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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朝他行進而來。
蕭定大驚,此刻前後無處遮擋,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
對方首領見到他,喝道:“哪一隊的?”
蕭定沉穩道:“陳隊正手下,前方發現刺客,讓給王爺報個信。”
那人點頭,回首叫道:“回稟王爺!刺客找到了!”這聲一出,蕭定頭皮也麻了,毛髮直豎,暗呼怎麼偏偏這樣倒黴!!!
卻聽馬蹄聲由遠及近,瞬間便到了巷口,來者黑袍精甲,胯下駿馬也是通體漆黑。見巷道狹小,那馬人立而起,咴咴長嘶一聲。
居然敢在宮中行馬!!蕭謹這混小子到底給了他多少特權。
蕭定心中暗罵胞弟之愚蠢,急忙低頭,閃到隊中。
只見陳則銘往這頭看了一眼,縱馬而來。
眾人都閃開,貼牆而立。
馬蹄從蕭定面前馳騁而過。那一刻,蕭定渾身都僵硬了,見人過去,才不自禁癱軟了些,靠在牆上忍不住暗中慶幸。
那馬卻停步,的的蹄聲驟然消失,眾人都驚訝看過去。
蕭定咬牙,看來還是沒這個命。
陳則銘望著前方,似呆滯了片刻,慢慢撥轉馬頭,踱了回來。
那馬一步步前行,最後在蕭定跟前停下。
眾人都注視這兩人,那兵士首領也覺察了異樣,大是慶幸,難道這便是刺客?幸好不曾錯過。
陳則銘伸出馬鞭,頂住蕭定下顎,強迫性將他的頭逼得抬了起來。
兩人彼此對視了片刻。
陳則銘冷冷道:“你要去哪裡萬歲?”
蕭定抬著頭,面對眾目睽睽下也敢如此無禮的曾經的臣下,他有些怒不可遏了。他用一貫陰冷的目光逼視對方,火苗在眼底竄動,帶著怨毒狂暴之色。
然而他最終低眼收斂了鋒芒,片刻,突然抬頭笑道:“長夜無聊,隨便逛逛。”
陳則銘收回馬鞭:“那遊興也該盡了。”說著挺身躍了下來。
蕭定冷笑了一聲,也不看他。
陳則銘招手,立刻有人跪下來,俯身在地。
陳則銘勒住轡頭,做出請君上馬的姿勢,毫不避諱地直視蕭定。他的眼中有些壓抑著的惱怒和警告,似乎又還有些別的什麼。這複雜的神色導致他的舉動中的敬意並不顯得特別多,更顯出他的意圖中,比請求更多的是命令。
蕭定是非常討厭受人號令的,但同時也明白此刻的任何反抗其實都毫無意義了。他踏著那馬伕的脊背,翻身上馬。
馬伕連忙站起,伸手要接過陳則銘手中的韁繩。
陳則銘搖手,示意自己來。
蕭定看見這一幕,怔了怔,心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真正去捕捉的時候,卻又如飄雨入地,遍尋不見。
此刻有軍士來報:“陳餘抓到了。”
蕭定沒什麼表情,只是微微仰著頭,看著遠處漸漸白起來的天空,天終於亮起來,但云層厚重,卻還是看不到太陽。
他揮開那點難得的迷惑,復又堅硬起來。
蕭定低下頭時,看見站在馬旁的陳則銘正注視著自己。兩人目光相觸,陳則銘不著痕跡地轉開。
而接下來的事情讓蕭定更加的勃然。
內府是對宮中宦者內侍處罰用刑的地方,蕭定幼年貪玩曾經來過,被當時的皇后訓斥了好幾天,指責他自折身份。此後便到得少了。
陳則銘牽著馬,一步步將他引到了內府前。
從洞開的大門看進去,堂中陰暗難見天日,顯然不是祥地。
陳則銘請他下馬時,蕭定也不猶豫,乾脆利落地跳了下來。
“這麼快就想嚴刑逼供了,魏王千歲未免太心急了些,”他朝他嘲諷般笑一笑,“還不趕緊去小皇帝那裡先請一道旨來。名正了言才順,打的時候才能安心,魏王你位高權重,行事原來該更多幾分小心啊。”
陳則銘看了他一眼,“對一個奸細行刑,這樣的事情尚在臣的職權範圍中。”
蕭定立刻立住了腳。
卻恰聽內堂傳出來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蕭定怵然而驚。
此刻堂內受刑的自然該是陳餘。
蕭定並非心軟之人,也不是看不得血的膽怯之徒,可這分明便是殺雞給猴看,存了威懾之意,進去了徒然受辱而已。
蕭定轉身,卻被陳則銘伸手攔住。
蕭定冷冷看著陳則銘:“這樣汙穢的場面,你拖我來做甚?”
陳則銘眉頭一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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