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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聽過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啊。”
祁銘琰的瞳孔中有著明顯的歡喜,畢竟這是自那以後她第一次將自己的目光物件他,也是第一次開口與他說話,只是,那歡喜還未及擴散,耳中所聽的言語卻又將他整個身體凍結的無法反應。
“鴛鴦,多好的鴛鴦,貞婦貴殉夫,可是我卻自己飛了”
“清漓”
“像我這樣的,一定會下地獄的,一定的。”沐清漓似乎沒有聽到一般的又轉過頭自說自話。丈夫仙逝不過百天,而她做了什麼?她真的本以為自己會撐過去,可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事後到底有多傷。
“清漓,為什麼要這麼想?誰會讓你下地獄?即便要下地獄也是我先下去,和你相干。我知你心中所想,但那都不是你所願,是我逼你的,你無需白來的咒自己下地獄,這天下若真的有誰在判決是非倫理,那該死的又何止是你我。”
祁銘琰在聽到那一句下地獄之後,整個人瞬間失控的站了起來,胸腔中的怒火也隨之而起,這是何以可笑的論斷?這天下間有違是非倫理蛇蠍心腸的人多了去了,怎就他祁銘琰只是自私一次,只是隨心了一次,就該下地獄!
要說該下那地獄的,又該是多少個千千萬萬!
“你好自修養,我先回了。”許是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有失常態,祁銘琰又將聲音放軟了一些,見床上的女子移目望著他,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得留下一句轉身離開。
只是,在走出幾步之後又停下了自己腳下的步子,卻不曾回頭:“清漓,是我對不住你,可我沒後悔,即便是要下地獄我也就認了,我只望你聽著,假使你定要做那雙死的鴛鴦,朕,也定是會讓你沐家滿門陪葬。”
語落,不再停留,唯有袍角飄蕩,消逝在了鏤空雕花的拱圓門盡頭。他說過,自己病了,這病來的瘋狂,來的無可救藥,在這錦繡的大好山河間,他只願為一人駐目,他已經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了一次,這一次,只這一次,他便是萬劫不復也絕不鬆手!
沐清漓看著那漸漸離去的背影,閉上了一對黑白分明的剪水美瞳,精緻的面容上滑下了兩行清淚,這是她沐清漓最後的眼淚,決不再流了。
“小姐。”幽竹失態的上前抱住了床榻之上的女子抽泣,好不傷心,滿室因那個尊貴男人而冰結的寒霜還未褪去。
抱琴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含霧的望著那泣不成聲的幽竹。沐清漓伸手拍了拍懷中的丫頭,睜開了澄清明眸說道:
“哭什麼,這不就是我們要的嗎?”對,這是她要的,她等的,她逼出來的,逼著他說出一個不能讓她去死的理由名正言順毫無懷疑她動機的理由。
“小姐,為什麼就成這樣了,為什麼?咱們就真的回不去了嗎?!”性情本就直往的幽竹卻是沒有忍住,還是道出了已經憋在她心中太久的憂鬱。曾經,曾經的一切是多麼的美好啊,她的小姐每天都是笑著的,她們在那猶如天宮的皇宮內院處又是何其的自在嫻靜,怎麼就只是轉眼間,就成了現在的步步為營。
“幽竹,沒有路了,咱們回不去了,若現在就扛不起,那日後”日後還要如何應對那更加瘋狂的風浪?輕拍著自小便跟著她的丫頭,安撫著她的靈魂,也安撫著自己的靈魂。
她的心中卻只得一種心境:萬般故事,不過情傷;花落人去,曉月如霜。他日種種,兩相思量;當身以死,全為君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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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是木已非時
“幽竹,起來,你這丫頭也不覺著自己沉,壓著小姐了怎麼好。”抱琴清了清眼角的淚痕,聲帶哽咽的拉起了扔自抽泣的幽竹,伸出帕子為她輕輕擦了擦,她知道這才只是開始,日後在這世間,許是也唯有她們主僕三人相依相伴了。
“小姐,您說祁公子定是會將您移到外面去,那我們應做些什麼計較嗎?”打理好幽竹,抱琴開了口,她們現在必是要先一步,分毫不能出了差錯的。
沐清漓將目光落在那個才被那人戴在手上的翠玉鐲子上,卻並沒有將其扯下來,她現在最該學會的就是去適應他對她那所謂的愛。殺了人,謀了權篡了位卻還想要得到自己兄弟的家眷,下地獄?祁銘琰,你何止是該下地獄!
“就這樣將先皇的皇后弄出了皇宮來,他也定是要計較一下的,至少不能讓外人知道,監護的人自是少不了。什麼都不需要做,你們仍舊小心著些他的人就好,好在,於理他們不會到內間來,在外小心些言語行為便足夠了。他現如今以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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