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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秋哪裡就想到自己的主子好好的忽然下這樣的命令,這裡天寒地凍不說,若是不小心滑了,那又該如何是好。
“主子,怕是不妥,這天黑”
“去梅園。”不容拒絕的,沐清漓少有的執著著。應秋何時見著過自己主子這般模樣,那一彎在夜色中也清亮的剪秋卻是刺痛了她的。
梅園,自己的主子怕是想到從前
尚未進園,遠遠便聞得一陣清香,縈縈繞繞,若有似無,只淡淡地引著人靠近,越近越是沁人肺腑。梅園中的積雪並未有人掃除,剛停了雪,凍得還不嚴實。繡花暖靴踩在雪地上發出輕微的咯吱咯吱的響聲。
沐清漓沒有讓人跟著,只讓應秋與趙至善攙扶著進了園子,園中一片靜寂,只聽得到踏雪而行的聲音。滿園的紅梅,開得盛意恣肆,在水銀樣點點流瀉下來的清朗星光下如雲蒸霞蔚一般,紅得似要燃燒起來。花瓣上尚有點點白雪,晶瑩剔透,映著黃玉般的蕊,殷紅寶石樣的花朵,相得益彰,更添清麗傲骨,也不知是雪襯了梅,還是梅託了雪。
一樣,都還是如以前的景色一樣,景闌的聲音似乎也還在自己的耳畔,他輕輕攬著她,用自己的皮裘裹著她對她說道:“真真是一個“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的神仙境界!而今還有一個仙子一般的人兒相伴,你說我是前世修的多少的福報啊。”
她都記著,每一句都清楚的記得
女人,她沐清漓終究做不得大丈夫,終究還是個女子,想要和愛自己,自己也愛的人相擁看雪,相抱取暖,就這樣的簡單,只這樣的簡單卻也實在難為。
“主子,這裡寒,還是回吧,小心凍著。”趙至善知道沐清漓是憶起了往日舊時光,心中不免也是傷感異常。只擔心她憂思淤積傷了身子,故而勸說。這裡三人滿目懷傷,又哪裡想到正有危險靠近。
而這危險卻也正在暗處蓄意待發,只等瞄準方位,舉匕射出,畢竟這也算是一個難得從天而降的好機會。
然而,許是天意弄人,更或者說人算不如天算,那一身龍紋袞袍的突然出現,令梅林處手握短匕首的人微愣,收回了身子。
望著梅林的沐清漓哪裡曾知道這樣的一幕,正自傷心處,卻沒曾想忽然一個大力直接將她拉住,待她反映過來之時看到的便是一個男人瞬間放大的臉,那人不是別人
“祁”
“別說話。”祁銘琰一把將沐清漓抱在了懷裡,眉眼中卻是無盡的恐慌。
沐清漓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只覺著身上的骨頭都被他抱的有些疼:“皇上,鬆手,你弄疼我了。”
可祁銘琰並沒有絲毫鬆手的意思,只將自己整個身子更加的靠近身前的女子,寬大的斗篷將兩人疊加成了一人,可沐清漓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那個人身上似乎從來也就沒有溫暖。
“清漓”他喊著她,喚著她,卻只有天知道他的滿腔恐懼。
沐清漓沒做聲,不知因何她覺得那個男人在顫抖,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他在害怕?
“皇上”孫德海心裡狂跳,見自家主子這般只得自己站在了兩人的前面,似乎要為那人擋住什麼危險一般,才要開口可祁銘琰卻先了一步:
“準備車輦。”這一聲裡是眾人不明白的陰寒!
溫熱的氣浪,瞬間逝去的冰冷,祁銘琰緊緊將沐清漓抱在懷中,彷彿深怕有什麼會從暗夜中竄出一般,即便進入到椒房殿的內殿都還是不曾放下。
原本無事可做自己尋樂子的宮人,哪裡就會想到原本應該赴宴的主子,竟然會被當今皇上抱著回來,一時皆慌了手腳。
沐清漓卻也彷彿才意識到什麼一般,從一種渾噩中驚醒,一張玉面卻難得的升起了紅暈,可又不得大反映,只能開口嗔道:“皇上!”
這一聲也正將精神經繃的男人也叫了回來:
“又生氣了?生氣也好生氣有時候也是好的。”緩緩將懷中人放在了軟榻上,祁銘琰失了起初的緊繃,眼中似乎多了一絲別樣的情愫,這樣的情愫沐清漓也曾在她的景闌眼中見到過,不免又是一愣。
可那人並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朕今晚不走了,你別離開朕可好?”
沐清漓哪裡想到他竟然會莫名的當著如此之多的宮人說了這樣不該的話,一時心中本能的升起了一團慌亂。
只才要發作,目光卻對上了那一雙寒潭深邃的漆墨眼瞳,那裡是一種她根本無法去開口拒絕的祈求,這雙眼睛的主人似乎在用自己全部的生命來祈求一個恩賜。
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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