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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烈一點的酒。易辰、方亥,在夏總兵回來之前守在屋外,確保不能讓任何閒人靠近這間屋子。素冉,到藥房取藥,黃連三錢,黃芩二錢,黃柏二錢,梔子十四擘,再加茵陳、大黃各一錢,加水煎熬,分三分,取一分,藥煎好後立刻送過來,記清楚了嗎?”
那聲音平穩之中隱約帶著沉冷,再去看她臉色,竟然已看不出情緒,素冉似乎被嚇著了,戰戰兢兢應了一聲“記住了”,便轉身跑開。
邵寅怔在一旁,始終沒有聽到衣凰吩咐自己,待幾人都領命離去了,便焦急問道:“郡主,王爺傷勢如何?屬下能做些什麼?”
“留下幫我。”簡潔明瞭的一句話,衣凰手上動作不停,從腰間取出一隻小巧的布囊,在邵寅驚訝的目光中,開啟,取針,下針,動作乾脆利落,毫不猶豫。
邵寅不敢有絲毫分神,目不轉睛地盯著衣凰,突然聽到衣凰吩咐了聲“扶住他”,立刻快步上前,輕輕地扶住蘇夜涵的雙肩,目光卻始終盯著衣凰手中的金針。
眼見一根根金針快速穩當地紮在傷口四周,衣凰手指輕緩地轉動著幾根金針,便看見傷口四周漸漸有黑氣淤積,慢慢聚集到一處,衣凰手指摁上傷口四周,微一用力,一團黑血從傷口處湧出。如此反覆幾次,流出來的血終於漸漸變紅,黑血消失不見。
衣凰這才再次握住他的手腕,素手一探,稍微鬆了口氣。
見衣凰送氣,邵寅也不由得跟著放了幾分心,小聲問道:“情況如何?”
“有人向王爺下毒,想置王爺於死地,手段不可謂不高明”她頓了頓,表情卻驟然嚴肅起來,一邊收回金針一邊說道:“我隨身帶來的金針布囊和一些藥囊已經被人拿走了,看來此人就在我們身邊。”
所幸,她臨走之前把師父替她細細打磨的小金針隨身帶上了,否則就當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下毒?”邵寅駭然,卻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從衣凰離開到發現王爺不對勁,他一直守在屋裡,易辰和方亥亦沒敢走出太遠,至少只要有人靠近這間屋子,他們都能很快發現。卻不想王爺竟是在這種情景下被人下了毒而他們卻絲毫沒有察覺。
衣凰驟然抬頭看來邵寅一眼,眼神犀利,直似一道寒冰直插邵寅心臟。邵寅不敢正視她的眼神,訕訕地低下頭去,慌無所措。
他雖眼神閃躲,卻並非心虛,而是在他的看護下,王爺竟被人下了毒,他羞於與衣凰對視,又或者是礙於身份的原因,不敢正視。
想到此,衣凰緩和了眼神,輕聲說道:“怪不得你們,這毒不需要進屋才能下,兇手把毒藥溶於水中,形成藥水,藥水佔在紗布上,我用這樣的紗布包紮傷口,一旦上面的毒藥與血液接觸,毒性便一點一點滲入體內。這種毒本不易被察覺,等到慢慢走遍全身就麻煩了,好在王爺這一場高燒燒得及時,被我們提前發現,算是因禍得福。”
說道這裡,衣凰心裡不免有些自責,之前替他包紮傷口的時候,她還有些慌張,竟然都沒發現那紗布是浸過藥水的。若是他因此而丟了性命,只怕她這一生都不得安生了。
“那現在王爺他”
“放心吧,毒性還沒有來得及擴散,已經被我用金針逼出來了,只是,餘毒不清,人難痊癒。”衣凰說著沉沉嘆了口氣,一轉身,就看到易辰和方亥隨著夏長空帶著幾個下人匆匆走進屋內,將紗布,熱水,手帕,酒壺和酒杯一一擺在衣凰面前。
這一次衣凰沒有大意,當面取出金針劃過紗布,又將金針插入熱水中和酒中試了試,之後又將手帕浸入水中,再行檢驗,確認無誤後方才取出手帕擰乾,小心地清洗蘇夜涵的傷口,動作輕緩,一點一滴將傷口周圍的汙血擦去,復又將酒倒在手帕上,浸溼,再一次擦拭傷口。
許是烈酒刺激到了傷口,昏睡中的蘇夜涵忍不住皺眉,一聲悶哼,抬手緊緊抓住正在為他擦傷口的衣凰的手,衣凰掙了幾次都無法掙開,便不再掙扎了,換出另一隻手接過手帕,直到將傷口完全清洗乾淨,方才放下手帕,取了一方新的手帕,換了乾淨的水,浸溼,敷上蘇夜涵的額頭,然後命下人出去。
邵寅幾人見蘇夜涵抓著衣凰的手,而衣凰為了不弄醒他又不敢用力掙脫,都有些哭笑不得,一時間不知所措,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衣凰。
衣凰低頭無奈一笑,接過夏長空遞來的紗布,看了看蘇夜涵蒼白的臉色,輕輕說道:“無礙,你們都先行外面候著吧,莫要打擾了王爺休息。”
夏長空有些猶豫,“那郡主你”
“我沒事。”她一邊說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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