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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滿心都是遺憾:“原來你是這般樣子的,真是招人疼,可惜,朕竟把你弄丟了。”
對穆羅雲來說,從小到大,她受過的教育只有一種,那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她想,她努力去做,就沒有什麼做不到。
既然是她把原先的馮晴弄丟了,那麼,她就一定還能,把他找回來。
這一夜生的事,馮晴基本上是毫無所覺的,醒來的時候,他只覺得特別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張了張口,聲音也嘶啞得讓人吃驚。
不語一早就在帳外等著,見他醒了,立刻上前伺候,一邊解釋:“君後昨夜燒了,陛下連夜召了太醫,現在還在殿外候著,君後覺得如何?可要叫她們進來瞧瞧?”
馮晴搖了搖頭,他不覺得太醫多看幾眼就能改變他如今的狀況,只朝不語看了一眼,勉強開口:“給我倒杯水,晚點若是芝遙過來,就別讓他進來了,免得他看著害怕。”
“哎。”不語答應了一聲,先是倒了熱水喂他喝了,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他,才又開了口:“君後,溫君侍、李君侍和方從侍一早就來了,正在殿外候著。”
馮晴經過昨晚那一場高熱,燒得全身都沒什麼力氣,聽了這話也只是點點頭,歇了好一會才問:“溫子墨還是溫音?”
“都在。”
“哦,讓他們進來吧。”
馮晴讓不語給自己披了外氅,靠坐在床上,也並不整理妝容,他很瞭解自己的身體,也不試圖掩飾什麼。等四人進來了他不叫免禮,四人也不好輕忽,只得端端正正地行了大禮,聽他懨懨地嗯了一聲,才起身立在一旁。
“君後,鍾晴宮已修繕完畢,君後隨時可以搬回鍾晴宮。”溫子墨率先開口,打破了一屋子的沉寂,笑道:“臣是個急性子,聽了這訊息,就趕著來給君後說了,不料擾了君後休息,還望君後原諒則個。”
馮晴卻似乎並不領情,也絲毫沒有要與他寒暄的意圖,只冷著臉,輕聲道:“既交還了鳳印,不需要聽的訊息,還是少聽為妙。”
溫子墨的臉色刷得一下就白了,任他再怎麼推敲,也沒有想到馮晴竟然直接要他少管閒事。而且還是用這麼生硬的話甩在他臉上。
溫音也十分詫異,他比溫子墨進宮還要早一些,幾乎是與馮晴同時進宮的,對馮晴自然也更瞭解,知道他向來不是陰狠刻毒的人,因此聽到這話一時也愣住了。
剩下兩人裡,李敏非雖然沒什麼頭腦,卻很懂得看眼色,見溫家兄弟兩人都不開口,自然也不會去強出頭。反倒是方容笑著打圓場道:“溫君侍也是惦記著君後,才、唔,才過問了鍾晴宮的事。”他一邊說,似乎腹中有些不適,挺著腰揉了揉腹尖,才把一句話說完。
馮晴卻連眼角都沒有多給他一個,只朝門口看了一眼。
方容還沒吃準他是什麼意思,就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黑著臉站在門口的穆羅雲。
“臣等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除了靠在床上的馮晴只微微欠了欠身外,一屋子人呼啦啦跪了一大片。穆羅雲瞥了一眼,也不叫起,只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試了試馮晴額上的溫度,臉色才稍微好轉,滿意道:“退燒了,用過早飯了麼?”
馮晴朝地上掃了一眼:“不曾。”
穆羅雲皺眉,一邊吩咐了擺膳,一邊看向溫子墨:“君後說的極是,你應當好生記著。”
溫子墨這才知道她顯然是在門口聽了不少時候的壁角,自然溫順的應了,伏在地上謝罪:“是臣的不是,這麼多年了,還是急性子。君後愛護臣才教導臣,臣必當時時刻刻謹記在心。”
他說的很巧妙,不提越權過問後宮的事,只說自己性子急,馮晴也不欲在這點小事上與他糾纏,便“嗯”了一聲。穆羅雲這才讓他和溫音、李敏非起來。轉頭看向側著身一手撐著腰跪著的方容:“朕還是第一次知道,朕這後宮渾沒有半點規矩了,君後教訓君侍,竟還容得從侍插嘴。子墨,這些年,你也把人放縱得太過了吧?”
方容原本還等著她把自己扶起來,等她開口說了這句話,才知道自己似乎觸怒了她,一時也顧不得撐腰扶肚得作態了,連忙膝行兩步上前請罪:“皇上恕罪,臣只是、只是一時口無遮攔,忘了規矩。。。。。。”
剛剛站起來的溫子墨也因為皇帝這番話重新跪了下來,皇帝卻並未作他,只讓他站到一邊去。冷冷得看了方容幾眼:“既然規矩學得不好,就回儲秀宮去學點規矩吧。淺娘,傳朕的旨意,把他降為小侍,搬回儲秀宮,往後也不必來向君後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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