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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空出的一隻手輕悄靈活地替蘇夜涵包紮好傷口,“兇手一次不得手,只怕還會再有行動,今天晚上我就留在這裡,看看究竟是何人有此能耐在總兵府中向當朝王爺下毒。”
說道最後一個字時,她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冽的精光,嘴角浮上一抹冷刻的笑紋,看的易辰和方亥二人心裡寒意頓生。
這才是王爺曾交代的那個不能惹怒,否則會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清塵郡主吧,只在片刻之間渾身凝集的殺氣與冷然就叫人不敢靠近。只是沒想到他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衣凰,卻是因為王爺受傷之事。
幾人見衣凰不急不忙地替蘇夜涵包紮傷口,整理衣服,都感覺到了自己存在的多餘性,便相視一眼,轉身悄悄退到了屋外。
一切收拾妥當後,衣凰坐在床邊看著蘇夜涵,屋內燭光透亮,擦過衣凰的髮梢照在蘇夜涵的半邊臉上,那半張臉頓時更顯輪廓分明,原本清瘦的臉龐因為傷病的折磨,顯得愈發形銷骨立。衣凰見他臉色雖然還是不好看,眉頭卻已舒展開,呼吸越來越平穩,她再一次試著抽回手,卻不想手腕已然被握得緊緊的,她苦苦一作笑,乾脆放棄了掙脫的念想,就這麼安靜地坐在他身邊,不再亂動。
窗外,殘月當空,四下清明寂靜,只是偶爾有風吹動樹梢的沙沙響聲,衣凰聽著,原先焦躁的心情終於漸漸平復下來。
但願這一晚能就這樣安靜平穩地過去,待明日清晨,他就差不多可以醒來了。
【十三】一覺初醒如夢中
天朝建朝五百年,疆土綿延千萬裡,東有琉球、高麗鄰國,南接南詔、望部落,西有吐蕃、葛邏祿,北臨突厥、靺鞨、鮮卑、室韋等族,天朝君王仁慈,雖是數百年大國,卻一向以和為貴,與各國各族之間鮮有徵戰。然我不犯人,並不代表人不犯我,即使蘇氏天朝自建朝以來,對待臨近各族寬容至深,卻還是有外族來犯,企圖奪此萬里江山,只是最終悉數失敗不說,更是讓蘇氏天朝有了藉口,將他們趕出原本的領地,大片土地便盡歸天朝所有。是以天朝疆域越來越廣,勢力日益強大,軍隊遍佈天朝都城及邊疆,精兵干將更是無數。
三百多年前,羯族來犯,大舉騷擾天朝邊境,佔地為王,施行暴政,民不聊生。朝中大將冉閔領兵出戰,在北方疆場一舉殲滅羯族,自此,羯族領土盡歸天朝。
先帝八年,真臘犯境,卻狡猾地利用濮部落作為先鋒屏障,結果被防守邊疆的將士連連擊退,最後不得不退至瀾滄與暹羅附近,最終漸漸敗落,一蹶不振。
此次突厥來犯,他們不但聯合了素無近交的靺鞨族,更是收買了數位守城將領,連日不休地攻城,周邊的小國及一些遊散的部落見了,紛紛向其併攏,意在合力滅掉蘇氏天朝。朝中雖兵將諸多,然守衛都城及其他地域之事不可掉以輕心,睿晟帝深思之後,毅然任命三皇子蘇夜清、九皇子蘇夜渙為平遠大將,領兵出征平叛。卻是到了大軍已然上路三日方才傳出七皇子蘇夜涵作為大軍軍師隨軍出征的訊息。
想那突厥一族族中不知何時收留了一批專攻五行陣術的異人,利用詭異的佈陣在北疆大敗守疆將軍凌陽昊,訊息傳至京都,睿晟帝苦惱萬分。蘇夜涵曾學過一些陰陽五行八卦類的典籍,對此略有研究,是以他自動請命,隨軍前往北疆戰場。
訊息傳來後,太后好一番心疼,蘇夜涵與蘇夜渙均是幼時喪母,蘇夜渙從小喜歡研習兵法列陣,時常溜到校場練武,蘇夜涵相對而言較為安生沉靜,所以逗留在太后身側的時間比其他的皇子要多一些。太后聽說他隨軍去了北疆,心中不免急躁。
衣凰這麼想著,不由得低聲一嘆,睿晟帝只是應下了蘇夜洵出征的要求就被太后好一番絮叨,若是讓太后知道蘇夜涵不但沒有隨大軍回朝,甚至還在返回途中受傷中毒,只怕又要狠狠地訓斥皇上一番了。
她動了動已經徹底麻木的胳膊,無奈苦笑。
所幸這一夜就這麼平靜安穩地過去了,兇手似乎是知道了行蹤已經暴露,並沒有第二步的行動,如此一來,衣凰倒是擔心上了,敵在暗,我在明,只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不萬般小心,稍不留神就會教兇手鑽了空子。
看了看桌上的藥碗,已經不再冒熱氣。素冉將藥碗送來的時候蘇夜涵還沒有醒來,衣凰見他好不容易臉色好轉,沉沉睡了過去,也不想打擾他休息,看他疲憊不堪的面容,想是該有一段時間沒能好好休息了吧。
行軍打仗哪是一件那麼容易之事?僅是這漫長路途就能拖垮很多人。只不過這一次出戰的是渙王的銀甲軍,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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