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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下一劑藥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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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離間”良久的寂靜之後,蘇澈說了個猜測。雖是猜測,他卻說得鏗鏘有力,看了看沈曄,續道,“蘇家是我長姐的軟肋,拿蘇家離間長姐與陛下,是最易成的。”
換言之,是為了後位。
後一句蘇澈倒是沒直說,沈曄卻有幾分不信,質疑道:“便是你父親沒了,雲敏妃娘娘當真會為此不肯見陛下、甚至不要後位麼?”
倒是沒不肯見陛下,但蘇澈無奈一笑:“沈大人那是不知道,長姐想讓臣叛逃來著。”
“”沈曄訝然看向蘇妤,皇帝輕笑著也看向蘇妤。蘇妤死死低著頭,俄而悶悶道:“避不面君倒不至於然則大人想一想,如若本宮當真一直誤會是陛下當街誅殺了父親,平日相處間,何能沒有隔閡、沒有表露?日子長久了”
日子長久了,皇帝總能覺察得出來這樣的疏遠。二人本又確是一個不肯主動說、一個不敢主動問,若不是讓蘇澈叛逃的事把皇帝的話激了出來,他們估計就要一直矇在鼓裡,為這事計較一輩子,其實都冤得很。
“竇家”沈曄斟酌著,想著自己對竇家的種種瞭解,旋是又蹙眉道,“左相做事,素來是謹慎的,也在朝為官這麼多年了。便是為了把女兒推上後位,何至於用這麼急躁的手段?當街誅殺、直接挑撥陛下和雲敏妃娘娘,他對佳瑜夫人封后的事未免也太沒把握”頓了一頓,沈曄起身一揖,“陛下恕臣冒昧,陛下您待佳瑜夫人很不好麼?”
若不是一碗水端得太不平,何至於?
“咳”一聲尷尬地乾咳,皇帝不自然地掃了沈曄一眼,不知怎麼跟他說這個實情。蘇妤都聽得奇怪了,想了想說:“並沒有。陛下待六宮都挺好的。”
“是。”皇帝應得很敷衍。他總不能告訴沈曄,自己當時迎娶佳瑜夫人進宮只是因為六禮已經過了兩步、退婚不得,實際過了這麼些時日都沒有過敦倫之好。
傳出去不是成了個大笑話
心知這事足夠逼得竇家不按常理辦事,索性不同沈曄多做解釋,只道:“旁的原因朕隱約知道些。你和蘇澈先去查著,十之八|九就是竇家。”
若不是,便是還有另一方勢力從後宮到前朝都在、他們卻都疏忽了。
“諾。”二人欠身應下。蘇澈自顧自地倒了杯酒,一邊喝著一邊琢磨著。這事當然要好好去查,眼下他卻更是關心長姐與皇帝到底是怎麼回事。總覺放心不下,又不好去問。
抬眼間,正見皇帝執著給蘇妤夾了菜擱進她面前的碟子裡,蘇妤微微一笑,這樣的相處看上去正常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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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妃次日一早就去了綺黎宮,連長秋宮的晨省都沒去。一見蘇妤便急問:“如何?昨晚被陛下的臉色嚇壞了聽聞後來還傳了沈大人和蘇公子?”
“是。”蘇妤點了點頭,“也沒什麼。陛下和我說了好多蘇家的事”
“蘇家的事?”嫻妃微訝,遂打量著她的神色道,“那你現在如何?”
蘇妤手裡正打著一隻平安結,聽言手中一滯,想了想輕輕道:“我能如何?好好作我的嬪妃便是了從前只覺陛下對蘇家打壓太過,其實其中的好多事都是我不知道的,呵”略有疲乏地一笑,蘇妤又說,“哦我父親的死和陛下應是也沒什麼關係。”
懨懨的神色,分明是晚上沒有睡好。
昨晚聽說的事,太多了,讓她一時甚至難以接受。晚上躺在皇帝身邊,她目不轉睛地看了他的睡容好久。這個人
她因為蘇家的事怨了他那麼多年,在他真心實意待她好的時候都難以信他。如今卻突然聽聞了這麼多條大罪,還有父親的真實死因。
蘇妤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又暗自慶幸這層窗戶紙到底是戳破了。
她小心地往他身邊湊了一湊,抬手試了試他的鼻息,確定他睡得安穩,便從枕下摸了那桃木手釧出來,想擱到他枕邊去,明日他一併拿走便是。
那件事裡,雖是迫他重查溫氏為主,卻也有她因為父親的死對他存怨的算計。今日方知這般算計不該有,趁早作罷為宜。
他好像察覺了什麼,搭過手來捉了她的手腕,迷迷糊糊地問了她一句:“怎麼了?”
“陛下”蘇妤手裡猶握著那手釧,帶著幾分怯意說,“這手釧陛下拿回去吧”
“什麼?”賀蘭子珩睜開眼,看了看她緊握在手的東西。
“溫氏沒有鳴冤沒有鬧鬼。”蘇妤低言道,“是臣妾做的臣妾知道有隱情,想這樣把竇家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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