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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下去,咬了咬牙,又道,“父親別怪我今時今日對蘇澈無情,我不想再過那兩年的日子。父親您知不知道,陛下曾經親手把一柄匕首扔在我面前,告訴我說若我想通了自盡便是,他一定厚葬我。”蘇妤啞笑一聲,“您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恨蘇家?”。
頭一次回家,便是鬧得這樣不快。蘇妤心覺這“不孝”二字自己是背定了,但若不把父親的野心堵死了,她才是真正的不孝。
出了蘇府,天色已暗,蘇妤心中卻比天色還暗。一聲嘆息,上了馬車。折枝在裡面陪著她,郭合在外隨著,沈曄駕著車。馬車緩緩駛著,過不了多久就會回到皇城、再回到皇宮。
一聲尖銳的嘶鳴,只覺馬車猛地一晃,蘇妤驚呼間身子狠狠向後撞去又跌到前面。
正竭力想控制住受驚的馬的沈曄後背一受力,差點被她撞下去,側首間知她也是猝不及防地跌了出來,一手仍抓著韁繩另一手卻護住了她。
蘇妤立時一陣掙扎,為了不讓她摔下去,沈曄幾乎是將她半攬住了。倒還只是手按在她肩頭,把握著分寸沒讓她靠在他懷裡。
馬逐漸平靜下來,不再試著掙脫,旁邊亦有人圍過來幫沈曄牽住韁繩。幾人均是鬆了口氣,沈曄鬆開蘇妤下了馬車,緩了口氣道:“臣回府去著人換輛車來,免得再出差錯。”
蘇妤點頭,沒想到會出這樣的岔子,如是再來一次她可不想這麼被摔死。
“沈大人留步。”那幫他們牽住馬的人卻忽然開了口,沈曄疑惑著回過頭去,那人卻不再說什麼,只向遠處看去。他們循著那人的視線看過去,不遠處煖轎、華蓋連成長長一列正向他們走來,蘇妤一凜,正探出頭來的折枝反應得最快:“娘娘,那是夫人儀仗。”
葉景秋。蘇妤明眸微眯,淡漠地瞧著,心覺這不可能只是一場巧遇。
煖轎在車前數步之外穩穩落下,章悅夫人行下轎來,視線在二人間蕩了一個來回,笑意款款道:“這麼晚了,雲敏充儀和沈大人好雅興。”
☆、50、捉姦
“章悅夫人。”蘇妤淺一頜首;全無見禮之意。心知對方來者不善;實無多這個禮的必要。周圍的局勢卻是比她想得要嚴重了些;葉景秋帶了不少人來,很快就將道路上的旁人皆盡驅走了,只他們在場。
“天子宮嬪;和各外臣卿卿我我的;充儀你膽子委實不小。”葉景秋笑看著她;又看看沈曄,“沈大人;你在錦都名氣也不小;想娶個怎樣的貴女娶不到;非要動個被廢的太子妃?”
“章悅夫人。”沈曄倒是頭回遇上這種事;看葉景秋這氣勢分明是要捉姦的氣勢;心笑自己堂堂一個禁軍都尉府的指揮使、官拜正三品,居然會這麼莫名其妙地捲到後宮鬥爭裡去
傳出去,也夠文人們好生編個故事了。
回身一揖,沈曄沉穩道:“臣是奉旨行事,夫人莫要汙人清白。”
“本宮知道你是奉旨行事。”章悅夫人輕笑,“不過方才大人您和雲敏充儀摟摟抱抱的,也不止本宮一個人看見。”
怪不得要這麼大庭廣眾地“捉姦”。如此這般,雖不如“捉姦在床”來得證據確鑿,卻是鬧得更大。說到底丟的是天家的顏面,再莫須有的罪名也能致人死地。
蘇妤心下啞笑。被貶妻為妾是因為戕害皇裔,如今難不成竟是因為與朝臣通姦而死?
她這輩子也忒豐富了。慘是慘了些,但估計日後在野史戲文中都少不了她的影子了,非得給寫成個蛇蠍心腸、不守婦道的角色不可。
當下無比悲憫地看向沈曄:沈大人,牽連您到野史裡同走一遭,實在情非所願。
坊間總能把話傳得很快,不一刻,在沈府裡收拾行囊準備奉旨去映陽的蘇澈便聽說自己的長姐和頂頭上司在大街上被人捉姦了。
這都什麼事?長姐去看了父親一趟,轉眼就和個朝中大員被捉姦了?蘇澈來不及多想,匆匆趕了過去。也是習過些武的人,葉府的家丁倒也攔不住他。衝到近前一瞧:長姐和葉景秋,分明都是儀態萬千的宮中嬪妃,二人間卻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充儀你是自己了斷了,還是等著陛下發落?”葉景秋凝睇著她,笑意愈濃。
蘇妤實不喜被她以這樣的目光看著,冷然回了一笑:“葉景秋,這就想逼死我?你想讓我死想瘋了不成?”
“你別覺得這罪名子虛烏有。”葉景秋面不改色,“是,陛下現在是寵你,那又如何?從前他不是也寵過你麼,落了那戕害皇裔的罪名之後你是怎樣的下場?今日這事”葉景秋清凌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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