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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以我從來都不去看”
“現在可以了,你可以盡情看個夠。”說罷,他一把抓起清姰將她提起,清姰很是清瘦,他用一隻手便將她提了起來。
“不要”清姰用力將頭扭開,哭出聲來,“先生你不要這樣先生,你放手,你抓得我很痛”
“痛嗎?”他笑了,笑得冷冽。
“好,我放手,我放你走。”話音落,他頓然鬆手,將清姰向前推去,“走吧,我放你走,不要再回來,我不想在看到你,不想看到一個與阿於陵有關的人!”
清姰心如刀絞,淚如雨下,可是卻不知如何辯解。
沒錯,她是別人派來的眼線,卻又不是。她是宛娘特意安排在陌縉痕身邊的,為的是他的一張畫像,而那個出錢託宛娘辦事之人,她卻並不認識。
她本想,把事情一拖再拖,等到宛娘對她失去了耐性,不再管她了,她就可以一直安然留在陌縉痕身邊。
可是她錯了,她太天真。這世上的事情,她不辦,自有人去辦。
“先生”她垂淚,委屈地喃喃開口。
“走。”他給她的,卻只有這冰冷的一個字。
走吧,不要再回來。
這是他所希望的。
她聽到自己的心“啪”的一聲碎了,然後抬腳緩緩走出船艙,一步步就像是走在鋒刃上,如針刺,如刀剜
衣凰趕到之時,船艙內一片漆黑。
“先生?”明康在門口擔憂地喊了一聲,正要開啟火摺子點火,突然只聽黑暗中有人道:“不要點燈。”
明康無奈地看了衣凰一眼,衣凰道:“你們先下去吧,我來。”
她藉著外面的燈光向裡面走了幾步,可是越往裡面越黑,黑到她什麼都看不見,邁不開步子,她忍不住喊了一聲:“先生?”
黑暗中一雙手伸來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著在他的身邊坐下,衣凰感覺得到那雙手冰冷刺骨。
“先生,你怎麼了?”衣凰看不到陌縉痕的表情,卻能感覺得到他的情緒,那是濃濃的悲痛。“清姰姑娘呢?”
“她走了。”簡單的三個字說完,陌縉痕壓抑許久的情緒頓然崩塌。
他把頭靠在衣凰的肩上,那種悲傷無聲而沉重。
衣凰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問道:“是先生把她趕走的?”
“我無法面對一個欺騙我的人。”
衣凰心一沉,聽著陌縉痕哽咽的聲音,她只覺一陣心疼。“先生,你怎麼這麼傻?清姰姑娘若是要欺騙你,你早已被阿於陵殺死了。”
“我”許多話到了嘴邊,終究卻說不出口。
衣凰心底一酸,道:“先生,你愛她,對不對?不是因為那張臉,而是因為這個人。”陌縉痕沒有回答,衣凰卻感覺到他在輕輕顫抖,算是無聲的預設。
衣凰更加難過,輕輕呢喃,“在這世上,要找到一個你愛的而同樣也愛你的人,實在是太難,先生為何要放她走?她是個單純的姑娘,單純到甚至未曾想過要傷害先生。先生,你怎忍心”
怎忍心把她趕走?
可是衣凰卻說不下去了,一是心疼陌縉痕的隱忍,二是心疼清姰的善良。
“先生,我幫你把她找回來,你善待於她,可好?”
黑暗中那人沉默,好久好久方才開口,聲音顫抖道:“好”
衣凰的眼淚瞬間簌簌落下。
他說“好”,他在妥協,他心中終究還是愛著那個善良的姑娘,遠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愛。
他以為他把她趕走,自己可以承受,可是她離開之後,他卻只能一個人躲在黑暗中悄悄落淚。他不在是那個聰穎萬分、計謀百出的江月先生,他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
重情之人,必為感情所傷。
陌縉痕如是,蘇氏兄弟皆如是。
再回到宮中,已經很晚。
這幾日蘇夜涵忙完手中的事情,必會到清寧宮,所以衣凰回宮之後,最先見到的是焦急萬分的白芙,其次便是一臉幽然的杜遠以及神色沉斂的蘇夜涵。
“先生回了?”蘇夜涵先先開口問。
衣凰討好似的用力點點頭,道:“平安而回。”
蘇夜涵道:“那就好。”
說罷把一萬湯藥推到衣凰面前,“快把藥喝了吧,杜老親自熬的,白芙已經去熱了三回了。”
衣凰頓然覺得有些愧疚,她總是那麼任性,留下一堆爛攤子讓他們幫忙收拾。
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