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在我們中間。或者至少我在那裡的時候是這樣。”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 我知道你可能以為我瘋了,”他慈愛地說。“ 我跟你說每一個在歷史中折騰久了的人都可能會瘋掉。”他嘆氣說。“ 在伊斯坦布林有一個鮮為人知的資料庫,是蘇丹邁米德二世建立的。我在其中發現了一些地圖,上面標有一個屠殺土耳其人的人的墓地,我想那可能就是弗拉德·德拉庫拉。地圖總共有三張,都是關於同一地區的,只是比例尺一張比一張小,標得也更詳細。”他邊說邊用手指敲打著自己那本怪書。“ 第三張地圖中央的文字是一種原始的斯拉夫方言。只有懂得多國語言的學者才可以看個道道來。我盡力過,但不能確定。”
這時,羅西搖了搖頭,好像仍在遺憾自己知識有限。“一天下午,我在仔細研究第三張,也是最讓人費解的一張地圖上邪惡之墓的位置。你還記得弗拉德·特彼斯是被埋在羅馬尼亞斯納戈夫湖中一座島上的修道院裡吧。這幅地圖和其他兩幅一樣,並沒有顯示有什麼湖中小島——儘管它的確顯示有一條河穿過,到了中部,河床逐漸變寬。在地圖中心,邪惡之墓的上方,不論它該在哪裡,有一條線條粗略的龍,頭上戴著王冠,那是一座城堡。那龍和我——我們——書上的一點兒不同,但我推測它肯定是隨著德拉庫拉傳說到土耳其人那裡的。在龍的下面,有人寫了很細的字。起初我以為是阿拉伯文,用放大鏡仔細看過後,我突然發現這些文字竟然都是希臘語,我完全不顧規矩地開始大聲翻譯——儘管圖書館除了我以外空無一人,偶爾有一位無聊的管理員進出,很明顯是要來看我有沒有偷什麼東西。這時,我完全是一個人。那些極小的文字在我眼皮下跳動,我大聲唸了出來:‘ 它在這裡與邪惡同居。讀者,用一個詞把他掘出來吧 。’
“ 就在此刻,我聽見樓下大廳有門被砰地關上。樓梯間傳來很重的腳步聲。我的腦海裡還轉著這個念頭:放大鏡告訴我這幅地圖不像其他兩幅,它被三個不同的人,用三種不同的語言做了標記。筆跡和語言都不相同。那些老而又老的墨水的顏色都不一樣。我突然有了個想法——你知道,就是那種一個學者經過長時間認真研究後有的那種靈感。
“ 我覺得那幅地圖最初是由中間的素描和周圍的山構成,希臘文的咒語位居正中。可能是後來才用斯拉夫方言標記它提到的那些地方———至少是用程式碼。後來它不知怎地落入奧斯曼人手中,周圍添上了來自《可蘭經》的諺語;它們把中間那個邪惡的預言包圍或者囚禁起來,或者就是用辟邪物將它包圍起來,以抵抗黑暗力量。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是哪個懂得希臘文的人先標識了這幅地圖,甚至畫了這幅地圖?我知道在德拉庫拉那個時代,拜占庭的學者用希臘文,而奧斯曼帝國的學者則大多不用。
“ 我還沒來得及寫下我的這個觀點,一個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的男人進來了,他匆匆走過那些書,在我桌子對面停住腳步。他明顯帶著闖入者的氣勢,我肯定他不是圖書管理員,而且我還覺得應該自己站起來才是,但出於某種驕傲我沒有站起來:那樣的話會顯得我太恭順,而對方實在是貿然闖入,粗魯無禮。
“ 我們互相看著對方的臉,我從來沒有那麼吃驚過。我研究的東西如此神秘莫測,而此人實在顯得格格不入。他長想英俊,膚色,修飾得很好他挑釁地看著我的眼睛,‘ 先生,’他滿懷敵意地低聲說道,那是帶土耳其口音的英語。‘ 我認為您無權做這個。’
“‘ 做什麼?’我的學術警惕性馬上來了。
“‘ 做這項研究,土耳其政府認為您接觸到的材料是本國的私有檔案。能讓我看看您的證件嗎?’
“‘ 您是誰?’我同樣冷靜地問道。‘ 我能看看您的證件嗎?’
“ 他從外衣的內層口袋裡掏出一個錢包,啪地開啟放在我面前的桌上,很快又啪地合上了。 ‘ 文化資源部,’他冷冷地說。‘ 我知道您並沒有和土耳其政府有真正的交流計劃做這些研究,是嗎?’
“‘ 可以說不是。’我遞給他一封國家圖書館的信,上面說我有權使用伊斯坦布林所有分支圖書館的研究資料。
“‘ 這還不夠,’他說,把它丟在我的資料上。‘ 也許您要跟我走一趟。’
“‘ 去哪裡?’我站起來,我站起來,覺得安全多了。但還是希望他不會將我的站立當作順從。
“‘ 必要的話,去警局。’
“‘ 豈有此理。’我學會了質疑官僚政治時要提高音調。‘ 我是牛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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