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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何況皇上他這一陣子本來也是好了的,就是今日去了椒房殿然後”
容妃,那個自己主子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女子,又是她,這次又是她嗎?
細長而泛著寒光的銀針在太醫的手中自如起落,但每一次進入體內帶起的都是榻上之人更加窒悶而疼痛的感觸,直到那似乎阻擋在他胸腔之內的所有液體都噴湧而出,榻上的男子才算將那緊皺的眉角舒展。
細心擦拭著男子額角之上的細密汗水,孫德海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不心疼,他總說自己的主子是那天上犯了錯而被打下凡塵受罪的仙人,不然這樣的一個人如何就要有這樣的報應?豈不是上蒼不公?
東昇的太陽,迎來的都會是全新的一天,可祁銘琰卻從沒有那麼厭惡過這樣的太陽,一對漆墨寒譚的眼眸裡絲毫的生機都沒有,孫德海是恐慌的,因為他有一種錯覺,自己的主子心死了。
他哭著求他說話,可床上的人還是不給予他任何的回應,除了本能的眨眼便只望著一個不變的方向。
感受著心口那一浪蓋過一浪的疼痛,祁銘琰卻選擇了置之不理,多奇妙的身體,哪怕只是在心中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哪怕只是憶起和那人相關的一切都會是撕裂了的疼痛,他沒有辦法去理解這樣的一切。
她沒有在意誰懷了他的孩子,她說她理解,她對他漸漸透露的溫情可她又說:只要得到他的心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他不想這樣,他不該是這樣的,第二次,他第二次想要再去祈求自己最恨的東西來幫他,只要心裡不要那麼疼,不要那麼痛苦就好。
“孫德海”脫口而出的聲線是沙啞的,沙啞的讓他自己都感覺到一絲的陌生。
“主子!奴才在,奴才在!”孫德海幾乎是第一時間興奮的爬了起來,來到自己主子的身前,說話了,整整一天,他的主子終於開口說話了。
祁銘琰的神色依舊是空洞的,空洞的如沒有月亮的夜色:“去取紫竹。”
一聽紫竹孫德海面色大驚,只以為自己主子又毒發了,分毫不敢耽誤的忙碌,深怕自己主子不能及時嗅到那燃著的蠟燭,更用自己的手舉著為其做燭臺。
漸漸氤氳開來的芬芳,不論是誰嗅到都會讚歎一句的好香,可又有多少人知道這香裡的罪?
祁銘琰沒有說話,也依舊是沒有絲毫的反映,只努力的吸食著那迷人的芬芳,即便知道那是要命的東西,即便知道那是自己一生的恥辱。可他還是甘願墮落了。
但是,卻沒有人告訴他,為什麼即便如此,心裡還是依舊的疼?似乎有什麼發生了錯位,又回到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他愛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洞房花燭夜,身體裡沒有一處是舒適的,彷彿就要崩潰了一般的折磨,他無法呼吸,他甚至想要不停的奔跑,所以他瘋了似的點了自己手裡所有的紫竹。
紫竹每次都可以把他從無盡的痛苦中拉出來,所以他相信只要點上他就不會再難受,但是沒有,就如現在這樣,一點用也沒有,罪惡就是罪惡,罪惡的東西如何能救他?
“啪!”突兀揚起的手臂,滾落在地的紫色蠟燭,忽然面色猙獰起身的男人和驚慌失措的孫德海。
“皇上!”孫德海驚愕的看著那個忽然伸手將蠟燭揮倒呼吸略微急促的男人。
“沒有用,沒有用一點用都沒有!”咆哮的,那些無處宣洩的怒火,那些永遠也逃不出的桎梏,那些緊緊將他綁住的繩索,每一樣都讓他臨近瘋狂,渴望得到救贖,渴望得到安撫,可天下那麼大,願意抱住他祁銘琰的人到底在哪?!
“皇上”眼淚順著清秀太監的臉頰落下,他知道,知道自己主子的苦,更知道這皇宮裡的窒息,但他就是個奴才,一個使不上力的奴才。
沐清漓一口又一口的小心喂著自己懷中已經七八個月大的孩子,那個會迷糊喊自己母妃的小生命。你逗他,他就會和你笑,甚至還會做出種種讓人忍俊不禁的言行。如果說世界上最美的風景是什麼,那她一定會說:一個母親看著對著自己笑的孩子,這樣的一副畫面是可以抹平任何哀傷的良藥。
“哎呀,小姐,我忘記把燉的滋養燙取來了,那是周太醫特意給小皇子配的,說是對孩子很好,我這就去取。”幽竹慌忙轉身就怕有誰和她搶了這活計似的。屋裡的人都知道她甚是喜歡孩子,只要關於祁錦靈的事情她都要親力親為,照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如同己出。
眾人見她這樣,也都只是笑,誰會和她搶了去?但是,急跑的幽竹沒曾想到的是自己這一跑會正好撞上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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