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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秦漢前以右為尊,而後改為以左為尊,有“虛左”之說,那麼這位座位尊榮程度僅次於劉義隆的男子,應當就是傳說中的太子劉劭,也就是劉彬之的父親了。
劉御正盯著劉劭看,他能感覺到劉劭正在心煩意亂中。
☆、去函武陵王
劉義隆並沒有在宴席上待很久,他是開宴時姍姍來遲,吃了半頓飯摸著肚子說飽了,轉頭率先走了。
劉御看他步履蹣跚的模樣,身體確實不太康健,對於今年也老大不小、長子都快生孩子了的太子來說,本來應該是好事兒。
但是劉劭一丁點也沒有表現出來高興的模樣,反而整個人一直抑鬱地低著頭,席間還被劉義隆指著罵了兩句喪氣。
古往今來都是這樣,天家父子是天生的敵人,皇帝老子跟自己長大了的兒子很容易反目成仇,尤其劉劭還是太子,是最接近皇位的人,爺倆就有些不大對付。
劉義隆這幾年身體日漸差了,他也是五十歲的人了,放在南北朝也算長壽,眼見幾個大點的兒子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劉義隆自然就要找點太子的茬出悶氣。
劉劭今天來赴宴不怎麼精神,時不時用手帕掩唇低聲咳嗽,看來是傷風未愈。
劉義隆不僅沒有一句問問兒子身體的話,反而嫌棄他一副將死未死的模樣敗壞自己情緒,然後就拂袖而去了。
劉御正盤算著,聽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劉彬之不平地嘟噥道:“皇爺爺也太苛待父親了。”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話剛出口就被身後的侍從萬分緊張地低喝了一聲:“四殿下!”
那侍從見劉彬之訕訕閉了嘴,又十分驚恐地轉頭去看劉御,見他一門心思低頭用銀質雕花筷子戳著盤子裡的糕點,似乎並沒有聽到劉彬之說話的樣子,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劉御對此心中有數,並沒有搭理,想到蘇濤之前告訴他的,皇帝和太子不睦久矣的言辭,在心中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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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濤見劉御兩手空空回府,屁股後面沒有跟著他心儀已久的王狗狗,還錯鄂了一瞬間,方才迎上前行禮。
考慮到劉御一貫的脾氣,他也沒敢問為啥劉御是自己回來的,倒是看劉御的神色,並不像是失手的模樣,因為一點不高興的影子都沒有,不過倒也難說,要是劉御心情不好卻有意隱瞞,他也是看不出來的。
這都是什麼事兒,他琢磨武陵王的心態都沒這麼費勁過,怎麼對著一個虛歲六歲的奶娃就這麼棘手呢,心中一點譜都沒有。
蘇濤一邊腹誹著,一邊跟著劉御一路來到了書房,劉御靜靜看了他半晌,好半天后才冷不丁開口道:“你現在還跟父王有聯絡嗎?”
一句話說得蘇濤差點嚇尿,連滾帶爬撲倒在地上:“殿下,小的畢竟是王爺手把手教養起來的,王爺於小的有養育之德,輔訓之恩!還望殿下見諒!”
什麼話,說得跟武陵王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親爹似的,劉御翻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白眼,心中厭煩,覺得這人也未免太矯情了一點。
蘇濤一口氣都不喘,急急補充道:“殿下大可放心,小的現在效忠於您,其心日月可鑑,仍然為王爺傳遞建康資訊,也只是為了報答王爺恩情,對牽扯到您的事情,那是隻字未提啊!”
劉御冷眼瞅著他確實嚇得不輕,翻白眼道:“這不是廢話嘛,你不用把話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是王府裡第一得用的人,武陵王把你送來建康,自然不可能真的是讓你當這邊王府裡一個小小的二總管的。”
對劉御這樣的人,說假話瞞不過他,倒不如直接說真話好使,蘇濤要是真的對武陵王這樣感恩戴德、忠心耿耿,當初何苦被他一嚇,就忙不迭投奔他了呢?
真正的聰明人是不會在捅完原主人刀子又對著新主人表原主人忠心的,蘇濤這個人瞻前顧後,想要兩頭討好,實在是沒有個決斷,不堪重用。
劉御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等把王狗狗調教好後,就得把蘇濤弄死以絕後患。
蘇濤見他表現出一副善解人意、能瞭解自己的顧慮,才感覺到一顆心落了地,不過仍然十分忐忑,趴在地上不敢出聲。
劉御低頭淡淡看了他一眼:“我今日入宮見到劉子業了,他在宮中並不得寵,僕從也多有輕慢之處,境況並不好。”
蘇濤雖然在一開始有點詫異他怎麼突然換了話題,但是畢竟是頭腦好使,腦筋一轉就明白了過來,這先說他知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