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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你受刑,你卻說汙穢?”他眼中突然升起怒氣,似乎被觸痛了什麼。
蕭定打量他片刻,嘴角微勾,嘲道:“他是為我!所以無論成敗利鈍,早該有所覺悟。他為臣我為君,為君者若是單為一個臣子的恩情便全心以赴要死要活,怎麼做君!”
陳則銘無言,半晌終於笑道:“好個涼薄的為君之道。”
蕭定也笑起來,那目中卻是一片冰涼:“認真教你的小皇帝,做皇帝跟做忠臣是不一樣的。別帶岔了路。”說完,繞過陳則銘,卻被他猛地拉住了手腕。
蕭定扯了兩次,卻哪裡敵得過陳則銘的猛力,陳則銘似乎咬牙切齒,手中越掐越緊,蕭定臉也青了,痛得落汗,卻並不吭聲。
堂後慘叫又起。
蕭定突然伸手將陳則銘的頭摟近,也不顧另一隻腕被折斷般的痛楚,在他耳邊低聲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你這個人看起來老實,其實骨子裡一股子一定要撞牆的拗勁。”
他笑了笑:“過幾天終於可以名正言順殺我了。高興吧?”
陳則銘被他摟住那一刻,立刻退了半步,卻不知為何沒能退開,聽了這幾句,他張了張唇,臉色時青時白,變幻不斷,終於什麼話也沒說。
蕭定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陳則銘並不知道。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獨孤航正站在他面前,微探著頭,低聲試探叫他:“大人?”
陳則銘抬起頭,獨孤航忙稟道:“萬歲傳大人過去。”他猶豫片刻,“好象是要問夜間的事情。”
陳則銘怔了怔。
之前因為刺客未落網,為保萬全,陳則銘早派人傳言給蕭謹,請今上取消早朝,靜待佳音。然後陳餘被捕,宮中搜捕告一段落,蕭謹自然想著要過問了。
可此刻的陳則銘頭昏腦漲,渾身發軟。實在不怎麼想面對蕭謹。
昨夜他頭痛發作後,太醫來看過,用針灸勉強將病情壓制下去。他怕自己支撐不到最後,才動用了宮中縱馬的特權,到了方才被蕭定這麼一激,震動之下,竟然又有些反覆起來。
殺了他嗎?
還是不殺?
他顧不得其他,始終專注著這一個念頭。腦中時昏時明。
他知道這才是到了真正的決定時刻了。
之前杜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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