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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裙行到早被宮人抱起的孩子身邊接過,哪裡還有之前的表情。
因得到母親的懷抱和輕拍,小不點哭了一陣也便不那麼咋呼,睜著一對烏黑水亮的大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哼哼。但也足夠沐清漓心疼異常,捧著含著都怕他不安生,慈母情緒盡顯無疑。
愛撫餵奶又怕他熱自己忙的人物兩忘,直到喂好奶水沐清漓才驚覺的發現自己宮裡還有一個大男人在,而那個大男人此時此刻也依舊目光不離的望著她和懷中的兒子,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面色頓時窘了。
祁銘琰怎會看不出,只氣她如何那麼快就反應過來,又如何不繼續這樣溫暖的畫面,那般難捨心情是與誰說,只得起身:“給朕抱抱可好?”
自己找臺階下的祁銘琰十足一副討好溫順的架勢,明擺著言明,我沒別的心思,也不是我故意的,是你忘了。即便她沐清漓再惱也只能自己咬唇。
整理好衣服,也不看抱著四五月大孩子笑鬧的男人,一肚子的懊惱。
“靈兒,叫父皇,叫父皇聽聽可好?”若不是真的覺著那人痴傻的可以,她沐清漓絕對不抬頭提醒他:“皇上,孩子才多大。”
這一問可真真噎著了當今的聖上,才要再找臺階,卻哪裡想一股熱流直直透過衣服浸了他的身子,待他反應過來用手託著孩子之時,那暖流還在繼續,一副決不罷休的架勢。
見此光景沐清漓怎能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見著孩童的尿液順著男人的手指全落在了男人的袍子上心裡的氣也消了一大半,一口一句的:“該,該,該!”笑的好一個花枝亂顫。
她這一鬧,屋子裡的一眾宮人可不知如何是好了,應秋趕忙上前接了孩子,抱琴幽竹也自然不能閒著命人準備皇上要換的衣服,生怕天威難測。
可那以身接尿的男子卻在眾人皆慌亂的時候笑了,不僅是笑而是大笑,那笑從眼睛開始擴散,直到渲染了整張俊逸精雕的臉。誰人見過帝王這般的容顏?這樣的承接著地氣?
一屋子誰人還敢動?即便那不懂發生了什麼的孩子也在奶孃的懷中瞪著一對大眼睛目不斜視的望著那個面如金秋朗日,燦爛奪目的男子。
“這才這才多大,竟然就知道護著你的母妃了你這一尿,是要淹了你父皇不成?”祁銘琰也不管小不點聽不聽得懂,只伸手指著盯著他看的小東西洋怒。
可孩子的回應卻再次點起了沐清漓的笑點。
“嘎嘎”這響亮的獨屬於孩子有的笑聲響徹了整個逸軒堂,完全不理會指著他的是罵他還是逗他。
椒房殿內宮的和樂似乎成了一道最刺目的暖色,卻也成了最珍貴的暖色,偌大的皇宮只有這裡可以算作是一個家。有兒有妻有丈夫,完美的家。
也罷,也罷,不管如何該順應不是嗎?不管於什麼她沐清漓都要順應,原來計劃也好還是心滿月酒宴時父兄的話她還記著:清漓,忘了過去好好過你的日子吧。
是啊,好好過日子。愛與不愛都要過日子的。纖細的繡花小針刺進飽滿瑩潤的指肚,泛起一層殷紅的血珠,那麼刺目,又那麼的驚心。
“小姐!”抱琴慌忙放下手裡籠著的香,來到沐清漓的身邊,一把抓住了那隻受傷的手大為驚慌:“小姐,你你這是為什麼?!”
沐清漓收手,拔了刺在手指上的針,十指連心,確實是疼的:“抱琴,回頭準備一下吧,今夜今夜我侍寢。”
抱琴沒想到她會忽然說這樣的話,一時愣了:“小姐”
“驚訝什麼,原先是因為有孕,現如今再則,原本不也是計劃好的嗎,讓她愛上我更離不開我,只有他依舊愛我,靈兒才能更安好,只有我的地位能保靈兒的地位才能保,只有我越站越穩,才能把那人推倒。”
是啊,原先就是這樣想的,但是為何如今說來卻又有著難言的思慮呢?又是一針落了下去,血水應時而出,抱琴一時慌了神,不由分說的奪了自家小姐手裡的繡針。
“小姐,你這樣是何苦!”
“哪裡來的何苦,只是要忘記自己是沐清漓,忘記自己是沐清漓”同樣也是提醒自己是沐清漓,提醒自己那個男人是誰。
“既然是喜事,回頭就把前些日子太后送的那個比較稀罕的藍色蠟燭點上吧,人家婚嫁是紅燭,我這就用藍燭。”
作者有話要說:
☆、無言相望
祁銘琰的歡喜是整個椒磬殿內的宮人都能顯而易見的,那總是帶著疏離與寒氣的帝王,如今眉眼裡遊走的只有溫潤的色澤,皇帝喜得子心情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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