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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王還有聯絡,又提到劉子業,顯然是在打算盤。
蘇濤因此試探性說道:“殿下,是否需要小的向王爺去函,告知他二殿下境況?”
劉御眯起眼睛沒有出聲,半天才不冷不熱道:“本來這只是小事,父王奉命駐守尋陽,此乃軍國大事,本不應當拿家事叨擾父王。但是我看弟弟過得著實可憐,念著父王母親一片慈心,弟弟年歲又小,若真有個磕磕絆絆,豈不讓二老寒心?”
這同半文半白的話繞得他舌頭疼,劉御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盞抱在懷裡,用杯蓋輕輕磨蹭著杯簷裝深沉。
蘇濤明白過來,也就是說自己給武陵王寫信,得說明是劉御的意思,他弄不懂這一招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過既然劉御拐著彎吩咐了,他就照辦就可以。
蘇濤低聲應道:“王爺王妃知道了殿下對兄弟一片誠誠之心,也只有心中寬慰的,必不會責備殿下小題大做。”
他說這句話其實是為了試探一下,親,你的意思是不是真的這樣,要是的話,我可就直接跟你爹說了,是你讓我聯絡他的。
畢竟是第一次聽劉御打馬虎眼,蘇濤還有點摸不準他的行事風格,因此想著多問一句才保險。
劉御沒抬頭,把玩著茶杯低低應了一聲。
蘇濤又在書房裡跪了一會兒,見劉御沒有別的話吩咐了,便告辭稱罪退下了。
劉御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把茶杯丟在桌子上,摸了摸被熱氣蒸得微微發紅的掌心,幅度極小地勾動了一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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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王收到下屬來信的時候,還以為出啥大事兒了呢,結果一看,原來是自己兒子在京城受欺負了,嗨,也值得巴巴專門寫信告訴他。
他一開始覺得這是屁大點的事兒,劉駿確實挺疼愛劉子業的,不比當年對劉子榮差,畢竟是他現在明面上唯一的兒子,但是他畢竟不是一個柔情似水的人,武陵王有自己的野心。
一個能為了鋪就皇位的康莊大道就狠心殺死最疼愛嫡長子的男人在自己的小命都懸於一旦的時候,是不會管他遠在天邊的兒子過得好不好的。
再者說了,劉駿就是再心疼劉子業,早在他遵循劉義隆家書把自己一雙兒“女”送往建康的時候,就知道這對兒女被老爺子接進京絕對不是享福的。
有好吃好喝地伺候你那是你的福氣,沒有也只能自認倒黴,這個心理準備他已經做了三個月了,早就能泰然處之了,因此倒也沒放在心上。
劉駿本來順手把蘇濤的信丟在了一邊,他又不可能在自己謀反敗露後再寫信上書質問劉義隆為啥要虐待自己兒子,武陵王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每天醒來的時候腦袋還長在脖子上就該偷著樂了。
他還挺看不上眼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沒點輕重緩急的念頭。但是在把信燒燬後,他又隱隱抓到了點什麼,不對啊,皇帝虐待劉子業,為什麼自己的“女兒”劉楚玉會知道呢?
關於這件事情,因為劉御沒讓他說,蘇濤就在信中一筆帶過,武陵王也不知道,此時覺得內有蹊蹺,便去信建康,專門問了問個中緣由。
武陵王從沒有想過自己的下屬會丟下他轉而選擇一個剛斷奶沒多久還頂著“女娃兒”名頭的小不點,也就更不知道蘇濤拿著信專門問過劉御的意思後才寫的回信一一他派往建康的另外幾個屬下還沒有本事覺查出蘇濤行事的異常之處來。
建康跟尋陽隔得有點遠,武陵王五天後收到了蘇濤的回信,迫不及待拆開來一看,重重一拍大腿,想不到自己“女兒”劉楚玉竟然能誤打誤撞得了自己老子的眼緣,到了京城之後碰上的第一次宮中宴席就有得參加。
一個孫女怎麼也比不上一個孫子,但是劉義隆把劉子業丟到一個類似於冷宮的沒人氣宮殿裡,卻讓劉御外出參加正式宴席,顯然對兩個人第一印象打得分數是天上地下、截然不同的。
劉駿捏著信思索了半天,最終咬咬牙下了決心,給自己在建康安插幾個的暗線皆寫了密信,讓他們集中精力重點保護自己“嫡長女”的安危。
子業,別怪我心狠,現如今最關鍵的事情是要讓我的血脈傳延下去,不論是你還是玉兒,其實都是我的兒子,有一個活下去,就是老天開眼。
武陵王命人火速把密信送至京城,自己狠狠為劉子業哭了一鼻子。
☆、上門的機會
時間很快進入了八月,大夏天蟬鳴陣陣,悶熱得要死,劉御趴在房間裡挺屍,六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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