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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便將這條命拿去好了”
“姰兒,你別這樣”
“先生,求你放開”
“不放。”
“你放手”
陌縉痕突然一抬手,點中她的睡穴,那瘦弱的身子頓時如一朵雲,軟軟倒在他懷裡。他看著懷裡的人兒,只覺心如針扎,良久,終於輕聲道:“姰兒,對不起。”
然這一聲對不起,卻換不來清姰的一雙眼睛。
世間哪得全美之事,盡如人所願?
回宮路上,衣凰難得這般沉靜,教杜遠都有些不適應。
“師兄,”良久她終於開口,聲音沉沉道:“你說,我不為清姰姑娘治眼睛,是對還是錯?她那眼睛也許還有得治。”
“呵呵”杜遠不由輕輕一笑,道:“治了如何,不治又如何?那姑娘與他在一起時,何曾是因為他的容貌?而今,沒有那一雙眼睛也作罷,至少今後他為因此一輩子欠那姑娘一份情,對她好一輩子。這又何嘗不是好事?”
說罷,他突然太息一聲,扭頭看向外面,有些沉默。
衣凰訝然地看著他,頓然笑出聲來,道:“原來,師兄也懂這情情愛愛的事情。”
杜遠回身瞪她一眼,道:“師兄我只是至今未娶,又不是個六根清淨的和尚,懂不懂又有何稀奇?”
衣凰撇撇嘴道:“瞧著師兄近日火氣也挺大,莫不是肝火太旺了?”她本是說笑著向杜遠看去,卻在多看了他兩眼之後,突然收了笑容,問道:“師兄近日是不是身體不適,這臉色不太好看”
說著就要去扯杜遠的手腕,卻被杜遠掙脫,嗔她一眼道:“我這一手醫術,還要你為我看病不成?”
衣凰道:“這可不一定,你不是常說我醫者難自醫,你也是一樣。”
杜遠沉著臉到:“好的你沒有學會,盡學了些不倫不類的去。”
說說笑笑之中,馬車一路回了皇宮。衣凰甫一踏進清寧宮,就聽到孩子哭鬧的聲音,在宮外遇到的諸事一瞬間全都拋之腦後。
“這一直哭,是不是餓了?”衣凰接過孩子在懷,問青芒道。
青芒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白芙搶到:“是想娘了。”
青芒和衣凰頓然笑出聲,青芒道:“許是屋裡悶熱,待著有些不舒服,可是外面寒風凜凜的,又不能把他帶出去。”
衣凰會意,一邊哄著孩子一邊道:“這兩日天氣似是不錯,等午時出了太陽,找個避風的地方帶出去透透氣也好。”
“好。”青芒和白芙點頭應了一聲,青芒又道:“對了,小姐,今天下午幾位王妃說是要過來看看小皇子,順便與小姐聚一聚。”
衣凰喜道:“是紅嫣和翩兒嗎?”
“嗯,十五公主也說要來。”
衣凰想了想道:“咱們這位十五公主嫁人也有一年了,該有些動靜了。”
青芒和白芙不由偷偷捂著嘴笑,青芒道:“等有時間了,我把靈影帶回來跟小姐聚一聚,這小東西現在胖了一大圈。”
聞言,衣凰哈哈笑出聲。
她們已經很久這般聚在一起說笑了,這樣的日子雖不難得,卻是少見。人總是這樣,就在身邊的總是抓不住,想要的卻都是遙不可及的。
院子裡孩童追逐打鬧,懷抱裡,咿呀學語的稚子個個眉清目秀,水眸靈動,也無一例外的,有一雙蘇氏特有的碧眸。
就在眾人嬉笑之時,白芙突然匆匆跑來,滿臉驚慌,在衣凰耳邊耳語了幾句,衣凰頓然臉色一變,將懷中孩兒交給青芒,隨白芙一道向外走去。
衣凰邊走邊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到了這時,白芙已經不敢再瞞她,哽咽道:“杜老杜老許是勞累過度,昏倒了,我怎麼喊也喊不醒”
“怎會突然昏倒?”
“杜老他他以血入藥”
衣凰腳步頓然一滯,鳳眉蹙起,側身看了白芙一眼,“你說什麼?”
白芙一時也說不清,擺擺手道:“小姐,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看杜老,你看了就明白了。”
衣凰便不再多問,直奔著藥房而去。
房內,衣凰伸手探上杜遠的手腕,隨著時間的流走,她的臉色越來越沉,到了最後竟是隻餘一抹驚愕與擔憂之色。
“莫邪!”她低呼一聲,突然轉身問白芙道:“他身上怎會有莫邪的毒?是誰給了他這個毒”
“毒?”白芙傻了眼,“杜老只說服了解毒之藥,沒說服的是毒啊。”她說著上前擼起杜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