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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操控的水晶娃娃,對不起,我沒辦法變成你期望的那種樣子,放開我!”
看到她眼中乍現的冷意,鳳帝不由心底一慌,有些無法理解她如今的反覆無常。
她說的放開,是放開什麼?過去了若指掌的她,變得無法徹底看透了。
“放開!”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來:“明天我會跟花錯去青丘父皇保重。”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鳳帝神色複雜,像是不確定,還害怕著什麼,甚至還帶了一絲決絕,沙啞著問道:“什麼叫保重?你的意思是”
“我要離開天鳳宮。”她答得極快,終於回過頭勇敢地直視他,雙眼亮若太陽:“我答應了花錯的求婚,我要做他的妻子,他去什麼地方我就去什麼地方。不管你點不點頭,我都要嫁給他。”
鳳帝臉上有不可有壓抑的痛苦之色:“為什麼?”
居然問我為什麼,她不可思議地笑了起來:“這還用問?因為他愛我,從小就愛我,一心一意想娶我,而我也愛他。你我父女一場,天鳳宮迎來真正的女主人,父皇不再孤身一人,兒臣真心為你感到高興;兒臣嫁人,跟喜歡的男人雙宿雙棲,也希望能得到父皇的祝福。”
你阻止不了我,就像我無法阻止其他的女人靠近你一樣,我們都沒有立場阻止對方,不要再跟你這樣不清不楚的曖昧下去。
離開天鳳宮是唯一的辦法,要我整天看著你跟另一個女人恩恩愛愛,你還不如捅我兩刀給我一個痛快!
就算這次的女人你全都看不上,可以後呢,總有一天你身邊會有其他女人,我拿什麼跟人搶,我又用什麼身份來阻止你?
花錯說對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落得遍體鱗傷,不是你毀掉我,就是我毀掉你,或者一起毀滅。
父女一場,你十三年的養育之恩,我時刻銘記,可我很怕痛,心眼又很小,如果不離開,我們只會兩敗俱傷。
他的手指猛然一緊,幾乎要嵌入她的肌膚裡,臉色變得煞白:“不可以,我說不可以!朵朵,你還小,不懂什麼是愛,聽父皇話,不要胡鬧好不好?你不能也不該這樣”
話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不會說,甚至,不能說。
他突然一拳重重砸向身邊的假山,假山頓時碎成一堆粉末。
朵朵淡淡地道:“那我該怎麼樣?或許我確實不懂愛,可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她直接轉身,毫不留戀的便要離開。
身後突然被人緊緊抱住,那雙胳膊是如此用力,幾乎要令她窒息。
她只覺喉嚨裡被什麼東西堵著,疼得十分厲害,強撐著咬住牙,低聲道:“放手。”
他沒有放手,臉深深埋在她的頭髮裡,炙熱的眼淚順著她的頭髮滾進領子裡,打溼了脖子。
原來他的眼淚也會這麼燙,無窮無盡,每一顆都是折磨。
朵朵想,她應當決絕一些,奮力掙扎,然後遠遠地離開他,再也不回頭看一眼。
這世上有很多感情長痛不如短痛,無論它們是以什麼理由告終的,拖著都會令人憔悴,壯士斷腕的決心,早在幾個月前她就應該有了。
可她卻累得動也動不了,整顆心已經疲憊得再也掛不起任何負擔。
如果可以,她亦希望做個蜷縮在他懷裡的小女人,風雨都由他來擋,安安心心做一輩子他的掌上明珠。
只是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如果”,有些時候,明知是錯過,縱有千般不捨,萬般不願,也只能安靜地接受結果。
他似乎沒有再落淚了,只是這樣抱著她,又沉默又固執,說不出任何好聽的話,也說不出什麼動聽的理由就是這麼抱著。
朵朵微微一掙,聲音低啞:“父皇不要這樣了。”
他的睫毛掃在她的脖子上,溼淋淋癢酥酥,他說:“我就是這麼個惡劣的男人,我不放開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眼淚快要掉下來了,張開嘴想要說點什麼,卻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一隻大手撫上她的額頭,眼前的一切慢慢變得模糊,黑暗一點一點覆蓋了她的視野,身體一軟,倒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緊了緊摟著她,臉埋在她頸窩處,飄忽聲音好似在喃喃自語:“你在生病,說什麼我都不怪你,不管你變成怎樣都是我的寶貝,可我不能讓你離開,外面的世界的太危險,數不清的風風雨雨,你傷了怎麼辦,餓了怎麼辦,哭的時候誰來哄你我只有你,最重要的一直都只有你,不能失去,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