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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免得君後瞧著煩心。”
雖然只是降了一級變為侍人,但這懲罰也算是極重了,不必向君後請安,就等於名牌不會再出現在綠頭牌中,再也沒有承寵翻身的機會了。
方容嚇得面容慘白,這才明白皇帝這是真的要拿他立威,連連磕頭求饒:“皇上,皇上饒了臣吧,哪怕、哪怕看臣腹中孩子的份上。君後,君後您饒了臣,臣再也不敢了。君後。。。啊!”
馮晴皺眉,他倒不是有多少憐憫之心,但這半天的吵嚷讓他覺得頭疼欲裂,方容的慘叫更是讓他心口堵,穆羅雲似是有所察覺,揮了揮手,便有兩個宮人上前制住了方容。
“看在孩子的份上,”馮晴皺眉說了半句,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額角:“留著從侍的名分吧,讓他在自己宮裡閉門思過便是了。”
他既開口,穆羅雲自然不會反對,揮手讓人把方容帶了出去,自己伸手接替了他的手指,輕輕在他額角按著。
溫子墨等三人早已嚇得花容失色,見她二人都不再說話,連忙識趣得跪了安。溫音和溫子墨俱是十分震驚。穆羅雲對侍人們一向都是寵愛的,但至多是像對著精緻漂亮的玩物一樣,絕不會過度寵溺。從他們進宮至今,還是第一次見穆羅雲這般毫無緣由地護著一個人。
第七章 芝蘭之家
第七章芝蘭之家
馮晴在第二天就提出搬回鍾晴宮的事。穆羅雲沒有反對,勤政殿畢竟嘈雜,再者也不是中宮,馮晴住在這裡,其實也委屈了他。因此親自給他挑了二十人交給不語,又把自己的侍衛親兵分了一半到鍾晴宮外守護,這才一路浩浩蕩蕩的地把人送回了鍾晴宮。
把馮晴安置好後,穆羅雲前後轉了一圈,還是覺得殿中太過空曠,索性親自帶人到了庫房,在各地貢品中挑選了一些別緻精巧的物件,一一在殿裡擺了。一干宮人見皇帝這麼有興致,更是不敢怠慢,不過一下午的功夫,鍾晴宮裡就全然改了模樣。
馮晴對這些身外物並不在意,卻在看到她為兒子挑選的書籍和玩物時留意翻看了一遍,彷彿能想象穆芝遙看到這些東西時的模樣,不由得就展了眉,穆羅雲守在一邊看著,也覺得心裡暖融融的。
不過鍾晴宮到底不是勤政殿,穆羅雲也不能整天在這裡待著,把宮殿佈置好了,輕輕抱了抱馮晴:“今日有幾個將領回京述職,朕去見見她們,晚點過來陪你和遙兒吃飯。”
她這話說得理所當然,一眾下人卻都有些驚訝。這二十人都是常年跟在她身邊伺候的,對於她的脾性可以說是再瞭解不過。穆羅雲看著好脾氣,對後宮侍人大方又體貼,寵著你的時候會讓你覺得被她捧在手心,甚至跟她使個小性子她都會來哄你。但若真有恃寵而驕,與她耍脾氣,甚至想要掌控她的,肯定都會追悔莫及。這些年來後宮不停有新人進來,被她寵到極致的也有,卻都很快湮沒了。唯有稍稍摸得清她性子的人,才能在後宮站得穩。而如今,她竟會主動對馮晴交待行蹤,這實在讓他們不能不錯愕。
馮晴卻不在意,傍晚時分,見穆芝遙回來了,便吩咐不語擺飯,彷彿渾然忘了穆羅雲臨走時說的話。
宮人們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提醒他,想起穆羅雲吩咐過他們凡事都順著君後的意思,絕不可違逆,也只好依言擺了膳。
穆羅雲那廂見了幾個大將,又與她們敘了會兒舊,回到鍾晴宮已是入夜時分了,挑了簾子進屋,就聽到穆芝遙在與馮晴說話。兩人見了她,便都起身行禮。
馮晴剛在不語的扶持下站起身來,穆羅雲就三步並作兩步趕過來扶住了:“往後這些虛禮都免了,你只養好身子,就是朕莫大的福氣了。”
“謝陛下恩典。”
穆羅雲笑笑,坐在他身邊陪兒子說了一刻鐘的話,也沒見人進來伺候晚膳,就喊了不語來:“怎麼還不擺飯?遙兒想吃什麼?”
穆芝遙跟她每天見面,對她倒是沒有那麼畏懼了,一邊擺弄手中的九連環,一邊仰起臉看她:“我們用過了,父後讓人做了薏米粥。”
穆羅雲一愣之後只得在心裡苦笑,雖然明知現在的馮晴根本不會把她的話放在心裡,還是有點失落,才晚了半個時辰不到,就被“剝奪”了跟夫郎兒子一起吃飯的機會。只好暗自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自作自受”,摸摸鼻子去外殿隨便用了一點晚飯。一邊側耳聽內室兩父子的談話。
“謝太傅寒雪日內集,與兒女講論文義,俄而雪驟,公欣然曰,白雪紛紛何所似?兄女胡兒曰,撒鹽空中差可擬,兄子曰,未若柳絮因風起,公大笑樂。。。父後,什麼是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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