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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羅西的話在我耳邊響起。“我有時間,我找到了資料證實這幅圖的出處。它是中歐的設計風格,大約一五一二年出版——所以你看它完全可以按內容的不同而隨便移動,如果有內容的話。”
我小心翼翼地翻閱那些精緻的書頁。前面的書頁上沒有標題——是的,這我已經知道了。“多麼奇怪的巧合啊。”
“書的背面有海水浸漬過的痕跡,也許是在黑海旅行後留下來的。即使是史密森學會也沒法告訴我旅途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瞧,我還不辭勞苦地找人做了化學分析。花了整整三百美金,我才得知這玩意兒曾在某個多巖塵的環境裡待過,很可能是在一千七百年以前。我甚至不遠萬里,去伊斯坦布林瞭解它的來源。但最奇怪的還是,我是如何得到這本書的。”他伸出手,我欣然將這本又舊又脆弱的書還給他。
“您是在什麼地方買的嗎?”
“我是在讀研究生的時候在我的桌上發現的。”
我一陣驚顫。“在您的桌上?”
“確切地說,是我圖書館裡單間的桌子上。”
“您是在哪裡——它是從哪裡來的?是送您的禮物嗎?”
“也許吧。”羅西怪怪地笑了笑。他看上去像是在努力控制某種情感。“再來一杯咖啡嗎?”
“嗯。那現在我給您的書找到伴兒了,您更知道它該待在哪裡,它們之間不可能毫無關係。”
“它們之間不可能毫無關係。”即使空氣中飄著現磨咖啡的香醇,那聲音聽上去也是如此的空洞。
“那您的研究呢?僅有化學分析不夠啊。您說過您曾試圖多瞭解——?”
“我是試圖瞭解更多。”他坐下來,張開他不大但看起來很實在的手捧著咖啡杯。“我想我欠你的還不只是一個故事,”他平靜地說。 “你聽說過弗拉德·特彼斯——刺穿者嗎?”
“是的,德拉庫拉。喀爾巴阡山脈一片領地的統治者,也叫做貝拉·路格斯。”
“是的——也可以說是其中的一個。在他們當中最令人討厭的那個家庭成員上臺前,他們是一個古老的家族。你去圖書館時是否查了他的資料?查了吧?不祥的預兆。那天下午我看到那本怪書時,就去查了那個單詞——那個名字,以及特蘭西瓦尼亞、瓦拉幾亞,還有喀爾巴阡山。馬上就被迷住了。我們來談談喀爾巴阡山吧。對於歷史學家而言,它一直是一個神秘的地區。當然,關於德拉庫拉的基本故事已經被推敲過多次,沒有多少可挖掘的了。他是瓦拉幾亞的國王,十五世紀的統治者,奧斯曼帝國和他自己的人民都痛恨他。他應該算是中世紀所有暴君中最惡劣的一個。德拉庫拉的意思是德拉庫爾的兒子——也可以說是龍的兒子。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西吉斯蒙德任命其父為‘龍之號令’的首領——這個組織抵禦奧斯曼帝國的土耳其人,保衛神聖羅馬帝國。事實上,有證據表明,德拉庫拉的父親在一次政治談判中將幼小的德拉庫拉交給了土耳其人做人質,德拉庫拉目睹了奧斯曼的酷刑,從而也變得殘暴起來,這是部分原因。”
羅西搖了搖頭。“不管怎樣,弗拉德在一次與土耳其人的戰鬥中被殺了,或許是被自己的部下誤殺的,被埋在斯納戈夫湖中的一個小島上。關於他的回憶成為一種傳奇,迷信的農民將它代代相傳。到了十九世紀末,有位愛誇張的作家——亞伯拉罕·斯托克——受其影響,拿著德拉庫拉這個名字套在了一個完全是自己想象的人物,一個吸血鬼的頭上。弗拉德·特彼斯的殘酷令人心驚膽戰,但他當然不是吸血鬼。斯托克的書根本沒提到弗拉德,儘管他筆下的德拉庫拉講到他的家族反擊土耳其人這段光榮的歷史。”羅西嘆了口氣。“斯托克在書中收集了一些關於吸血鬼的傳說——也有關於特蘭西瓦尼亞的,儘管他根本沒去過那裡——事實上,弗拉德·德拉庫拉是瓦拉幾亞的統治者,而瓦拉幾亞就和特蘭西瓦尼亞接壤。到了二十世紀,好萊塢繼續復活、傳承吸血鬼的神話。順便告訴你,我瞭解的也就是這麼多了。”
我目瞪口呆,他嘆了口氣,好像不願意往下說。“你瞧,弗拉德·德拉庫拉在中歐、東歐,也許還有他家鄉的大檔案館一直被人們在研究著。但他是以殺戮土耳其人起家的。我發現,還沒有人到奧斯曼帝國的歷史中去調查德拉庫拉的傳說。於是我才決定去伊斯坦布林,算是我對早期希臘經濟研究的一次偷偷的散心。噢,我出版了所有關於希臘研究的成果,多少帶點報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