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說出口”
秦律師一拳頭砸在牆上,說:“十有八|九是被人下藥了!對方太卑鄙了!他看他自己出軌的過錯洗脫不了,就索性把你也拉下水!這種事情你怎麼能瞞著我呢?搞得現在太被動了!”
齊子恆腦子混亂得很,對媽媽的感覺也很複雜,要說怨她吧,她是被人下了藥的,要說不怨她吧,實在是怎麼能在這節骨眼上出這種事呢?還自以為沒人知道,就瞞著人家律師。現在當庭被捅了出來,臉面丟光了不說,這官司也難打了!至於那個人渣爸爸,齊子恆早就對他不抱指望了,只是沒想到他會渣到這種地步!
恰在此時,一雙光潔的皮鞋出現在齊子恆的面前,齊子恆往上一看,是一張男人英俊果決的臉,居然是周安弼。
多日不見,這會兒遽然見到他,齊子恆簡直就像是白區被欺壓的老百姓見到解放軍,“救星來了”的感覺,同時又感到羞愧,媽媽出了這種事情,做兒女的臉上也掛不住啊。
周安弼表情嚴肅,卻安撫地拍了拍齊子恆的肩膀,低聲說:“沒事,別擔心。”說著,又轉向六神無主的朱慧林,溫聲說:“朱女士,現在你知道那個男人有多無恥多不擇手段了吧?哭不能解決問題,現在你好好地回憶一下細節,等會兒和我說。”
秦律師迎上前來,一臉焦慮地說:“周律師,現在這個事兒難辦了,客戶居然把這樣重要的事情瞞著,我”
周安弼轉過身,正對著秦律師,冷冰冰地打斷了他的話,說:“你想推脫責任嗎?你身為辦案的律師,在客戶諮詢的時候就有義務啟發她回憶起所有可能對案件走向造成惡劣影響的事件,不錯過一個細節,你捫心自問你做到了嗎?現在來怪客戶,你也好意思?要知道,人的本能就是不願意去回憶難堪或者不名譽的場面,因為他們往往會自作主張地迴避,並將那些重要的細節劃入不相干的種類中去。所以,我們律師在辦案的過程中一定要心細如髮,在諮詢、詢問並商議的時候就要揪出這些可能的盲點,明確地給客戶以提示,為他們做判斷,而不是放任他們自己做判斷。”
齊子恆聽懂了這段文縐縐的話,大概就是客戶不懂法律,不會判斷哪些話該對律師說,哪些話不該說,很多時候為了面子就故意略過一些對案情很重要的細節不告訴律師,自以為沒關係,媽媽就正好屬於這種情況,畢竟沒有人喜歡把醜聞往外捅,多半還是有“那天的事沒人知道”的僥倖心理。秦律師在辦案中就應該提前預知到這種情況,但是,他沒有警示或是提醒媽媽,只能說明他做了很多工作,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最終細節決定成敗,功虧一簣。
秦律師面色灰黃,被堵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最後不安地搓著手,說:“是是是,周律師您教導得是。要不然,這一次的律師費,我就不收了,權作給客戶賠禮吧”
周安弼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說:“這僅僅是一點律師費的問題嗎?我們律師的職責是什麼?是給客戶解決問題!問題沒解決,你就臨陣退縮了嗎?”
秦律師慌忙解釋說:“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怕”
周安弼冷冷地說:“你都沒鬥志沒信心了,叫客戶怎麼有信心?行了,別說了,這個案子我接手了!你等會兒去和我的助理交接一下卷宗。”
秦律師簡直是挫敗到了極點,不住地給周安弼躬身道歉,周安弼厭煩地說:“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客戶!行了,別再說了,出去吧,我要以辯護律師的身份詢問朱女士幾個問題。”
秦律師灰溜溜地走了。
朱慧林和齊子恆都在後面注目著這一幕,朱慧林悄聲對兒子說:“周律師好凶啊,不過,倒是很靠得住的感覺。”
齊子恆沒回答,心裡卻是深有同感。他注視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肩寬腿長,氣質冷冽,卻獨獨對自己溫柔,不禁一陣心神恍惚。
第15章
不一會兒,周安弼的助理來了,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子,中短髮修剪得很利落,一身淺灰色職業套裝,形容幹練。她將公文包裡的卷宗一一拿出來交給周安弼,恭謹地說:“周律師,所有資料都在這裡了,您請過目。”
周安弼“嗯”了一聲接了過來,卻沒有立即翻開看,對助理說:“案情有些急,乾脆就在這裡我們詢問當事人幾個問題。你現在去端幾張椅子,再倒幾杯熱水過來。”
助理連忙答應著出去,搬了幾把椅子進來,又轉身去倒水。
周安弼招呼齊子恆陪著媽媽在一張大桌子的對面坐好,一會兒助理倒了幾杯熱開水進來,放在桌上。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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