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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抱琴第一個回了神點頭應允,出了暖閣,可那眼目中的神色卻是憂慮。即便是應秋也是同樣顏色。可你又讓她們如何相信?畢竟那藥是沒有少吃過一回的啊。
周清廷來到的時候沐清漓的神色是複雜的,身子是她自己的,她心裡豈會沒個普?再則她也是已為人母的女人。
而當看到那個在搭上她的脈後便是目光一凝的男子後,她只覺著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自此,再無給自己開脫的理由。
“怎麼樣?周太醫,小姐身子如何?”幽竹並沒有注意到沐清漓的臉色,只一心記掛自家小姐。
周清廷聽此問話,要如何回話?除了對那已經有所覺的女子無限的愧疚還能有什麼?這世間殘忍的事情何其多,可眼見著自己喜歡的女子懷上了別人的孩子,而那個促成這一切的還是自己,這樣的嘲諷又該是多少人能理解的痛苦?
周清廷的沉默,使得整個本就無多少人的暖閣內瞬間變得無聲,而這樣的無聲換來的也是沐清漓又一震的噁心,一雙修長的青蔥玉指緊緊握著手中的絲絹,可心呢?心卻是清醒的。
應秋見自己主子掩唇一陣乾嘔,心裡如何不焦急,忙伸手去為其順背,但還沒來得及碰觸,沐清漓卻搭手製止了她。
抬眼望著立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周清廷,沐清漓深吸了口氣,即便如此,但那出口的音調還是讓她自己也是一驚:“可是有了?”
這話一落,屋內眾人無不是心中慢跳了幾拍,即便是原先已經猜測出了點滴的人也皆不能免了去。而周清廷更是出乎意料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幽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慌亂的看著地上的男人嚷道:“周太醫你跪下做什麼?可是診錯了?小姐一直有服藥,如何就”
她這一問,卻也是眾人心中的疑惑不是。然而周清廷要怎麼解釋?她沐清漓又何需要解釋?面色悲痛的緩緩閉了眼,蛤,是她糊塗了,竟是她糊塗了:
“是他是他的意思。”那不是問話,是她的肯定,那聲音是蒼涼悲慼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映,只是覺著心裡一震的難受。
他,定是那人了
周清廷的醫術她何曾懷疑過?那麼久以來,哪一次不是藥到病除,只這一次卻出了差子,除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誰還能有這樣的能耐!感受著渾身向上散發的疲累與虛無,沒來的,那些彷彿很多不明白的事情都瞬間連在了一起。
自從莊妃和施偌先後有孕,他便變了,原先她並不明白,現如今怪不得,怪不得那天會是那樣的反常,怪不得,怪不得莫須有的忽然不顧及她分毫的要了她,又幾乎日日來她椒房殿與她雲雨,原來原來不過是想要一個孩子,不過是要平衡這宮中的勢力!可祁銘琰,你到底把我沐清漓當什麼?!
“是我對不起你,娘娘你,彆氣,也別惱,珍重身子才好,是我,都是我背信忘義,都是我!”周清廷將整個頭都磕在了鋪著印花的地毯之上,一遍又一遍的向榻上的女子懺悔,他背叛了她,他終是違背了自己的諾言啊!
“周大哥,起來。”她喚他,仍舊如以前一般,背信棄義?她怎會怪了他,真要怪也只該怪的是她自己。
抱琴小心將情難自已的周清廷扶了起來,她也不是糊塗的人,只是她卻如何也想不明白那人。
“清漓”周清廷難掩悲色,沐清漓知道他又是要將一切往自己身上攬,並未讓他說完自己開口道:“我都知道,他定是威脅了你,他是皇上,是我忘記了他是皇上,她想要哪個女人為他有孩子,哪個女人就要為他有孩子,哪裡就有自己的意思來反抗了去?我不怪你,只覺著——對不住你。”
心裡的難受又有誰知道?明白,這份明白到不如糊塗著,糊塗著至少就不用知道這些,愛?沐清漓你是有多不知羞恥又有多奢侈?這世間你還渴望有多少個像景闌那樣的帝王存在?
周清廷見沐清漓面色傷絕,心裡更是如刀攪一般的難受:“清漓,你沒有對不住我,都是我都是”我自己願意的,你分毫沒有對不住我。可沐清漓又怎麼能讓他說出來?不說她永遠不能給他回應,即便是這錯一分便是滿門抄斬的地方,就註定有太多東西不能出口:“周太醫!慎言!”
周清廷愣愣的望著那個水目帶著尊貴威儀視著他的女子,雖是簡單的五個字也足將他們彼此劃分在永不能相伴的世界。他們之間有著太多看不見的阻擋,有著天壤之別的身份,更有著無法逾越的君臣關係。
他,第一次,第一次那麼清晰的感覺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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