳玉熙聽著那聲兒耳熟,回頭一看,微微吃驚,“張伯?”
就見一個身穿布衣的老者站在幾步開外,雖然年近五旬,但目露精光,身子健朗,一看就是練家子。
老者走到近前,仔細看了柳玉熙,頓時老淚縱橫,“少主子,老奴總算是找到你了!”
兩人來到一條僻靜的巷子,老者憂心道:“少主子,這段日子,你到底去哪裡了啊!”
柳玉熙看他聲淚俱下,心裡一軟,道:“我本想去漠北大營,以軍功立官職,後來出了一些事。”見老者面色擔憂,柳玉熙又道:“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當時,常笑嫁人迫在眉睫,自己無官無職,人微言輕,離科考尚有一年有餘,再等已來不及。正好有流寇騷擾邊境百姓,最快的辦法就是去漠北建立軍功,得個一官半職,好為笑笑說上話,實在不行,帶著她脫離家族,前提是,自己必須得有底氣,由權勢地位而堆積的底氣。
自己文武兩全,也深思熟慮,為著笑笑,卻不得不鋒芒盡露,在短短三個月之內由低等的錄事參軍,升到騎都尉,並作為龍武將軍的隨身軍師,原來的軍師只能淪為小兵。期間,他為龍武將軍出謀劃策,贏了多次戰役。只待最後一役,大獲全勝,龍武將軍將向朝廷上表,給自己一個正式的官職。
鋒芒太露總容易遭人嫉妒,乃至暗害,在緊要關頭,他卻被小人用毒粉毒瞎了眼睛。當時戰況混亂,他沒抓住元兇,心裡知道是誰,卻沒有證據。當時敵方使用毒煙,他人便認為他是為此所害。龍武將軍替他惋惜,為了安定人心,強行壓下此事,給他一筆銀兩,僱人送他回京。
他所求的,又豈是區區幾十兩白銀!
誰知,護送他的人起了歹心,在他的食物中下了蒙汗藥,不但捲走他的財物體,還將他賣給有名的人口販子,之後流落京都,直到再次遇到常笑。
物是人非,曾經那麼熟悉的人,相見不相識,他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當初說要帶她脫離苦海,卻落得這樣的境地,他又怎好相認。只要她好好地,自己便知足了,武官不行,再走仕途,自己,勢必要為她撐起一片天。
張伯又道:“少主子,你既然回來了,怎麼不回府?”
柳玉熙皺眉,語氣卻很堅決,“我留在顧府,本就是為了笑笑,如今她出來了,我自然也不會回去。”
張伯驚訝,“少主子要去哪裡?”
“我想參加明年的科舉!”
張伯大驚,忙道:“少主子,以你的身份在西秦為官,怎麼使得。我這次找到少主子,就是想勸您回北燕。雖然公主背井離鄉多年,你自出生起,便沒踏過北燕的土地,那裡畢竟是你的家。如今,外戚專權,扶立旁系幼君,竊取你慕容家的江山。少主子雖在西秦出生,好歹延續著北燕王室的正統血脈。少主子難道就不想奪回屬於你的一切麼,當初太祖爺千方百計地讓老奴護送公主來西秦,也是希望保留北燕皇室的最後一點血脈,希望風波一過,公主能回去主持大局。都怪老奴一時大意,把公主弄丟了,才導致她紅顏薄命。”說到最後,張伯眼眶溼潤,眼裡滿是懊悔自責。
北燕是西秦以北的一個國家,國力遠不如西秦,在諸多向西秦俯首稱臣的小國之中,卻是個中翹楚。
二十一年前,北燕皇室動亂,外戚亂政,謀害皇嫡,重病的北燕帝被皇后軟禁寢宮。彌留之際,給了貼身侍衛張福一道密旨,讓他負責護送雲夢公主前往西秦避難。誰知,在應對殺手的混亂中,他與公主失散了。十年後,他再找到公主,卻發現她嫁入丞相府為妾,生有一子,名為玉熙,卻非丞相親生。當時,慕容雲已經病入膏肓,臨死前將幼子託付給他。
年僅十歲的柳玉熙已經十分有主見,比起陌生的北燕,他更寧願呆在生他養他的西秦,何況,當時他和同為庶出,且同樣喪母的顧長笑十分交好,怕自己走了,她受人欺負,因此堅持留在了顧府。當時,北燕王朝已經被外戚左政,張福也不想將幼小的柳玉熙過早地捲入權勢之爭,便進顧府當了僕人,暗地撫養他成人。直到兩年前,柳玉熙無故離家,自己在顧府等了半年,之後出門尋找,直到今日。
柳玉熙不以為然,語氣很堅定,“我的身份,除了你,無人得知,除非,張伯逼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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