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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的。
哪怕是成了魏王,這個人骨子裡也是至始至終的循規蹈矩,方正得不知變通。
這樣的個性在官場會撞到頭破血流一點也不讓人意外,然而,正是這樣的陳則銘,將自己一頭撞下龍椅,最終闖出了一片天地。
也許這個人還是有幾分資質,蕭定這麼想的同時,經常憤恨不甘。
能這麼想,也是因為蕭定的不願低頭——貶低對手等於看輕自己。
可陳則銘的失敗也是可以預計的,這個人的個性註定了他只能做事,不會為人。雖然有些小本事,但為人行事過於固執拘謹,難成大器。
蕭定自認看人挺準,何況是他留意了這麼多年的叛將。
然而,眼前的陳則銘卻突然陌生得如同另一個人。
那張面孔依然俊秀,眉目如畫。
可那眼神中的快意,銳利得勝過他腰中長劍。那種仇視一旦掀去了溫厚的表皮,原來也是這麼強烈而犀利,透著一股子癲狂扭曲之態。
而他神態舉止分明又是清醒斯文的,這兩廂相映,便有了種奇特的效果,分外駭人。
蕭定怔了怔,突然醒悟:“陳則銘,你早該說清楚你是在報私仇!像你這樣頭腦發熱不顧後果的愚人,原不該浪費我這樣多的口舌。”
陳則銘笑起來,他似乎一眼便看穿蕭定的用意,答非所問,“時候不早了,陛下還是飲了這杯酒罷。”
蕭定猛地站起來,將那酒杯拂到地上,一聲脆響,碎成幾片。
他原本指望能說服陳則銘,道明白這個時候殺自己與他有害無益,可在陳則銘心中,對自己的恨意已經超過了一切,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陳則銘猛然伸手,抓住了蕭定的手腕。
蕭定轉過身,陳則銘抬眼看他:“陛下還是乖乖坐下來,我不想用武力。”
蕭定大笑,怒道:“你難道沒用過武力。這個時候何必假惺惺的客氣?”
說著便要掙扎,剛一用力,肩頭傳來一陣劇痛,不禁吃痛叫了一聲。
聲音未落,眼前一花,已經被人猛地壓倒在地。
陳則銘輕輕吁了口氣,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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